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敏儿去换衣服的空挡,我又没忍住偷偷给建宇打了几通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被挂断。
这已经是他今天挂断我的第二十通电话了。
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让他在这半个月里对我避之不及,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明明最后一次见面,我们还一起看电影,十指紧扣的牵手逛街。送我回家的时候,还在我家门口依依不舍的抱着我不肯松开,宠溺的吻着我说他会想我。
我狗血的想到,这该不会是他要分手的征兆吧?
如果要分手,为何不当面好好说,他这样单方面悄无声息的做了告别,又把我放在哪里?
从更衣室出来的敏儿,大惊失色的看着我,焦急的走到我跟前,震惊的说道,“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我抬头愕然的望着她,我哭了?我有哭吗?
敏儿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着纸巾,快速的在我脸上擦拭着,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流泪了。
心有一点点痛,这一点点却足以让我死去。
原来,心还可以这么痛。
我把我刚才的所思所想全都告诉了敏儿。
这丫头听完不仅对我没有一点点同情,反而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说你是不是傻,胡思乱想到这种程度。”
敏儿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我们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她能体会我的心情那才是奇了怪了。
如果我继续跟她谈建宇的事情,一定又会引来无止境的争执。
我把所有的悲伤都收进了肚子,扯开了话题,“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敏儿摆了摆手,贼贱的笑了笑,“不,今天不出点血我是不会离开的,你累了就先回去吧!还有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他真是人渣一个的话,那也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伤神。”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反驳她,建宇才不是人渣呢!
天色渐晚,远远望去的天边渲染着橙红色的云彩,如此宜人的风景,此时看来却添上不少凄美的元素,我悲叹一声,钻进人群熙攘的街道上。
前边有一对情侣拉拉扯扯,似乎在吵架,男人欣长的背影,不禁让我想起建宇。
我掏出手机,又打了电话给他,出乎意料的是,此时电话终于接通了,我顿时僵在原地,“喂……”是个女的声音,讲了一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继续打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
对于那个女人的声音,我只能安慰自己,是我听错了。
前边的情侣还在无休止的争吵。
从他们旁边经过,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是那个小贱人对吧!”
“果果,别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大庭广众的非得搞得那么难看吗?”这异常熟悉的声音,令我不禁好奇的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
那一刹那,我的呼吸是静止的,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静止的,我紧紧的盯着他的脸,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我也不愿相信这个人是建宇。
女人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嘶吼,“难看?你跟那个小贱人手牵手走在街上、亲热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难看呢?”
他心虚的垂下头,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忏悔,他悲情的望着那个女人,“我错了,是我没忍住,你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是多么的寂寞,所以我才会把她当成了你,情不自禁的就,现在我已经跟她断了关系了,我再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她只是你的替代品。”
如果可以,我宁愿去死,也不愿亲耳听见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些残忍的话。
原来有些事你不亲眼目睹、亲耳所听,你难以体会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该转身离开,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是上前去对质。
女人居高临下的继续对他展开质问,“当真?既然断了关系,为什么那个小贱人还一直打电话,纠缠不休。”
他举手发誓,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相信我,我根本不想理会她,一直是她在死缠烂打。”
我彻底绝望了,泪水从眼角滑落,“陈建宇。”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叫出这个名字的,他惊讶的望着我,吓得连话都讲不出。
果果面露杀气的瞪着我,走到我跟前,忽然打了我一巴掌,“是你吧,拆散别人感情的小三,我跟建宇已经准备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恬不知耻的非要踩一脚进来。”
这种委屈我怎能受得了,我反手给她打了一巴掌,“你tm的叫谁小三,我也是受害者好吗?若是知道你的存在,我死也不会跟他扯上关系。”
没想到我会打她,她捂着脸愣愣的看着我,一会儿才恍过神来,炸毛的挥舞着她细长的手要来挠我的头发,嘴里不停的叫着,“你这贱人,勾引我男人这笔帐还没算,你竟然敢打我。”
眼看她要扑在我身上,我借力推了她一把,她立即摔倒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建宇走过来打了我一耳光,目光狠厉,豪无感情的瞪着我,“陈琳,你别太过分了。”他转身去扶果果。
只要有人敢贱踏我的自尊,无论那个人是谁,我有多爱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豪不逊色的吼着他的名字,“陈建宇。”他回头看着我,我用尽全力踹了一脚他的下档,淡淡的说道,“祝你幸福。”
听着他痛苦的嗷叫声,我整个身心无比的畅快,我挂着眼泪鼻涕笑着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祝他幸福,并不是我的真心话。
一元短篇小说训练营——Amy会飞的虾-52
第二次作业,黄昏,热闹的街头,一对情侣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