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顾城的詩歌《我的心愛着世界》。現在回想年輕時所經曆的四季輪回,如夢的冬和蓬勃的春總會出現在如夢似幻的回憶之中。而現在,已是早春時節,室外雖然依然清寒,但前幾日的那場春雪,真的把朦朧的春意带來。春天,一切欣欣然。仿若沉寂了整個冬季之後的蘇醒。雪漸消融,冰漸融化,僵枯的柳枝也柔順了許多,在這春心萌動的時節裡,伴着暧昧的光照,唤醒人們敏感的肌體與神經。那些酝酿已久的欣喜,深埋在心底的柔軟,紛紛鼓胀着花苞,跃跃欲試地等待綻放。
里尔克説:“你曾有一刻是幸福的,在春天或者在夢裡。”
今天休息,應該是新學期上班後的第一個雙休日。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學期的周六、周日依然要上課的,到那時,也就没有嚴格意義上的雙休日了。我很不喜歡一個説法,叫做“白加黑”“五加二”,好像是在宣揚一種奉献精神,實際上就是想要變相地剥夺絶大多數人的正當權益。該休息的時候一定好好休息,該工作的時候一定認認真真工作。公務員每天的時間表是“朝九晚五”,我們就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吹嘘“朝五晚九”了。正常人就應該过正常的日子,雖然凡庸,但亦有快樂和幸福。
太座今天上班了,雖然同是高中,但職高比我們晚了三天,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當了一輩子工人,退休後被職高聘去當實訓老師,教授一種很先進的焊接技術——二氧化碳氣體保擭焊。看來我與職業高中真的有些渊源。説實話,我羡慕且敬重那些有一技在手的匠人,覺得國家一直在倡導的大國工匠,實際上就是這些一技在身的平凡且普通的工人。夸夸其談,不務實事,到頭來衹能是两手握着空拳,一事無成。而所謂的匠人匠心,不过就是:一人,一事,一生。
下午随便翻看錢鍾書先生的《談藝录》,看到裡面有很多的英文、法文、拉丁文,覺得錢先生堪稱學貫中西。我在上初中時就開始學習英語,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多年了。大學上的是師專,两年的學制,没有開設英語這門課程,參加工作後又没有進修提昇學曆,基本上也就與英語絶缘了。但偏偏我的生命中有那麽多與英語的人,所以四十多年來並没有把英語完全忘記。看英美電影時,喜歡看英語原聲的,簡單的説明書也能看懂五六成。不會説,不會寫,勉强能讀懂淺顯的文字,也算對得起初中和高中時的英語老師了。
駕校今天校考,不參加校考的學員休息,所以下午又没能去練車。有時制定的計劃並不一定完全能够落實,我把它理解爲凡事可經可權,不要一條道跑到黑。必然與偶然,應該属於辩证法,因些這個世界上應該没有十分絶對的人或事。我們可以認可一個偶做好事的壞人,但很接受一個偶做錯事的好人。
今天的天氣很好,很有些春天的樣子,書桌邊上的窗子一直開着,坐在書桌前並没有感到凉意,反而有一種春風駘蕩的感覺,春夜易眠,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今日陽光明媚,一定是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