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图上,圣劳伦斯河(St. Lawrence river)是一条细线。这条细线蜿蜒曲折,将安大略湖水静静引向北大西洋。沿着这条细线,儿子和我从多伦多(Toronto)一路往东,经kingston,蒙特利尔(Montreal),魁北克城(Quebec),最后到达Tadoussac,全程1012公里。
计划
整个暑假,儿子都在补功课,数学物理英文法语。学习的痛苦,是人生无法避免的经验。有个词叫做快乐教育。我曾经是它的信徒。后来渐渐发现,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学习注定是痛苦的。如果孩子能选择,他当然选择在田野自由自在的玩耍。
生命注定要经验一些痛苦,这个结论在旅途中,在儿子与我的对话中,慢慢沉淀下来,成为共识。两个男人的旅行,话不是太多,但有一些话题是相对深刻的。比如,人是否有自由?有多大程度的自由?怎么利用仅有的自由使自己过的更好?在高高的城墙上,或者在繁忙的街道上,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这样的话题不知被谁不经意提起,经过几分钟简单的讨论,又被另一个话题替代。它使我觉得这次旅行是有价值的,是一次父子漫长对话的背景和铺垫。对话成了旅途隐含的线索,仿佛旅途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完成这样的对话。
当然这些想法,都发生在旅行结束之后。旅行的初衷,就只是想对儿子忙碌的暑假做一点补偿。最初是想尽量走远一点,时间充裕的话,很想开到更远的New Brunswick。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选择的目的地,是看鲸鱼的热点Tadoussac。要做一次走走停停的旅行,一路玩过去。
周五下午出发
周五晚上五点钟,儿子的法语课刚结束,我就迫不及待的往车上扔行李。一箱子衣服,放满食物的cooler,一袋子车上吃的水果薯片,一个随身的包。出发后,有一段堵车,又在onroute(公路旁的休息站)停了一次,儿子吃了个大大的炸鸡汉堡,晚上11点到达蒙城郊外的汽车旅馆。
旅馆老板是个中国人,很热情,登记后给了两瓶水。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明白了,原来房间里没有咖啡壶,条件也很一般。好在我们自己带了电饭煲,煮了两包方便面。当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