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走上街头,体内装满了酒精。
为什么我要奔跑?
因为我是流窜犯。
他觉得回忆像是动物的叫声,那些即将被宰杀的动物的叫声。
而未来是娃娃机里的一个玩偶。对,再往后一点,好了,抓到了——哎呀——又掉了!
大多数时候,城市的街道是肿胀的血管,此刻他是个独自流淌在这条血管里的细胞。
四周的寂静震耳欲聋。其实他很痛苦,但他拒绝承认这一点。
突然一个踉跄,摔倒。红墨水在大地上涂上他的印记。他对着自己的杰作微笑。
黎明快来了,锋利的光线一点点割破浓稠如墨的夜幕。温度在攀升。
他索性躺倒在血污中,闭起眼睛迎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