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似乎是不困了,现在是一点四十七分。早上还有一节职业规划课,如果再睡不着,那节课很可能会躺死过去,鉴于如此,心里默默打算着干脆旷一节。
这个学期的课,我上的很少,并且不只这个学期,所有学期我都是这样度过的。我并非什么大智大勇之人,也并非不上课仍科科全优的天才,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介被逼考上大学,却厌恶的甘心做个睡神的草民。从小,我就厌学。
职业规划课,顾名思义,无非就是教育你如何规划职业规划人生,并留有作业如下: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见此题目,我嗔笑不已。遂作答案:我是我,从娘胎里来,觉得在娘胎里没睡够,来此再补一觉。不知老师见此作何感想。
规划一词,似乎是崇高而不可侵犯的。它像个统治者,像个上帝,你的一生尽在它手掌握。上职业规划课使我有很强烈的负罪感,对于并无太大梦想的我来说,硬要我对自己未来的路做出一个详细而清楚的陈述,这似乎是天方夜谭。而我却要硬着头皮去写什么所谓"要到哪里去"的荒谬言谈,我哪里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去哪里?渴了就去喝水,饿了就去吃饭,热了就找风扇吹风,冷了就加几件棉衣,好死就升天堂,坏死便下地狱。然而我笃定我是好死之人,一不做坏事,二只做好事。
每年的职业规划课都要占有我大量睡眠时间,或碰上阴雨天气,教授不能按时到达,学生我唯有两只熊猫眼以鄙之。或上课低沉,十有八九低头玩手机以打发无聊,余下一二睡得昏天黑地,日夜无光。鼾声,低语声,手机铃声一一作响,醒来却见教授也无了人影,原来是您的衣服跟您旁边的桌子品色无二,一摸一样啊。
再说这课,无非老师在上扯犊子,学生在下扯蛋子,最后上交一篇余对未来之规划以结尾。思前想后不如做个美梦来的实在,于是我撇弃诸事,安安稳稳睡个懒觉。
待哥睡好,再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