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跳过龙门的鱼，
是否看见了那一尊尊佛？
是因为它受了佛指一点，
才化为龙出没伊河浩波？
是谁把那种美变成雕塑，
丰腴的体态和飘逸的缨络？
仪态万方的神情留在山崖，
傲视千年的风雕雨琢。
两千多个洞窟应有无数的心，
在佛的身上留下虔诚的印痕；
所有苦痛本源是同一个啊，
像雨点一样洒入历史的烟尘。
也有高士登临，挥毫泼墨，
自称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
他化作虹霓卧波饮涧，
酣睡中摈弃尘俗的苦痛。
他是佛的一滴清泪遗落，
而卢舍那仍有慈悲无穷；
她端坐在等级的最高处，
谁不震慑于这安然祥和的面容。
植根于人间的莲花宝台，
在冰火互激中坍塌了；
十万诸佛也七零八落地残缺，
她尽弃光环，让心系念众生。
而今依然有一条苍龙飞腾，
在西山香山苍松翠柏的峡间；
在水波之上，吞咽凝固的灵感，
紫色的吟啸缭绕着袅袅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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