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启,不知所困。莫好正在落满灰尘的木箱里寻找几年前摔碎的水晶球她记得那是一个寒夜那个女人收拾着衣裳搬出老宅急着到达一个男人家里,她哭着拽着那女人的行李请求她留下不要留她一个人。那女人拖着行李,声音冰冷的说道:“,莫好,我已经给你白吃白喝好几年了,现在好了,我找到新的下家了你也16了,到年龄了自己能混饭吃了。”莫好撕裂着愤喊着:“你是违法的,我还没到18,你就把我抛弃。”那女人冷笑道:是吗?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不还是照样被丢弃了吗?”
这个冷风涩涩的寒夜里,不只有孩童安然熟睡的呼声,还有歇斯底里的哭泣与救赎。从那一刻开始,莫好就明白了。从今往后的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那女人走后,他打零工,卖奶茶,做服务员,受过无数冷眼和白眼。不过还好,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怀有异样的目光。所有的街坊邻居都不喜欢他们一家人,唯独只有住在东三门的李老嬷逢年过节的看她们娘俩可怜送一碗新鲜炖的排骨汤。她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她们,她没有爸爸,从小就没有。可以这样说,连那女人都不知道他爸是谁。那女人少年丧母,也就是她奶奶,他从未见过从小到大记忆中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老照片罢了,照片上的女人很美,有一双媲美王熙凤的柳叶吊梢眉,就和她眼睛上的一样。听说在那女人15岁时就车祸身亡了,只留下一间破旧的板砖屋和一屁股的债,这债正是建屋而欠下的,这屋建的断断续续的,因为借不到钱,硬是把一年的工期拖到五年。今年本计划着把这一屁股债还个差不多,现在倒好了只有一个半大的女孩在家,讨债的人就算天天来闹也拿不到钱。那女人被迫天天流亡,无家可归。
那女人的妈被撞后连撞她的人都找不到是谁,警察只是说正在办,正在办可这几十年过去了连个嫌疑人的影子都没有,肇事的是个没有牌照的破旧三轮,蹬三轮的是个侧脸留疤的黑脸中年人,昏暗的街道和年久失修的老旧电线杆,连黑白电视都信号堪忧的街道棚户区,没人会关心一个中年老嬷的死活。15岁莫瑾丧母,他就像没有悲伤一样,表现的异常平静,他貌似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母亲看,从小的捶打辱骂让他明白,她只不过是个让她妈赚钱失败意外生下来的拖油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