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穿上了还略有些潮湿的衣服,衣服上的余温让他感到舒适。他拿起自己的腰刀,向远处的黑暗走去。
孩子躺在地上,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慈祥的母亲。每天会在自己放学的时候为自己做上一顿他最爱的红烧排骨,排骨的香味在门外就能闻到。
那个时候的他经常会不洗手就偷吃起来,然后在妈妈的监督下放下筷子乖乖洗手。
那个温柔的母亲,从来不会批评自己。
她会细心的为他盖好踢开的被子,整理好他的书包将书本和文具一一放入。然后亲吻他的额头。
那个勇敢善良的母亲,将活着的机会留给了他。
他忘不了那成片的废墟、战火将美丽的城市变为了人间地狱。
他忘不了母亲在最后一刻将自己推入狭小的地下室,而自己被倒塌的石块掩埋。
他哭着,喊着。没有任何回应,仅有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不知哭喊了多久,从昏睡中清醒。他对时间的概念早已模糊,四周都静悄悄的。
他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直到,那天清晨。
他知道那一定是清晨。因为那久违的光是那么柔和,尽管只有那么细细的一束。
他将光捧在手上,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光带来的温暖,像妈妈的爱为他驱散了寒冷和恐惧。
他看到了希望,活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