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二)

99年,我的宝贝儿子出生了,儿子的出生,学校有的人不相信,不可能吧,她没休息,昨天下午还在校园跑来跑去,晚上还俩人窜门十点多才回去。是的,事实确实这样,连我们俩人都没做任何准备。按预产期儿子早产了十几天,估计是我的运动量有关。穷人家出生,吃苦耐劳,虽挺着大肚子但学校活儿一样不落,因为校长很器重我们。干起来就更有劲儿。我们晚上窜门回去睡下,半夜2点多肚子痛,我以为凉了没吱声,可越痛越急,我叫醒了丈夫,他为我弄了暖水袋,但还不行。他突然想到说是不要生,穿起衣服去找大夫去了,而我一人疼得来回打滚。好不易盼他回来了,可大夫没来,他说大夫出去接生了。这可咋办?他想起隔壁的住宿贺伏虎老师有摩托车,他又叫那个贺老师去追那个大夫,可走了半路又折了回来,他说,途经之地,曾经是个杀人现场,被杀者是女性,曾经跟他跳过舞,他实在有点害怕,不敢冲过去。这可怎么办呢?急坏了我爱人,迫不得已,我爱人又把他们班的住宿舍的大班长——白秀明吆喝了起来去壮胆,一块儿又出发了。我们等着,我疼的满头大汗,他又想起还有个大夫但找不到人家的家。他又一次扔下我又找他的同学王俊去找大夫。就这样疼了将近5小时,5月13日早晨7点半我的宝贝诞生了。当时丈夫一看到儿子顺利出生,他高兴极了。正在他出生时另一个医生也回来了。她们一看出生的是男孩,说男孩接生150,女孩100,我听了很奇怪,男女出生还有差别。竟然是50元,而且每人要150元,我很不高兴,丈夫看出了我的表情,他摸着我的头说:"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再说了你一直检查人家也没要钱,应该。"说实在的,我们刚分配每人挣252元,每月不发,年底才结算。上年挣的买了点儿过年用品,家具,后来还和他姐夫买羊粪准备种点儿土豆,只剩600元,给她们300元后只剩300元了。说来也逗,年轻什么也不懂,我俩最要好的同事给我熬粥,他说必须喝的稀点儿,大概锅里没加20粒米。(那时没手机,母亲在大姐家帮大姐干活儿,我大姐开的小卖部卖得很全,一个人忙不过来,母亲帮忙,她吩咐我说感觉舒服就打电话,大姐小卖部有公用电话),可我们没电话也没手机,他找他的同学王俊用乡里的大哥大打电话通知了母亲,可母亲从呼市来最早的车也得11点。儿子从出生就哭不停,我们也不懂,等母亲来才知他是冷的不睡,母亲把她准备的小被小褥拿出来,把小东西放进去,又放了我大被中。他安静地睡着了,他的名字叫天舒。(他没出生时他爸就已起好了名字,男孩叫天舒,女孩叫碧田)希望他们天天舒服,有宽阔的胸怀和远大报负。他给我们带来了快乐!

第二天,我们最好的同事,也就是熬粥的,他评职称,220元但没钱,丈夫回来给他取钱,我不敢说只留300元,怕母亲知道,220元拿走了,只剩80元了。可谁知两个姐姐虽没即时到,但都让母亲给我拿着钱,母亲给了我,第三天老公公来看我给了我200元,我不要,他说:"这个钱不一样,得要,坐月子相当去鬼门关走了一圈!"我这才有了底气。我的一个月子很顺利,大人孩子没一点儿毛病。而且母亲侍候得我相当好!很快44天了,母亲要走,但她不放心我,大姐那儿又忙得不行,母亲带着我和孩子去了大姐家。在大姐家和二姐家住了50天,我丈夫接回了我们娘俩,因为我得回来上班了。

这次我只代两个班的化学,辞掉了班主任,因为孩子没人给看,我和丈夫对调看。这四个也住校了,只是星期天回来吃饭。我们就住在学校的一间大宿舍,学校专门给我们分了一间宿舍。家里就成了办公室,上完课急急忙忙回家,家里写教案,批改作业。两个人就这样忙碌着,这时未免要产生点儿小矛盾。但丈夫让着我,他一般不吱声,看你生气不行他就躲出去。

孩子出生第二年学校又给我们分了一间房子,这次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不在校园内,得过条马路。当时学校只给了我们4个比较困难的职工分房子,是科技站的房子每家交1500元,一个大院子。我们四家原准备弄院墙,后来住得都很融洽也没弄,各自盖了凉房,安了大门,把一个大院子围起来夏天院子里种点儿菜,风景很美。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们上班可以领到办公室了,可有时中午下班回家他就瞌睡了,哭得不让做饭,没办法让父亲来给看孩子。

那时我们全县经常考试,要么县里考老师,但必领农村工作5年以上,我们年限不够,没资格考。要么业务考试,人人必须参加,我们参加了第一次业务考试,我全县并列第二,他第五。成绩很好,县里提出前五名可参加全县调动考试,我们由于没钱没参加考试。(其实不只是考试成绩就可调动)就这样农村默默奋斗的同时努力学习。

2003年我俩考住了呼和浩特市师范大学函授本科,每年假期学习,孩子送大姐家由母亲照料。2004年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当我们学完后本回家的第二天早上,我俩领着孩子去树林锻炼,突然邻居告诉我,娘家来电话了,我母亲病了,叫我们快点儿去呼市医学院,我不敢相信,昨天我们临走时我妈还送出来,怎么会?由于母亲有高血压,当时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我飞快地跑回去拿起丈夫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弟弟的,二姐的,大姐的,回拔无人接,我和丈夫带着儿子租车来到医学院。当我看到我慈祥的母亲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二姐告诉我母亲中枢神经出血,无法手术。我不停地叫,可母亲不答应我,当时我无法相信,我一看心电图几乎一条线。但我们不愿放弃,要求特级护理,就这样从早上6点进去,晚上9点半母亲彻底停止了呼吸。可怜的母亲弃我们而去了。我们兄妹悲痛大哭,苦命的母亲,好过的日子正来了,她却离我们而去了。没办法我们连夜将母亲送回了老家,也许是我们哭得感动了老天,路上雨越下越大,在泥泞不堪的路上,冒着暴雨,人推着车,全都成了落汤鸡,却浑然不知,九十多公里的路,足足走了半夜才让母亲平安到家。把母亲安葬后我们都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四十多天基本不能合眼,一闭上眼就觉得母亲活着回来了!惊喜万分睁眼看不到她。撕心裂肺,二姐大病了一场,没等二姐好了,小弟就病下了,都是因为打击太大接受不了。我,大姐,哥哥以及我们的家人都乱了手脚,经过了几个月的煎熬都终于好起来了。母亲这一走像尖刀惋心,至今一提起就不由的泪如雨下,父亲的打击也很大,天天不言不语。

2005年由于武川二中一个生物老师病了,马上快要中考了,我4月28号被调入武川二中,带了五个班的初三生物课,2个班的初二生物。儿子和丈夫留在了原学校。9月1号开学,我接儿子来武川二小上一年级,孩子那时很小,我娘俩租的房子,我有时有夜自习孩子就送表姐家,下了夜自习再接。天气暖和时还行,天渐渐变冷了,孩子也来回跑得很受罪,后来给喂了个小狗,每当我有夜自习,小狗就陪着他。孩子很懂事儿,也很自觉,学习从来不用我管。每到星期天丈夫骑摩托车来看看我们。就这样到了2007年,丈夫也被调到了县城的一个小学。总算可以和我一起照顾孩子了。就那年我们买了楼房,住进楼房后,离儿子学校远了,可我俩忙,从不接送儿子,上学,放学都自己。有一天我下夜自习回来,看到了爬在那儿睡着的儿子,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欠孩子很多,经常一有夜自习回来孩子就睡了,但作业肯定都完成了,就是吃不上饭,有时做熟吃时叫醒了,有时干脆叫不醒就不吃了,早点儿更顾不上做。觉得当老师的孩子也真可怜,想起了他在作文里写的,他觉得别的孩子真幸福,下雨有爸爸妈妈接,可他的爸妈太忙,顾不上接他一次,想想孩子确实是实话。早出晚归是职业,没办法。

2011年,儿子考住了呼和浩特市秋实中学,他一直没离开过我们。秋实中学从各地好学生中选拔,只要800名,可从1万多名中考入很不容易,孩子又瘦又小,还得住校,能适应吗?电话通知当天必须报名,不报就名额作废,丈夫坚持往出送。征求一下孩子,我儿子问:"妈妈,那么多的学费,(每年4200加600元住宿费,伙食费不包括,因为我从小让儿子勤俭节约,不乱花钱,告他我们工资只够我们三人每月的生活费,他信以为真)你们能供起我吗?“我看出儿子的心思,想去,因为他考试亲眼目赌那么多人参加考试,他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出来就和我说:"妈妈,好多好多人呀,我肯定不行,来不了这地方。我笑了笑说:"重在参与,见见题型,再说做事儿必须有自信心"。我告诉他说:"钱是没问题,你从没离开过我们,你去了能够适应吗?他很干脆地说:"能,我去。"他跑到卧室,拿出一个盒子,里边叠放着整整齐齐的一些零钱,有5角,2角,1角,全是平时我给他的零花钱偷偷存下的。妈妈我也有钱,当时我哭了,说:"儿子,钱不是问题,妈妈以前骗你,我们工资每月挣得就够你一年"我告诉了儿子真实工资。丈夫下去给儿子交钱报了名。

8月26号,秋实开学了,我们将儿子送去,办了饭卡,安排好后回来了。中午收到儿子发来的短信:"妈妈,我很高兴,认识了很多新同学,您放心!"当时我想到底是男孩,从未离开过,适应能力这么强?我们也乐了!晚上,我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带着哭声,我急了,但我抑制了自己的情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得有男子汉样子,宿舍人都哭吗?同学的爸妈都不在身边,洗脚快睡!”我把电话挂了,他再没打过来。但我确实有些心疼孩子,个子矮,晚上打上饭了吗?一系列问题在我脑中转,我还是不放心,决定打电话让我二姐第二天中午去看看。我二姐亲我的儿子就像自己的一样,第二天中午大姐二姐一起去看了小家伙,买了一堆好吃的,安慰了半天她们走了。晚上电话来了还是带着哭声,我心里心疼,但口气很硬:"你若觉得不行,自己明天往回走,行礼我有时间下去拿,没出息!"我又把电话挂了!我们这儿周六上课,他们周六也上。周六上午上完课,我心急如焚地坐上班车去他学校,到校基本没多久他们就放学了。当我去宿舍打开柜子时,我傻眼了,平时爱吃的东西动也没动,我问孩子为何没吃?他说:"不想吃"我这时能感到了他确实想家,因为母亲离我就有这种感觉。我什么也没说,帮他收拾了一下,领着他回二姐家了。晚上他跟我及他二姨讲述了他这几天的一切,去食堂打不上饭,也不想去打,晚上睡不着。我怕他学习也受影响,偷偷翻了他的书包,作业全跟的,没误事儿。这一晚他又说又笑,吃完饭自己做作业去了,星期天作业很多。我去给他洗衣服。第二天下午我又送他去了学校,发现他在小卧室一角悄悄地抹眼泪,我和他心平气和谈了许多,说真的孩子这么小,住宿舍我真的舍不得,我想带他回去读。因为我们那儿也有几个初一班确实不错,又在自己身边,何苦受这么大罪。可孩子自己虽想但不愿回去。我送他去了学校,我走时他没回头。我坐在班车上给儿子写短信说:“你是最棒的,相信自己,要坚强!”等一系列鼓励的话。

第一个冬天,每个周六我就去看儿子,周日回来。后来有时我二姐星期六接上他,星期日傍晚再骑自行车送他去学校,有时弟弟送他,这样他能晚去一会儿。在秋实中学的学习和生活,儿子慢慢适应了,成绩也很好,到后来我去时他自己把衣服也洗了,刚开始洗不干净,我皮肤不好,用洗衣粉等过敏,他看见我粗糙的手,跑得又苦又累,后来就不用我洗衣服了。由于不适应住宿生活,寒假考试时高烧39度,我和老师劝他别考了,可他坚持考,考完后成绩还很理想。3月1号开学,他已适应了全部,后来他自己周六上完课回来,周日下午自己就走了,不用我来回跑了。初中三年很快过去了。

2014年中考考了529分,考入了呼和浩特市第一中学。初中三年没陪孩子有点儿后悔,决定两家合租房子陪读,这样学校也不误上班,孩子也能吃好。儿子上了高中学习更用心,成绩更优秀,班里前5,我们很高兴。可这年期末,由于我来回跑,免疫力下降,得了带状疱疹,说实在的,从没有过这种感受,骨头里都疼,天天看完医生针炙后疼的胳膊都拿不起。我在呼市看,又怕大姐二姐弟弟担心不敢说,可丈夫家有老公公去不了,只有一个人坚持着,有时不由得想哭,可哭又有什么作用?就这样一个人煎熬了六天,好多了。丈夫把我接回来{因为当时怕回武川看不了),可谁知腊月二十三又复发,没办法在我们这儿找了一个会扎针的老人,老人扎的很好,但每次都是用针死劲挑,没办法为治病只能这样。正月开学基本康复!          2015年4月,可谁知父亲这时又不声不想地离开了我们,晚上睡前无任何反常,早晨一叫不醒。父母也是脑溢血,不过父亲已80岁,我身体也不好,亲人们也劝说,父亲身前也经常病,相对而言没有母亲打击大。

2016年3月,二姐突然觉得一只耳失聪,去医学院做了核磁后是神经鞘瘤,得开颅手术,但部位长得不好。听到这个消息我更是无法接受,二姐是一个最会疼人的人。父亲上岁数后基本靠他照料,父亲一走对她打击太大,我们欠二姐的太多,不行,我得想办法。我找了同学问了情况,他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四肢无力,太危险,呼市手术恐怕成功率很小。同学告诉我去北京最好的地方是天坛医院,但手术排队得等,再说专家号也一下挂不上。我要他帮我联系一下,他说他也没人。他告我医学院张主任与天坛的神经科贾主任同学,我和张主任说好了,你明早八点去医学院住院部十九楼找他。我高兴极了,第二天早早来到了医学院可这是住院部,不允许随便上,咋办?在一好心保安帮助下我从步梯一直爬上了19楼,找到了张主任。张主任电话联系了贾主任。消息是先去看,估计最少也得等2个月。先去看吧,于是很快买上了去北京的车票,二姐夫和我的二侄女女婿一起陪同我二姐去了北京,做了一切检查,贾大夫让回来等通知。他们回来了。十天,二十天,一个月过去了,没有通知,看到二姐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好在我一直瞒她,她不知病情严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能怎样,唯一就是有时间陪陪她。她很坚强,她和大姐两人开的床上用品铺,这时她也要去和大姐一块儿卖东西,我们也怕她一人在家有思想负担,二个月三个月过了,还没消息。我急了,让我北京表姐去医院咨询一下,护士告她等通知,好不易要了个电话号,可时不时打电话咨询大约还得多长时间,这个电话能固定时间打,但经常占线,多打几次还是可接通,终于听到了前边还有6人时,我乐了,但那边电话说雨大把医院一些设备浸水了,得耐心等通知。等吧,足足等了4个月,电话来了,早上10点通知,第二天下午2点到。我们赶快买火车票可没有卧铺,托人也没有了。坐飞机吧(二姐舍不得,因为儿子上大学女儿读博士,一个普通家庭,再说这次手术费也不知到底多少),于是买了4个90车的硬座,我,二姐,二姐夫,外甥(二姐的儿子)出发了。第二天下了火车先来医院但人家说2点才让进,于是外边吃了点儿饭,把东西送回宾馆,又返回医院,给二姐办了一切入院手续,她住下了,我们回了宾馆,我心里相当难过,乱七八糟地想,哪有睡觉的感觉。一晚上终于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去看她,不让我们进去,下午三点才可探视,隔着玻璃看了看她。就这样终于定了手术日期,弟弟,弟媳带着小侄子手术前两天到了,人多,我们不得不换个大房间,可是这儿太贵,为了便宜点儿,又找了一个立馆,环境也不是很好。二姐夫怕我们不适应,但我作了主张,决定住这儿(现在想确实有点儿委屈他们,尤其我弟媳和小侄子),手术前天我看到二姐被剃成了秃头,我心里好害怕,好难过,明天结果会如何?但我必须坚强!第二天七点前我们来到医院,七点二十分,二姐从病房被推出准备手术,她更坚强,躺在床上笑着说:“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出来了”。她被从电梯推走了,望着远去的躺在手术车上的二姐,这时的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在二姐看不见的情况下终于可以发泄了,泪如雨下。等啊等,北京的8月天很热,但我们浑然没有热,饿,渴后感觉!下午6点25分,手术终于结束,二姐要进驻观察室,我终于又见到了我的二姐。几分钟她被推入观察室,医生让我们外边等,有异常再呼我们,无异常,要在当天晚上11点30做CT,11点30终于到了,我们又一次见到她,不让和她说话,从她面部看她一切正常。一场大战终于过去了,二姐坚强,有毅力,她比一般人恢复得好,由于床位紧,手术一周后必须出院,正好外甥(大姐儿子)开车去了北京,将我们接了回来。现在二姐一切恢复得很好,又像以前一样了。我们都乐了。

儿子高三了,学习更要劲儿了,身体不好。没办法我和学校请假陪读,仅周五回学校查一天课,校长也很关照我们。儿子没有辜负我们对他的培养,去年高考他以589.4分的成绩回报了我们。儿子个性也很强,从考完他就要去吉林大学,最后还是随他心愿报了吉林大学。儿子上大学,我们觉得轻松了好多。因此我俩把全部时间又花在了学生和自己学习上,我们很少看电视,原来丈夫看看新闻,但自从我参加青椒计划事后。他新闻也不看了,有时没夜自习也和我一起听课。他代初一,初三英语兼初三班主任,学校教务处还有任务,因此天天忙得基本下夜自习回来就睡了!想想这45年的人生历程,觉得人生道路真是曲曲折折,有喜有乐有悲伤!通过青椒计划的学习,我感悟了很多,一个人的快乐是自己去寻找,而不是等别人给你送来。因此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天天寻找快乐,愉快地学习,幸福地去生活!我坚信:与青椒同行,就与快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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