我妈要逼我相亲,在此之前的五个月里,我依然相信可以嫁给爱情。
为了遇见那个人,我花了399 .99元去找占卜大师占卜,每周跑二十八公里去寺庙祈福,甚至是每一个网络上可以测试的小程序都已经尝试过了。
占卜大师说,佩戴红色三角吉祥物在咖啡厅出现十次,早上六点钟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可是在第十次的那天凌晨四点等到中午十二点都没出现一个男人。寺庙的守庙人不用我开口说话,直接让我进去。小程序测了又测,那个人还是毫无音讯。
最后才发现,全他妈的是骗子。
每天我都在看着我的双亲慢慢老去,他们想让我早点嫁为人妻,抱得一儿半女此生便也无遗憾,可是,我又该嫁给谁呢?
今天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依然是平淡无奇,为了这枯燥无聊的日子奔波在这二线城市,回想我的三十二岁里,和不同的男人接过吻,拉过手,做过爱,我听过来自于不同唇间的情话、喘息、誓言。
狗血的分手理由都是同一个,我们不合适。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合适,那为什么还要开始,谈他妈的什么恋爱?
依然记得我的前任,那个已经结婚了的医生,每次和我约会他都会带一身替换的衣服,当我问及为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说,这是医生的惯病,而且他也有轻微的洁癖,诊疗过病人,一定得换一身,而我却唯独也爱他这一点儿,爱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当他老婆找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所谓一尘不染的男人原来已经结婚了,他每次睡过我换一身衣服是因为他老婆有洁癖,可以闻到不属于她的任何女人的味道。结果就是,她当着所有人的地方面泼了我一身的绿色油漆,我被绿了?
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寻欢作乐,做他妈的爱?
三十二岁里,我没有值让我可以记挂一生的恋爱,但即使这样,我依然选择相信那句“再晚也要嫁给爱情”。亲戚朋友的介绍,某某海归其实不过是一个去过上海,卖过保险的秃顶大叔。某某公司老总,其实不过是已经结果三次婚的老男人。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一个用来谋取你们以后私人利益的棋子吗?
母上大人总是念叨,秋凉了该给自己制备一身厚衣服了,其实我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衣服,是我一个归宿。我又何尝不想呢?如果嫁给了那些亲戚口中的人物,我的这一生除了钱还能拥有什么?
廉价的语言多套路,昂贵的礼物多真诚,大家总是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一个男人爱你的程度,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起居,甚至肌肉强大到搬一桶水上六楼不带喘气。
曾经,我把自己的防线放的很低,所以总是被伤害,被遗弃,做了别人口中所谓的容易被骗的好女孩。现在,我的防线如同城墙般密不透风。即使这样,遇到了那个我爱的人依然会不攻自破。
三十二岁的今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我选择再去一次寺庙,这次我不祈求遇到那个对的人,我祈求遇到一个风雨不会抛弃我的男人。
去他妈的爱情,折磨我最深,可我还是选择相信。好姑娘光芒万丈,坏姑娘激情四射,活着就是要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