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摘录
1、我们这个民族总是以有文化自居,却忘了问一句,是有什么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是符合事物规律的文化还是违背事物规律的文化,归根到底都是文化属性的产物,不以人得意志为转移。
评:初读,恍然大悟,自知思维的局限。我们往往知一个理,却不知这理是什么,又有什么价值,往往是走马观花地看看表面,总归看得不够深,也就是深入问题缺少层次感。
2、这世上原本就没什么神话,所谓的神话不过是常人的思维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
评:障眼法而已,迷得是心智,而不是拿看似神话的方式。
3、咱们翻开历史看看,你从哪一行哪一页找到救世主救世的记录?没有,从来就没有,从来都是救人的被救了,被救的救了人。如果一定要讲救世主的话,那么符合和代表客观规律的文化就是救世主。这话在这儿讲有点转文了,具体到咱们当下这事,就是认准市场,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做别人做不到的成本和质量。这个,就是你们的救世主。扶贫的本质在一个扶字,如果你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站起来,老天爷来了都没用。好了,散会。”
评:这激励的话,说的挺朴实的,挺心里,应了农民的心,没别的意思。多说一句,黑白颠倒的世界,别不太把人当人看,也别太把自己当人看。
4、传统文化是皇天在上的文化,是救主、救恩的文化。如果一个民族的文化从骨子里就是弱势文化属性,怎么可能去承载强势文化的政治、经济?衡量一种文化属性不是看它积淀的时间长短,而是看它与客观规律的距离远近。五千年的文化是光辉、是灿烂,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传统和习俗得过过客观规律的筛子。
评:这个“文化”大意于“思想”、“哲学”,简单说,就是思想文化的滞留怎么去适应现代化,与当代体系配套,从而进一步引领。
5、如果我的能力只能让我穷困潦倒,那穷困潦倒救世我的价值。
评:我常常说:“我是智障”,其中之意便在于此,我的不足、匮乏决定我只能是智障。
6、为人处世怎样才能做到恰到好处?丁总说,恰到好处是“正好”,“正好”是假的看,不是究竟本来,是假的就站不住......你就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随缘惜缘不攀缘。
评:一个“度”字,便是难控,有了“度”,便想去控、持这个“度”,这样就有多了一个心念,难持其“度”。这“正好”便是一个道理。
7、道理和知识是没用的,只是有用的一个条件,用才有用。
评:摘这句话下来,只是想说一个用浪烂的道理还有这样装逼的说法。
8、芮小丹说:“只要不是我觉到、悟到的,不给不了我,给了我也拿不住,叶晓明他们就是例子。只有我自己觉到、悟到的,我才有可能做到,我能做到的才是我的。”
评:简单地套用,也就是学到了才是你的。别人说的道理再多,再现实,若非自己亲身体验,撞个头破血流,往往悟不到其中精髓。知其所以,而不知其所以然,人如此已。没有身心锻悟出来的体会,亦不过是口上的言辞,难以实践。
9、当人一旦从危险中跳出来,他就不再去关注这个事物的危险了,他的目光就全部落在这个事物的利益上,这就是人。
评:股票如此,其中心性唯此最毒。
10、杀富富不去,救贫贫不离。救主的文化唯救主可说,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觉悟。
评:短短十字,是个讨论了几十年的社会问题,不是数语而能言尽的。但我们可以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些表象措施往往不及伤筋动骨,如果没有根本改变生产方式,相应的表象只是输血经济。觉悟说的是配合时代背景的生产意识,也可以说符合客观规律的意识。
11、神就是道,道就是规律,规律如来,容不得你思议,按规律办事的人就是神。
评:我不懂这一句打死三教的话,或许只是客观规律吧,难说!而这不可思议倒有些趣味,不是难以想象,而是不可思不可议,规律往往也在这常人不可思议中成了神。
12、原来能做到实事求是就是神话!原来能说老实话、能办老实事的人就是神!因此可见,让人做到实事求是有多难,让人做到说老实话、办老实事有多难,而做到的人却成了说鬼话、办鬼事,倒行逆施。这个世界怎么了?
评:这是个大众心理问题,所有展现出来的神话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本就不存在一开始真正的神话,只是我们一开始悟不出其中精髓道理,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神话,原来只是我们不懂而已。若非要说神话,那也不过是些障眼法、魔术,其本质不过是迷住了我们观者的心智。说明白了,这些黑白颠倒是弱者对自己慰藉的托词罢了。
13、这世界要不是黑白颠倒,那还叫众生吗?那该叫天国了。
评:原以为这只是丁元英的倒行逆施,细细思索,倒也是个究竟本来。
14、乖,我以后不能再疼你了,自己去找吃的吧......她自杀了。
评:小丹最后心里对元英说的话,回想起元英抱着一箱快熟面过年的情景。生命最后一刻的思恋回想,这等朴实就够了。而元英的回应是,当生则生,当死则死,丫头,不简单啊。可以说,都说肯符合两人平时心性的了,足矣。
二、简评
书中提出了文化属性的概念,设计丁元英用文化属性破解股市,解读道德、宗教,冲击法律。个人认为,相对应文化属性,还有一个“制度框架”,这两者相生相长,互相促进文明进程。若要按作者的思路,中国的“制度框架”也分了两种,一种平民制度,一种权威制度,这其中也是有强弱之分的。平民制度是需要平土地、均富贵的残暴无理,靠的你有我无的嫉妒、天下为公的愿望,其真切之心并不是你好我也好的普世,而是唯我即可的心理,也就是向往而不得的可悲之情所造成,这其中往往蕴藏着阶级观念的自卑感。权威制度需要的是高高在上的自足感,其总是有闵与下而祈于上的心理,往往是平民制度向上的延伸,其实这两种制度适应的人群别无二致。我所归结的这两种“制度框架”便是在“文化属性”的设计分析下而得来的,我想正因为此,文化属性才能刺破制度框架,而另一方却总是被动的无能为力,毕竟无论是哪种制度框架似乎总是为个人需求所设定,那也绝对理所当然冲击个人。否认了这两种制度框架,但我也不认同民主框架,我们不能让才初步适应了几十年的框架去完全强行地统领沉积了几千年的文化属性,尚且不说改变,调和适合都是一个需要时间的事。如非这样,那完全是两不相情愿的强奸而已。我想,就目前的制度框架而言,改变还谈不上,只能进一步完善,而逐渐引导人民去适应新的悄然转变的文化属性。
小丹与元英的爱情,似乎更多得在这一个悟之上,他们因悟而起,又以悟而去。他们都是有觉悟——自己觉悟的人,而不是他悟,故而视为红颜知己而相爱。这是不同于小丹的父亲的,他似乎一直苦寻着某种悟,而最终不解自己的事业、女儿。虽说他们的爱情只是支线,王庙村神话的载体线索,但依然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毕竟两人对于对方都是魔一般的存在。最后要提一点,个人认为,小丹没有必死的理由,这可能只是作者故作悲情的一厢情愿,小丹的死太过偶然,之前根本没有完整有力的铺垫,一切让人太措不及防。虽说他她从事刑警,但这绝不是小丹该死的理由。如果说小丹必死,那顶多只能因为她对丁元英来说太过美好、太于红颜了,而丁元英这样的人不适合活得如此滋润,就应该如着人一样孤独。
小说固然好,但我隐隐觉得这事一本可以引人深思的小说,却绝不是一本好小说。它的体裁、角度新颖,可书中的各种联系似乎并不那么必然。以丁元英的心性去归结出一系列的道法自然,我觉得不妥,毕竟他的那三分高贵、一分痞气便不适合解读道法。我的说理还是不够充足,但我依旧认为这本小说有缺憾,具体是什么还有待思考,我的观注点主要在丁元英身上。
2016/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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