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 星期六 晴
今天是楠楠的预产期，我们要去医院做检查。其实，依照此前的计划，9月6日就该去了。妻说，一来楠楠没有什么动静；二来你也上班，送我们娘俩儿不方便；第三，9月8日也是预产期，还是周六，我们都有时间。
楠楠是孩子的乳名，因为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所以起了个男女通用的小名，从妻子怀孕起就一直这样叫他。
上午，我和妻，还有岳母去萧山医院。依次检查，有胎心、胎动、B超等各项。结果出来，妻子又是担心郁闷，楠楠的胎动轻，满分8分，而我们才评了6分。产科医生说，要重新做，如果还是轻，那就要住院。又去做，接近11：30才拿到报告单，仍不理想，勉强评了7分。产科医生最后决定，住院观察。
为了楠楠的出生，我们要正式住院了。于是，下午就收拾日常用品，去住院部交款。单子开的是产一科，在5楼，可联系妻同事爱人张医师后，建议我们住产二。或许熟人能帮上忙，就住了产二。
到了6楼的产二科才知道，这里的人也不少，楼道里加了很多床。人多，我们也只能住楼道，床号77。进来以后，依旧是观察，又是胎心、胎动、吸氧，还有抽血化验等内容。
产二科小护士看了胎动监护记录，也认为孩子的胎动轻。什么是胎动轻？后来，经过护士解释，我才有了一点点理解。胎心和胎动之间的关系，大致是每次胎动，相应地，胎心也要随之跟上去。比如，没有胎动时，胎心若为140次/分，那么，胎动时，胎心就要加快，至少在140次/分以上维持30秒或更长时间。我们的楠楠，每次胎心不错，可不少时候，就是和胎心的加速对应不好。
这个胎动轻，可没少让妻子郁闷，有时她还发火。孩子还没有出生，在妈妈肚子里就这样让人揪心，又奈何不得，是挺让人着急的。孩子那么小，我们不能让他在娘肚里就遭受这么多的挫折。
晚上，只能住楼道，让妻妹陪护，我和岳母回家，明早过来换班。楼道里都是已生或待生的，没有生的肚子疼，已生的孩子哭，又叫又哭，晚上休息是个大问题。
我曾和医生提出，能否回家休息，距离也就是三五分钟的车程。回答不行，理由是住进医院，医生就得为患者负责。医生说得没有错，可实际情况是，楼道里根本不适合休息，对我们而言，一宿不睡，伤害岂不更大？后来，我才了解到，萧山医院还没有搬到这个新址以前，对晚上是否回家并无特别要求，只是发生了一起孕妇在家洗澡滑到的诉讼纠纷后，医院才严格禁止孕妇回家了。
其实，晚上依然是常规的检查，继续测胎心、胎动，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
9月9日 星期日 晴
早上去医院，妻说一晚没有睡好。不过，值班护士窦玲人不错，两人聊了很久。
上午，医生说，胎动依然不怎么好，要输液，加Vc，我不同意。我的基本判断是，我们夫妻俩都健康，家族也没有什么不良病史。孩子胎动轻，又不是一天了，如果有问题，早就有大问题了。而且，同样的数据，有的医生认为也可以评到8分。
一个标准，一台机器，就要把所有的胎儿情况都筐箩进去，不讲差别，不论个性，不是很荒唐吗？机器无所谓对错，但查看数据并判断结果的护士或者医生就很有讲究了，可惜，那些医生和护士却很让我失望。
再者，这个医院的几个老护士，那个态度实在是恶劣，直想踹他们几脚。职业素养那么差，难道，她们曾有过伤痛的悲惨经历？他们从没想过“南丁格尔”奖章？不知道“东方圣母”林巧稚吗？
我坚持，不要输液。为了缓和，我说看明天的情况，如果胎动还是如此，再考虑医生的建议。就这样，今天的输液才没有继续下去。护士说，这是医生的决定，要我和医生讲讲清楚。当我和医生说明情况时，医生似乎一脸的不高兴，好像碰到我这样的家属，真是难以理喻。
上午的常规检查依然是胎心、胎动，多了抽血化验，其他也没有什么大事。中午，悄悄拉妻子回家吃饭。
下午，终于有了房间，是6楼的31床。入住以后，仍是休息不好，临床刚生，孩子哭叫不止。可能妈妈还没有奶水，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妻说，孩子晚上哭得厉害，可爸妈却睡得很“死”，就是不动，任凭保姆在那里“弄弄”。耽误我睡觉呀！
9月10日 星期一 晴
人们都说，过了预产期的儿子是个宝，若是女儿，好像就是草了。此前，妻子在8月底曾有过两三次阵痛，医生说是假宫缩，要我们密切注意。那时，我推测，孩子可能会在8月26日或28日降生。从妻子体型和相貌判断，我们的宝宝很可能是个男孩，而男孩子的出生时间，一般都要比预产期提前个10天或1周左右。
为什么是个宝？我和妻子曾探讨过，大致推断如下：如果两次月经期间为受孕时间的话，除去生理上的安全期，这个时间大概也就10天的样子。将这个期限从中间划分，在前段时间内受孕，则多为男孩，后段则为女儿。预产期的算法，出于特殊原因甚至便利考虑，多是孕前最后一次月经结束的日期再加上9个月。这样算来，在前期者多为男孩，所以一般在预产期前出生，后期则多为女孩。
为什么过了预产期的儿子才算宝呢？想来可能是异于常数的孩子算是宝吧。如此算来，为什么预产期前降生的女儿不是宝呢，或者没有这个说法呢？推测原因，胎儿在妈妈肚里多养一天，可能比婴儿在外多养一周还要好。所以，儿子过了预产期的话，等于在妈妈肚里多养了许多天。如果女儿为异数，则意味着少养了不少天，那就是随风舞动的小草啦。呵呵，这些道理，都是怀孕期间陪妻子散步闲聊的成果。从一句俗语开始推断演绎，自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啦！
上午，朱医师查房，说看过了这两天的记录，担心孩子缺氧。所以，今天要做个OTC实验，看看孩子的胎动情况。如果一切正常，那就都好，等待自然生产。如果胎动不好的话，那就要考虑剖腹产手术。
在医院，只能听医生的分析和建议，但“实验”这样的字眼听起来总有些别扭。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回头想想，所谓科学也不就是实验的结果嘛。
随后，护士按照医生的处方取来了输液设备，把我们从6楼病房转移到了4楼的待产室。大概10：00多开始输液，一二十分钟后，妻的肚子就开始有感觉了。医生说是药效作用。妻子开始疼痛，维持在2＇40＂的间隔。
这个疼痛，大概就是女人生产的阵痛了。做女人，不体验生产的阵痛是缺憾，真要是体验了，还真有些让人受不了。妻子疼得很厉害，大人、孩子的安危全系在一人的信念当中，我真担心她忍受不了。我很心疼，可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鼓励，要妻坚持，相信自然，相信科学，我们都会安全的，孩子也会顺利降生的。
到了下午，输液才下了一半多。期间，大概15：10，羊水破了，肚子虽然还一直在疼，但我们似乎都看到了希望，那里将是疼痛的尽头。此前，妻子曾根据同事、朋友的生产经历，总结出即将生产的四种征兆：羊水破、见红、腰酸、肚子5分钟疼一次。
输液终于输完了，疼痛也有所减缓了。医生说，那是催产素的作用，实验结果表明，孩子的胎动仍然有些轻，但——并不缺氧。如果我们不坚持，医生也不会采取剖腹产的方案。
相对而言，4楼的环境好多了，这里没有已生婴儿的哭闹，至于大人的哭喊，总是有限的。心想，晚上妻子在4楼，我和岳母还能在6楼休息一下。可是，没有多久，护士就要我们回到6楼。我们自然不肯，说6楼实在太吵，在那里已经两天没有休息好了。考虑到19楼VIP房间明天就有指望，我们和护士交涉，实在不行，我们就把6楼31床给退掉。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清理物品，全部搬到4楼的待产室。
妻还一直在疼，我和岳母晚上要轮流陪护。岳母睡眠很轻，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休息不好，身体状态就差。所以，我提出，晚上24：00前岳母陪护，24：00以后我陪。这样，好让岳母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休息一下。
我先到6楼，31床已经退了。其实，即使不退，因为临床位生了，前来道喜的人实在太多，熙熙攘攘，也不是休息的地方。于是，决定搬到晾衣间，那里有张空的楼道床位，这两天稍有空余，暂时还没有人住。我21：00多就占了先机，躺下便睡。外面楼道人来人往，这里虽热，但还算安静。
虽然稍有安静，大概还不到休息时间，不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阿姨、保姆在这里来回穿梭，晾收衣物。不管如何，躺下总是好些。迷迷糊糊，好像进入了梦乡；断断续续，人影总在晃动。值班护士把灯关了，可没过多久，又有人把它打开。
手机定时24：00，要和岳母换班。
对于我们的人生，这是一场大仗，无论如何艰难困苦，每个人都不能退缩。生命的延续，爱心的传递，都需要这样的奉献和付出。
9月11日 星期二 晴
凌晨，我起来到了4楼，和岳母换班。
妻还是疼痛，但有不少缓解，可能是催产素的所用在减弱。大概3：00多的时候，护士问我们情况如何。我回答，妻子有些困了，想睡觉。护士说，如果还是疼痛，需要用些安定，要她休息一下。看着妻子困乏的样子，我感觉现在还没有那个必要。
或许，妻已经累了，也稍微休息一下了吧。
大概4：00多，岳母又回来了，说楼上太吵，无法入睡。这样的地方，哪里还能寻求静谧宜人的环境？苛求环境，无异于折磨自己。
天亮了，我一直守着妻子，她基本上没有合眼，疼得实在难过。
上午，医生过来问情况，如实相告。医生说，胎动情况还可以，今天这样安排：注射先锋霉素、安定和催产素。由于羊水已破，且有见红，为防止感染，必须注射先锋。安定是要妻子休息一下，为生产积蓄体力。今天注射催产素，孩子出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有80％到90％吧。
安慰妻子，今晚就可以见到我们的宝宝了，再疼再累，都要坚持下去，而且我也相信爱妻是坚强的。认识快10年了，妻子不就盼着给我生个孩子吗？而且，平时那么喜欢小孩，今天也要有我们自己的宝贝了。希望能靠这样的精神力量，这样的坚定信念，帮助妻子顺利度过这一关。
上午一切都按医生的安排进行，妻子睡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还不错，或许催产素的作用暂时还没有发挥出来吧。上午由妻妹陪护，岳母回家休息，我则去6楼稍作休整。我们要共同备战晚上。
接近中午时分，妻就又开始疼痛起来，一阵接一阵，三四分钟的间隔，和昨天一样。中午吃了什么，都有些忘记了。家里饭不想吃了，要了兰州拉面或者刀削面，附近“敦煌饭店”上门服务的。为了让妻子多些体力，我和妻妹都为她多挑些牛肉吃。像是一场战争，我们平静而又镇定，希望考虑得尽可能周全一些，不要出现任何纰漏。
下午，实在疼痛得受不了了，咨询医生，答有无痛分娩。为了减少痛苦，就和医生联系，下午16：00多，被推进产房进行局部麻醉。
妻被推入产室，我们都在外面焦急等待，关注着里面的一动一静。不一会儿，一个医生出来说，交费。心想，已经住院了，一切费用不都可以在住院费里相应扣除吗？为什么在这着急万分的时刻还要我们再次跑到收费处呢？费用大概是500多，接近600元。尽管有种种不满，但还是着急慌忙去一楼交费了。拿回收据单，交给医生确认，这样才好继续的。心想，要是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不是让人心急吗？
在一个电脑屏幕前，我们可以看到妻子的脸部和上身，她在和医生交流，想来是比较放松的吧？不过，后来妻子说，那是在征求医生意见，因为扎针时肚子疼，腰也疼，所以想动一下，但被医生严厉制止了。
大概1小时后，妻被推出来了，肩膀上多了一个气体瓶子，好像叫镇痛棒吧，吊在肩上，似乎利用的气体的压力和腰椎某部保持平衡，以此阻导那些疼痛的传感神经吧。
从上午开始，就有护士过来测宫口的大小。可是，一直到下午，宫口开得都不大，在1指和2指之间。这样的大小，是无法进行生产的。当然，我们都非常希望开得大一些，这样，就可以早些减轻大人的痛苦，早点见到我们的小宝宝。
晚上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但晚饭还是要吃的。征求妻子和岳母的意见，要妻妹早些回家准备晚饭。只有及时补充营养，吃好饭，才有体力，才能顺利地生产。时间不早了，妻妹赶快回家。
待饭拿来时，已经接近18：00了。可妻非常疼痛，没有胃口，对于小米粥和汤面条，一点都不想吃。护士过来，说宫口已经开了4指，要我们马上准备一下，去产房，待产室里的东西全部搬走，生了以后就不再回来了。那气氛，简直就是延安撤退。
要去产房了，可妻子还没有吃饭，中午饭没有吃好，晚上又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这样的体能，如何是好，这可是大事。还好，事前我们根据网络介绍及朋友经验，准备了白糖水和巧克力，说这样可以临时增加能量，很有帮助。赶忙找出准备物品，给妻子吃巧克力。可能是身体实在太不舒服了，巧克力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妻要随护士去产房，那架势，似乎只求快点走到决战时刻，至于是否胜券在握，都没有耐心和信心考虑了。只是因为疼痛，也实在是太疼痛，太难受了。人类自身的生产，对女人而言，实在是鬼门关，风险大、痛苦多，令人着迷也令人畏惧。
妻子进了产室，我忧心忡忡，担心妻子的体能和意志。住院以来，似乎每天都没有睡好，没有充分休息过，而且吃饭也一般，即使平时底子再好，这样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已经连续疼痛了28个小时，这样的痛苦，再坚强的人，也难免坚持不下去的。我实在担心，妻子那失望的眼神，征求我的意见，说我剖腹产吧，老公，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心疼妻子，但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而一旦说出，我又该如何回答呢？我希望妻子自然生产，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好，可是，妻子坚持不下去，我又不能不顾现实而盲目坚持。在这样的忧虑中，妻子被推进产房，把我们留在了大门之外。冰冷的大门，把妻子和亲人隔离成了两个世界。没有了亲人的陪伴，妻子是否会感到孤独和无助？我们目送她一个人去产房，心里还是挺难过的。这么大的事情，却只能她一个人去承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去产房的时间是18：08。
不一会儿，我们就又从那个屏幕上看到了妻子。同样是那种镇定自若的风度，一如平时的表现，不时还和护士说说话。随后，我们就看到了妻子异常疼痛的表情。
半小时过去了，妻子那种巨大的疼痛也有了三四次，而且，那种可能是在医生指导下的抱头用力也有了两三次了。我想，这种抱头弯腰式的用力，加上随之可见的妻子的巨大阵痛，应该意味着孩子马上要出生了吧？可是，四十分钟过去了，这样的用力方式也有了四五次了，孩子还未出生，我真担心！
又看到妻子和护士说话了，我心里绷得很紧，会不会是妻子忍受不了巨大的痛苦，在向护士求援，甚至是询问此时进行剖腹产手术的可行性呢？妻子坚持不下去了吗，我心急如焚。
可能体力消耗过大，况且几天来的饮食和休息又都不好，护士小姐给妻子端来了糖水，利用糖分快速补充些能量。生小孩究竟需要多长时间？这个疑问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担心，妻子这样似乎竭尽全力的用力方式已经出现过两次了，此时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是否意味着非常危险了？联想起因为母亲最后乏力导致胎儿窒息的报道，我的心绷得紧紧的！我知道，现代医学发达之前，生产对于女人而言，是最大的人生风险。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不知道妻子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不能坚持到最后，所有的痛苦不都将前功尽弃，况且剖腹产还有那么多的负面影响。
似乎是最后一次用力了，妻子那个表情，显得十分疲惫，尽力而为吧。突然，看到妻子有些放松的微笑，或许，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吧？不是，好像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因为判断不准，我心里依然高度紧张，惯有的谨慎中掠过一丝惊喜。我看到护士在帮妻子拨电话，屏幕前的电话响了，妻子说：“老公，我生了。”
我的眼眶马上就湿润了，历经了几天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妻子受了大苦了。我心疼妻子，眼泪欲下，我想说，老婆要坚持到底，老婆是好样的。可是，由于激动，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老婆好！”，我就几乎哽咽了。唉，不轻易动感情的男人，一旦动了感情，一切都天塌地陷了。
紧张的心情终于有所放松，孩子出生了，没有必要再为这一关而提心吊胆了。孩子虽然出生了，但母子情况还要在产室继续观察，直到确认母子平安、一切正常后才能松口气。
由于激动和紧张，孩子的情况都没有来得及问，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最基本的信息都忽略了。岳母提及这些，我才明白过来，接电话时我是多么的失态。其实，更让我在意的是，妻子刚生产，身体正虚弱，不能电话太长，要让妻子安静和休息一下。所以，什么样的信息，我都不能多罗唆。这是下意识的结果，不过当时未必考虑这么多。一切情况，妻子推出产室不都知道了吗？
电话又响了，是护士打过来的，说要给妻子吃点东西，问我们都准备了什么？妻妹赶快去19楼取回我们的晚饭，有小米粥和汤面条。汤面由于放置太久，已经“驮”住了，还是吃小米粥吧。得到护士的认可，我们赶快把饭递了进去。
屏幕上，我们可以看到护士给妻子喂饭的画面，很是欣慰。稍有闲暇，我们也在外面吃起饭来。说实话，由于激动，那面条我实在咽不下去。为了晚上有体力支撑，我还是坚持吃了不少。
孩子出生了，我们都很激动，妻妹说：“我姐生后第一顿饭是我做的！”是呀，这是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妻子和妻妹相差八岁，妻妹小时候多由妻子照顾，从尿布到玩耍，全面负责。所以，妻子对妻妹的感情，犹如母亲对女儿的感情。当然，妻妹也知道姐姐多年来的关心和照顾，两个人的关系更是发自内心的融洽。妻妹说那话时很自豪，也很幸福。我们都能为这浩大的工程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心里自然很高兴。
我自己的具体出生时间，现已无法确定，妈妈说大概是天亮或者鸡叫，哪里知道几点几分？所以，自己孩子的出生时间，我这回是要确切记一下的。不过，也不能难为父母，那时条件差，哪里还有计时的钟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