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和乃比就被带进派出所,然后对我们进行分开审问,审问我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官,低头熟练的记录着我的口供,只是偶尔抬头严厉的盯着我看一眼,我已不那么紧张,反倒有种“解脱”似的平静,感觉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的生活,简直有“一吐为快”的冲动,说到伤心处还流出了泪水,很快做完笔录后就带我去隔壁房间,看到乃比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干咳”了一下,赶紧问我都说了什么,得知我说啥都不知道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说:“别害怕,马上就会放我们出去”,可事与愿违,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带进警车送去了“看守所”。 由于还没有“定罪”,“看守所”里生活并不是很苦,每天除了吃两顿饭就是躺着,虽吃不饱,但晚饭每人碗里都分有两块红烧肉,刚进监的新犯人是吃不上的,肉会被“打手”夹出来孝敬“牢头”,我也是住了一个多月后,经过一次“搏斗”,有一定“地位”后,才在牢里“有吃有住”。牢里有许多“规矩”,比如刚进监要被老犯人“提审”,新入监犯人若没什么“资历”是上不了“坑”的,只能睡在地上。牢里犯人都是“论资排辈”、“拉帮结派”,没有“实力”或不够“机灵”,在牢里想过得“舒服”是不行的。我在睡了一个多月“地铺”后,有天晚上饿得睡不着觉,于是学着睡在旁边的“广西仔”,去偷吃“牢头”的饼干,不想第二天被“广西仔”举报了,兴许“牢头”早发现“广西仔”不老实,就让我和他“决斗”,我和“广西仔”从地上打到“坑”上,又从“坑”头打到“坑”尾,总算分出了“胜负”,“广西仔”已无力招架,只好认输了。经过这次“打斗”,我就被和“广州帮”分庭抗拒的“东北帮”收入“帮派”,也就顺理成章睡上“坑”、吃上肉了,不过要听从“头”使唤,在需要的时候,要站起来和“广州帮”争夺“话语权”,牢里真是“人才济济”,“广州帮”自不比说,我们这边的“头”,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身架很大,但很瘦削,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被关了很久,听说是盗猎老虎进来的,他一进监,二话不说径直跨上“坑”中央位置躺下“呼呼大睡”,“明眼人”都知道“老贼入监,大睡三天”,谁都不敢招惹他。最有意思的要属我们这边的“军师”,大家都管他叫“董事长”,当时他四十多岁,又白又胖,戴个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露出光亮的宽额头,一笑还故意展示一下“酒窝”,一副老板派头,常常吹嘘自己骗了“老外”三百八十多万,并说不叫“诈骗”,只是生意纠纷。“广西仔”之前老是找他的茬,看到我打败“广西仔”后,就对他说:“你根本不是“新疆仔”的对手!我看到“新疆仔”最后一拳打偏了,若打到你,保管你脸开花了,我就更不用跟你打,一屁股就坐死你啦”,他对我说年轻人要多吃点,骗我用“红烧肉”跟他换米饭,还常会欺骗“老大”,结果有天晚上,“老大”趁他睡着了,把他的金丝眼镜藏了起来,他才“老实”了。 牢里这段生活让我大开眼界,见识到很多不同的人,闲暇时他们聊起各自的生活,有些听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可有些也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多姿多彩”,并不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生起了对生活的无限遐想。
我的故乡在远方(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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