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姐拉起我冰凉凉的右手揣进她大衣左边的衣兜,满是焦虑的语气问着我,“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在一段时间里把他视为氧气,日思夜想,总是想象着和他在一起的一朝一夕,没有吗?”
“没有”
完
正如木子姐描述的那样,少女时代,把指甲油涂满十指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翩翩少年出现在少女们的青涩美好的日子里。可能是擦肩而过的一阵清风,不会停留却给了某一刻的我们一种无可代替的心动。也许是清晨旗杆下的问候,轻声细语间相互关心的默契。或许是更多,但都是少女们的小九九,情归青春的悸动。
我不是没有,是想永远把他藏在我的记忆里,说出来就成了一段往事,不是逐渐遗忘就是成了自嘲自讽的笑话。我在感情方面向来自私,不想遗忘更不想把他当作一个笑话。
和套路的青春剧一样他的出场在我的眼里就是自带光芒,表现我肤浅的理由就是被他帅气的脸庞吸引,加上他会画画在我心里更像个被书笼锁上的艺术家,随时就能撩动少女的心。
我关注他,想方设法去遇见他,他出现的地方,我专门用不聚焦的眼睛忘向他身后的风景,再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偷偷的瞥下他今天的样子,保存在我的脑海里当作美味的营养液,偷偷的回味一整天。
只能偷偷的打望,连相互挡着路时“让一让”都难以说出口,像说出来的不是请求让路,而是“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喜欢开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不一样的生活,要把臆想变为现实跨越的鸿沟首先是距离。
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同学眼中的好学生,生人眼中的无情人,有勇气喜欢一个人但只能把这份喜欢偷偷的藏起,这是乖乖女的禁忌,好学生要谨慎避之,无情的人要无视心动的痕迹。
谁能说喜欢这个东西呢?它像个魔咒,我在学习之余想的全是怎么缩短我和他座位的距离,下次月考后自选位置我要不要选到后两排去,每次的想法蒙生到行动预谋都要花上小半月的思想挣扎,却总在选位置的临门一脚时改变主意。是不是很懦弱,我也在回想,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勇敢些。
可能是老天对我的可怜,在毫无防备下他竟然坐在了讲台旁的特殊位置。从喜欢中沦陷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越来越深。
“我来感受下,前排的风景。还望学霸们不要嫌弃。”他就是这么对我主动说了第一句话,尽管是对着第一排所有人说,但我忽略了旁人。我想回应他或者别人回应我附和一下,也勉强算得上我在努力的为我这段唯唯诺诺的暗恋找一个光彩的噱头,多年后好回忆,我还是努力过。
如愿以偿的附和着答应,“你这是不给学霸留出路的节奏,最怕聪明人读书。”
原来交流也没有那么难,尽管说话时我明显感觉脸颊发烫,眼神也在飘忽不定,像是小偷在犯案前遇到了巡警,却还要强装镇定。怕他发现我的小心思,等大伙儿结束这个话题后我还在反反复复的斟酌有没有露陷,别人都穿上棉袄进入了冬天而我还在回想秋天枫叶的红火。我也总是忽略他根本没在意刚才我的神态是何等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