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风雅的名字,无论人或物,总会让人无端增添几份好感来。
忆起林志炫演唱的那首《凤凰花开的路口》,暂且不论歌曲本身的旋律之优美动听,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为之着迷。凤凰花,能将凤凰放在花的名字上,可见此花一定不是寻常之物。幸运的是,在南方的天空里遇见了开得正灿烂的凤凰花。凤凰花,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艳丽绚烂,花红似海,如凤凰飞出一般。因鲜红或橙色的花朵配合鲜绿色的羽状复叶,被誉为世上最色彩鲜艳的树木之一,是非洲马达加斯加共和国的国树。
说到凤凰花,可能广州人会联想到一种花与其非常相似。那就是时下大街小巷或是公园的某个角落正在盛放着的一种花朵,名火烧花。此花开放更为热烈,花朵杯形硕大,深红色的花瓣边缘有一圈金黄色的花纹,异常绚丽。为了她的名字我曾向公园的绿化工人专门咨询过,未果。于是前些天翻阅资料查找得来。火烧花的树名火焰树,我更喜欢称其火焰花的名字,非常形象也非常恰当,她在碧绿的树叶之上开放,俨然似一团团的火焰那般耀眼夺目。此树为加蓬共和国的国树。
前几年的一次郊游,于一片花木场中意外望见了一簇簇金黄色的花,不由地径直向其走近,不知不觉中竟早已是心荡神摇。花缘皱曲,花色金黄,似锦绸一般,满树的金黄飘摇在枝头,地面也撒落成毯,无不令人醉心。我急切地四处打听此花的名称,后偶尔得到她惊人的芳名:黄金风铃木。因花冠漏斗形,五裂,似风铃状而得此名,是巴西的国花。当清风吹动树枝时,她在枝头那摇摆的身姿,久久不能忘怀,那是我与她的初遇。
二月开始,广州的街道常常会出现惊鸿一瞥。那道路两侧的粉白色系的宫粉羊蹄甲,乱花渐欲迷人眼,分不清是粉还是白?粉色的花瓣经阳光的照晒后变成白底里透着些粉,而白色的花瓣总是那样清新洁白。因叶片有圆形、宽卵形或肾形,但顶端都裂为两半,似羊蹄甲,故有此名。宫粉的粉,是一种浪漫的粉,清纯的粉,让人如痴如醉地驻足迷恋其间。有网友赞叹道:虹霞万般皆无色,谁叫一朵宫粉花。
少时,幸运的话在野地里可以采摘到一种野果,树枝是很低矮的一株小灌木,儿时我们称其为泡泡果。果实有一层外衣,很薄很皱的一层,像极了穿着一层纱巾的姑娘,故此称其菇娘果。这种果实其实是一种酸浆,也有一种说法称红菇娘是绛珠草,于是给予这种果实又再增添了一份传奇色彩。喜欢她玲珑的外表,晶莹剔透的橙红色,光滑圆润的口感并不特别美味,是淡淡的酸淡淡的甜,但是仅凭着她的美貌也会冷不妨多爱她几分。
初搬入自己的小屋时,楼下的花园里有两棵树每年都结满了红红的果实,那时我还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后来慢慢得知她叫莲雾。莲雾在台湾的栽培历史颇为悠久,对于这个浪漫诗意的名字我好生欢喜。莲花的莲,雾气的雾,如何取得如此好听的名字呢?究其原因,我觉得其外观看上去的确有那么一些像莲花含苞待放的样子,雾字之说,或者是对这果实的一种美好想象吧。其果肉呈海绵质,略有苹果香味,相对比较寡淡,远不及她红粉的外表那样的讨人喜欢了。
这两年流行起一种水果,名百香果,又名鸡蛋果。单是听这个名字,就会让人产生一些美味的遐想。其外观并不如名字,深紫色的外表,成熟的甚至还皱巴巴。记得有一回,出差时路过小道上一位农妇拿着一筐自家栽种的百香果在叫卖着,看着寒风中有些哆嗦着的她,我忍不住上前问道“多少钱一斤?”接着便问“百香果应该如何来挑选呢?”农妇急忙告诉我说“你找那些皮皱的会更甜。”看着那皱巴巴的皮,我心里揣测起农妇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但我依然选择了相信她。直到回到家中后,尝了那看上去十分丑陃的百香果,方才大悟,丑陋的外表里面,香气浓郁,果瓤多汁,真正香甜十足的果肉果汁,酸酸甜甜就是她。
美名下的春花与秋实,有名副其实的,也有有名无实的。不论名字的背后是一个怎样的答案,名字曾经感化过你,打动过你,这已经足够。喜欢鲜花与水果各种曼妙又动听的名字,只需在心里轻轻呼喊一声,也顿觉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