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初中同学觉得我把我们班之前写的太简单了,我们应该也要浓墨重笔的提一提。好吧,那就再写个初三一班的续集吧。
从开学典礼说起吧。那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我们带着板凳坐在教学楼前。校长杨文锦在台上讲话,刚从小学生升上来又过了个暑假,我们在板凳上实在坐不住,开始叽叽喳喳讲起话来。校长不高兴了:“那个角落里的哪个班怎么回事?”班主任老许脸上挂不住了,马上就命令我们安静。校长接着讲:“学校里养猪场(当时学校里有面包厂和养猪场)的师傅,在仓中养了十几年的猪,把那些猪训练的非常有秩序,叫向东就向东,向西就向西,整齐划一,吃猪食都是很有秩序的,作为学生,应该和猪一样有纪律性。”我暗自想,还叫我们像猪呢,明明是猪吃了老师和学生的口水,通了我们的灵性,是猪像我们好不好?要是我们带着钉耙上学,那些猪也是天蓬元帅。要说在仓中六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时间去看看那群传说中的训练有素的猪。
当时从小学上来有“四大金刚”,我们班两个,二班两个。后来二班的两个“金刚”被体校选走了,只剩我们班的两个“金刚”从此就隐退江湖了。这时候,三班的“十三太保”声名鹊起,在校园里威风凛凛,雄霸一方,他们其中一个“太保”还在校联欢会上跳舞,帅到不要不要的,引得一群迷妹尖叫。我们一班不怕他们,因为我们班有华小威震江湖。
华小从华美崛起,除了葵花宝典之外的所有武林秘笈都练的娴熟无比,并在华山论剑一招降龙十八掌打败了高中的学长,将其打的落花流水。人高马大的学长痛哭流涕的找到其班主任要求伸张正义,其班主任找到老许,老许严肃地找华小谈心:“以后不要欺负大哥哥,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华小虽然在学校成绩不怎么样,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作为慈善家的他曾经给三仓敬老院的老人们送衣物,并光荣了上了电视,成为致富不忘乡亲的典型模范!但是华小记忆力好像有些不太好。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回家,在仓中十字路口遇到了,他热情和我打招呼,说“听说你在火车站工作”,我告诉他,“我不在,我在当工人”。此后十几年里,每次遇到我,都问我“在火车站工作还好吗?”每次我都明确说明一下“我不在,我在当工人。”最近一次是在去年,他电话我“帮我弄张火车票,我朋友买不到票。”苍天啊,此时我哭笑不得,我又一次告诉他,“我不在火车站上班!”鉴于华小同学这种健忘的行为,我觉得他应该去找享购集团的Z总去买几包核桃吃吃,多吃核桃多补脑。享购,想你所买,购你所需。
享购的Z总也很传奇,上学的时候就颇有经商的头脑。那年学校举办运动会,他作为代表去给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们买包子,发挥自己的经营意识,高水平的谈判技巧,利用有限的班费,除了给运动员们带来了足够的包子,还给其他啦啦队同学带了包子并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他本来是读的中专,后来为了参加高考,高中的时候又到我们文科班混了几天,所到之处,蝴蝶翩翩。说到运动会,不得不提我们班的体育班委小琴。她和华小一样,来自大华美。全校的体育班委都是男生,唯独我们班是女生。每天早晨,别的班都是男生站在前面领操,我们班一枝独秀,万绿丛中一朵花,盛开在仓中的操场上。每次运动会,小琴从来没有给我们班丢过脸,都是冲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我们奋力地给她加油呐喊。
我们那时候在中考之前有一次筛选,晋级的同学就有希望去考小中专和中师。我们班的副班长在体检的时候,由于空腹低血糖,晕倒了,脸上留了疤痕,后来就没有参加毕业合影。副班长陶老也很有意思的,我们班换了三个正班长,周同学,我,王同学,但是他一直是副班长,同学们戏称他“千年老二”。后来上了高中,终于当上了正班长。中考结束的时候,我和发小还去陶老家玩,包饺子吃,饺子里放了芝麻,比较香,回味无穷。我在初中整个三年,同桌没怎么换过,一个李同学,一个刘同学。李同学和我一样留着短发,初一的时候前面的殷同学总是欺负我们,我们并肩作战,一起抗敌。刘同学的字写的比较好看,“仿宋体”,英语成绩也比较好。刘同学和顾同学王同学又是“铁人三姐妹”,我后来又混着跟他们一起玩。初中毕业后,这两个同桌全上了中专,我上了高中。
本班有才女一枚,多有才呢,就是比我还有才的那种有才。才女和二班的“企鹅”同学小学同桌,同喜文学,常探讨诗词哲赋。我们班靠近大门口,从我们班教室门口走再向右拐就直接出校门了,才女有阵子座位靠窗,。“企鹅”同学只要一到我班窗口,曾经“四大金刚”之一的朱二哥和小维哥就带头起哄喊才女的名号,朱二哥说:“这个企鹅老在我们班窗前晃来晃去干什么?不要来骚扰我们班女生,你们班也有女生。”“企鹅”才不甩朱二哥呢,照样在我们班窗前晃,某一天突然扔了一纸条给才女,谁料被人发现了,抢过去,纸条里面还有纸条,撕了还有,终于打开了,上面写的:“你小学时候写的那首诗挺好的,抄给我吧。”看的人索然无趣,而才女则舒了一口气........初二的时候,我们搬到了二楼,一班和二班之间隔了楼梯,再后来才女上了高中,企鹅上了中专。最后,天涯海角,各在一方,从此陌路。
再来聊聊那些教过我们的老师。
班主任许老师和数学老师沈志清教了我们三年。许老师教语文,沈老师教数学。那时周末补课,许老师家可能没人带小孩,在我们补课的时候把女儿带到教室,让她躲在讲台下面,并时不时的让她坐好不要乱动。在我班15年聚会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那个讲台下的女孩都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并考上了名校。沈老师不是本地人,一开始我们不太适应他的方言,长长的咏叹调一般,甚至有人学他的腔调。但是沈老师真的是无私奉献啊,凡是他觉得有潜力学习好的同学,经常耐心的给他们补课,我也曾经是补课中的一员。沈老师是义务给我们补课,不收分文。可惜这么好的老师,当年没有好好珍惜,数学成绩愧对老师。初一的时候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换来换去,从Miss Kong到吴校长,总之我们班英语全年级倒数第一。初二的时候英语老师终于固定了,姓王。王老师很喜欢穿套裙几乎所有的短裙上面都是竖着的一排纽扣,有时候纽扣在前面,有时候纽扣在后面。我也曾经被罚站过,那次物理课的王老师说:“关于烧杯的课程我们已经烧了两次了,暂时先学到这里......”可能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口误,很多同学都因为她说的“烧了两次”笑了起来,她很生气,就把我叫起来:“班长,你说说谁在笑。”都在笑,我说谁好呢,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她怒了:“好吧,你不说,你给我站着上课。”就这样我被罚站到下课结束。初三的物理徐老师和我们一个同学同名同姓,化学老师白白的皮肤,个子矮矮的,英语叶老师教学出众,在我多个文中里有提到。体育老师也姓沈,个子不高,眼睛也比较小。
夏老师是我们的音乐老师,那时全校也只有一个音乐老师。每次上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们“咪咪咪吗吗吗”“mi---fa---mi”地练声,还教我们五线谱。那时很多老师授课都是用方言,夏老师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课,无论上课还是骂人。我的发小有段时间跟夏老师后面学唱歌,因为是发小,自然是形影不离的,我也跟着她后面。他们唱,我也唱。除了没弹到琴,凡是她们唱的我也全都会唱。现在,我偶尔活跃在舞台上,有人问我是不是学过美声,我笑笑,不知道这算学过还是没学过,我是陪读的呀!跟夏老师面学唱歌的还有三三同学,家里当时开着鞋厂,我也曾到她家去买过鞋子。某次老师举例营销的案例,说我们下雨了肯定去伞,而不是去三三家买鞋子。至今没有想通,伞和鞋子怎么会一起运用到营销案例中去。三三堪称班花,貌美如花,后来如愿的考上了幼师,和丹丹同学一起,形影相伴至今。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都毕业二十年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蓬头垢面,裹着个大围巾,在医院那边走路,突然有人喊我,正是伟哥同学。我裹成这样他居然还认出了我,人才啊。多时不见的伟哥,瘦了很多,又年轻了许多,像逆生长一样。我一直记得多年以前在那个路口,他留着一头长发,头一甩,跟我挥一挥手,酷呆了。还有个逆生长的男生,初中的时候胡须有点浓密,现在胡子剃掉了,看上去比初中的时候还要年轻。某个帅气的男生,个子挺拔,皮肤白净,但是在初中的时候我几乎没看清楚他的脸,一直用刘海盖住了额头,后来聚会的时候才发现,也是个大帅哥啊。本来我们班还有个本家帅哥,现在渐渐发福了,去北京游玩的时候和杨同学一起盛情招待了我和我的同事们。
当年毕业照上的同学,有的人已经不再了,有的同学毕业后再也没联系过。再看看照片上当年的女同学,一个比一个土,如今见面了,一个比一个靓,几乎没有发福的,身材都保持的很匀称。有做老师的,有做小老板的,还有我这样苦逼的打工的,不管何种工作状态,我们依然神采奕奕,这说明我们的生活富足安逸,为我们班女同学生活的舒心感到高兴。快毕业的时候,大家忙的不亦乐乎,互相赠送照片,互赠留言;现存一些同学的初中单身照,当年可是很流行的艺术照;初中的不少同学,高中依旧是我的同学,可惜没有珍惜过这继续的缘分,现在想来,无比遗憾。很多人,散了以后大家就散了,再也没有联系了,有很多同学,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总说很忙很忙,忙到哪一天呢?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的圈子,每五年就要变一次,也许这就是宿命吧,也许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再也聚不了了的原因吧。无论亲爱的同学你在哪里,愿你安好!
20年,初中毕业20年了,有的同学初中毕业后就直接进入了社会,已经闯荡社会20年了。20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这都不重要了,聚会不聚会也不重要了。20年,那就是一个数字,一个曾经经历过的数字。20年,原来也这么快,30年,40年,50年,快了,快了,都会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