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不知不觉,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跟过去那些朋友们越走越远了。我从来都觉得友情似乎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情,似乎只有在相好的朋友面前我们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但是,伴随着升学,伴随着各项事务的开展,与朋友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稀疏,似乎他们成为了列表里的一个灰暗的永远不会闪烁的头像。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曾经被我们彼此所认为的永远不会被分开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远?
回溯自己已经过去的短短的二十多年,似乎对于朋友的定义已经在不经意间发生过多次的更改,小学时,我认为的朋友是可以一起疯赶打闹的小伙伴,我们会一起约着放学后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会一起挽着手,东逛逛西看看,讨论着今天班上的一些小新闻,会给各个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老师起绰号,会讨论哪位同学已经早早的开始了被师长们所不允许的早恋。不知不觉,经过小升初这个时间槛,我们这些约好去一个学校的小伙伴们分散到了不同的初中,从刚开始的一两个电话到最后的失去联系,似乎那时的我们只会去接受这时间带来的顺其自然。
渐渐的,在初中,我们有了自己的小集体,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承认,在初中的那个班级里都会存在着一些校园欺凌现象,唯有在这个班级中,找到属于自己,或者是主动融入一个小集体,你才不会是那个被欺凌的不幸者。从初一到初三,班级里的欺凌对象不断在改变,而小集体似乎只有去通过欺凌别人亦或者去漠视这种现象得到一时的群体的接纳。这时候所得到的朋友大多是能够给予你保护,亦或者会有共同的小小的爱好。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样的经历,那时候的我们总是会被老师/长辈教育,不要跟差生在一起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基本的对于未来的,对于朋友的看法。执拗的坚持:如果所有人都去跟好学生一起玩,那好学生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有所选择的跟别人玩,自己又是否能够融入那为数不多的朋友的位置。如今回首看看,初中的同学似乎真的分类明显,而我这种间乎于两者之间的人就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个分明的分割线,人们眼中定义的好学生与我无关,坏学生觉得我这人过于放不开,这三年的朋友,真的很少,也因为少,我会很介意她们又多了一个亲密的朋友,而使得我更加孤寂。
由于初三那一年的任性,我无缘重点,这可能使得我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分叉路。经过多番努力,我被塞进了一个所谓的市重点的实验班,在进入学校以后,我才发现这里多数都是出钱进高中的孩子,所谓的实验班有很多,似乎这一次,可能我真的被迫去接受另外一种生活。正式开始三年的高中生活,不断的被周围的人去质疑自己的生活方式,慢慢的我去接受各种人的观念,根这个学校的大多数人一样,我变成了踩点上课,提前给自己放学的人,课堂中我会自己看想看的小说,睡自己的觉,不知不觉,两三年过去,在这个学校里,我能感受到的最多的是负能量,每天自己身边有拼命读书想要改变命运的农村学生,也有吃喝玩乐家里富裕的孩子,自己处于两者之间,一边感叹自己家境不宽裕,一边每天麻醉自己,满足于这个堕落的学校,堕落的环境中的班级前几名。三年时光,尝试过各种叛逆的玩法,一边沾沾自喜于自己还能赶上进程,在高考中,我终于醒了。高中三年的朋友们,现在没有一个人跟我有联系了,他们依旧还在沉醉于自己的玩乐,亦或者是疲于奔命。我选择了复读,复读的一年,从最开始的悔悟,到后来的敷衍态度,我觉得大概是我这个人本性就不能够忍耐,但那时候自己已经明白了差距,过去的那个高中或许吹嘘自己的成就,(实际上文科每年十几个一本名额)那一年里,受到最多的质疑是复读是否有作用,而那个时候认识的应届的同学到现在依旧会有一些联系,同时会给自己一些鼓励,这里感谢他们。这时候,我大概开始明白朋友的定义,于你处于难堪的境地仍然能够给予鼓励的不离不弃的人。他们不会嘲笑你的梦想,但同时,她们也大多是跟你有相似之处的人。
现在,身边不多的朋友又有挺多开始慢慢远离,可能因为我们要走的路不同,也可能她们去更早的接触了社会,我们之间已经生出了距离感,通过各式社交平台,我看到过去能说说笑笑的人已经开始步入工作这一阶段,以前的一幕幕似乎还在昨天,但是却已经失去了那些人。身边的人在远去,我又该去何处,此时此刻,会特别羡慕那些拥有着老友的人。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是时间让我们远离还是社会的各种所谓的认知?亦或者我们不断的努力于升学考试中只是为了告别更多的人?
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it sucks, but you are gona love it .#老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