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不宁,根本睡不着,她把自己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睁着眼望着昏暗的灯影中朦胧的天花板,思前想后,最担心的还是害怕秘密被发现,凌蓝星裹在被子里苦苦想着对策,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凌少同他在说话,“凌小星,我以为你得睡一天呢。”
她睁开眼看看表,上午10点了。坏了,误了航班,她慌乱地跳起来。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别跳了,我让他们先走了,我们的改签到12点了。
呃呃........
他从桌上的一堆项目文件里抬起头转向凌蓝星,幽幽的的眼睛充满哀怨又有几分愤愤几分无奈:“凌小星,你有梦游症吗?没想到你的睡相如此不雅,你是不是睡到半夜从我这头转到那头去,把一双脚都伸到我枕头上,蹬着我的鼻子,害我闻着你的脚丫子睡了一夜。”他天亮-醒就发现自已嘴上搁着一只脚,气的他差点把凌蓝星抓起来扔床底下去,打住,不说了,他已经想吐了,虽然那双脚丫白白软软的并不臭,但那总归是脚啊啊啊.....对于有洁癖症的凌少来说已经是够了。
凌蓝星心中窃笑,这可是我想半夜才想起来的蹬鼻子上脸的主意,好,一招制敌,早知道还有“陪床”这一项,她再也不要干什么破助理。
后悔的不止她一个,“凌小星,看起来带你出来绝不是个好主意,晕机不说,你老板还得彻夜闻你的臭脚。”
凌蓝星收起幸灾乐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低眉耷眼地写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回吧。
“想的美,还有下次吗?”凌家洛愤愤,“这个月工资扣完。”
啊?天理昭昭,日月可鉴,果然是个老板都是吸血鬼啊!凌蓝星心中哀嚎。
“赶紧起来洗嗽一下吃点饭去机场,我先下去给你买点晕机药。”他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出门了。
从杭州回来,凌家洛似乎更忙,凌蓝星半个月没见他的人影,听金姨说是去视察公司在非洲的承建项目,金叔也跟去了。凌蓝星己经开学,生活学习又步入两点-线。
没有凌家洛的日子虽然有些寂寞,高二的学习任务加重,早晨又加了晨练和早读,周末己没有星期,每天披星戴月地出门回家,繁重的学习又让她很充实。
那天小玲姐来了,给凌蓝星拿来一些营养品和贴身的衣物。小玲姐是金叔和金姨的干女儿,金姨没能生育,有次急性阑尾炎住在段飞扬医院里,小玲负责看护她,她看小玲小小年纪善良勤快又贴心,护理的又好又专业,喜欢的不得了,遂认下了这个女儿,小玲空闲的时候也常来看她,陪她聊聊天。小玲喜欢段飞扬喜欢的紧,她其实是在英国留学一次旅行时在青年旅行社住宿认识的段飞扬,在青旅每天都有很多穷游欧洲的年青人落脚,那天连下了三天雨,他们同被滞留在旅行社,聊天中才知道他们是同乡,在异国碰到同乡,自然就亲近起来,那时的段飞扬还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一年前才回国任这所医院的业务副院长。这所私立医院是他爷爷创办的,爷爷退休后,他爸爸接任了院长。
小玲被他桀骜不驯、卓尔不群的气质所吸引,随后也回国,甘心在他的医院做个小护士,一半原因是因为可以更接近他,另一半也是为自己立志做中国的南丁格尔的理想,她认为中国的护理专业与世界相比还比较落后,很多手术后应该康复的病人因为护理不当或不到位而引起并发症甚至死亡,改变这种现状很不容易,但她愿意去尝试。最重要的是段飞扬也很支持她这种想法。但相处下来,段飞扬的浪子本性也让她很苦恼,追他追的很辛苦,他虽然对她比一般女孩要好一些,特殊一些,但从未对她说过什么表白的话,关糸只介于朋友和知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