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江山太娇媚,腐蚀了我的热血
恼火了,最尴尬的情况就是,当你同意一个观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所做的和这个观点是冲突的。
我又在深夜点开了《爱情的枪》,无数次听到“南方的江山太娇媚!腐蚀了我的热血。”时,又一次为之感到认可。我每次听到这句都让我感到很来劲,仿佛充盈了我的热血一般。然而事实就是,我很同意这个观点,自己却不是个有热血的人。左小祖咒唱的这么卖命,升哥唱的这么嘶哑,却还是不能点燃我的热血。可能根本就没有吧!我还是太喜欢南方了。可能自己是个太矫情的人,已经矫情到骨子里去了,于是再怎么点火,也点不燃。人说让云南人做个选择,是想去香港生活还是呆在云南生活?想去香港的那是愿意打拼的,想留在云南的那都是懒人。这个显然说得太武断了,但也不失他的道理。太安逸的生活会催生懒惰心理,可能云南生活是太安逸了些。这就让南方的江山变得有些娇媚了,终究也是人为。
日本人讲个“物哀”精神,我觉得南方亦有这样的思想,不过南方人更多有一种“物赞”精神,且远远大于他们的“物哀”。如果日本人要来中国生活,来南方不会差。或许南方娇媚的江山还能让这个严肃悲哀的民族气息,变得快乐一些。英格兰足球有着“快乐足球”的本质,那也是人为,那些人也大多来自南方。玩笑。
今早我又读完一本筒井康隆了。日本很多学心理学的人,面对教材上看不懂的理论,总是选择去读一下筒井康隆。他们认为读完一本筒井康隆的小说,他们对心理学的见解又可以更进一步。老哥贵为“日本科幻小说之父”,不在那些人工智能的科幻上下功夫,写一些对人的意识的科幻,像读心术、超意识,盗梦这些的意识活动,然后还加入各种精神分析、生理心理学的理论,给人看着就像真的一样。这时候那些科技、人工智能,这些传统科幻小说重点想象的地方,却成了意识想象的辅助效果,竟让人觉得不那么不切实际了。
《家族八景》又说了一个会读心术的人,为了探寻更多人的意识秘密,利用自己的能力潜入意识来获取别人的真实想法。然后就从每个人真正想的东西里,写出了人性的恶毒,把人类的皮囊都给抛开,看看这些丑恶的灵魂,读者还在想自己“表里不一”的意识,会不会也中枪。
老头子写的科幻小说,最终都成了“拷问人性”的社会性读物,也是因为他的每一个科幻的描写,都是探着人的内心去的。所以他写得出《最后的吸烟者》这种社会性短篇,因为语言太直白,批评太尖锐,就以“既是读物,也是毒物”为由,在大陆都是禁书。我好不容易搞到一本台译版,还得花一百多块钱。
原来“药学之家”有个我负责的夭折的栏目叫做《每周好书推荐》,之所以夭折,一来是每周都要写一篇书评,太折磨人;二来是大学之后我读的书几乎都是筒井康隆、紫式部、黑柳彻子和东野圭吾,我每周写日本小说的书评,怕也没多少受众。
晚上拉琴以前我未吃饭,被我那篇文章的版权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贯强势不容侵犯的母亲对我说:“当事人道个歉就行了。”我以为她一定会让我用心去处理,不能让自己吃亏之流的。当然如果她这么和我说,我肯定也会跟她说:“当事人道个歉就行了。”
可能是南方的江山太娇媚,我一点热血都没有。没有脾气,或许曾经有点热血,但应该是腐蚀掉了。
我在九点过与琴友去果子布袋,各吃了十个韭菜饺子和一个炸鸡腿。果子布袋的炸鸡腿味道极佳。可能因为老板是北方人的缘故,打算用满腔热血注入鸡腿中,以挽救我们这群被娇媚的江山腐蚀了热血的南方人。
然而事实确是,嚼着鸡腿的那分钟,我仿佛浑身充满了热血。对爱情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