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知道蜻蜓吃什么，搜到了一个记录蜻蜓从幼虫到成虫的视频，看到幼虫蜕变的那一刻，我问女儿:这像不像舞蹈？
我伏身在床上，用颈部带动头部缓缓抬起，再用胳膊慢慢撑起上半身，让自己感受与生命拔河的力量。
女儿说:像！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女儿问我的那个关于生命的话题。那是在十天前的一个晚上。
睡觉时小宝突然问我:妈妈，我以后也会变成骨头吗？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明白她是想起了前几天读到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当时她听我讲完就要我赶紧把那一页翻走。她用手指着书，身体使劲朝着另一个方向倾斜。我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赶紧合上了书，却不曾想她的恐惧还在。
我轻拍着她安抚:“不会的，宝贝，你会变成一朵花。”
“那你呢？”
“我也会变成一朵花。”
“爸爸呢？”
“爸爸会变成一棵树。”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给树和花提供营养。”小宝的声音哽咽了。她想到了“化作春泥更护花”。
“不是，是我们自己变成花和树。我们的生命变成了不同的形态，我们还可能变成一条河、一只鸟。”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爱！你看，有那么多人爱你，也有那么多人爱我。”
“那有谁爱我的其他亲人？”
“我们爱呀。”
“那为什么他们（战死在无定河边的士兵）变成了骨头？他们的亲人在想他们。”
“因为他和亲人离得太远了。”
“那我的哥哥怎么办？他那么远！”小宝哭了。
“别担心！哥哥虽然离我们远，但我们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也能打电话、通视频，我们能看到他，能把我们的爱传递给他。他跟那河边的人不一样，他们的亲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看不到他们。”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话，也没有电。就像我们在视频里看到的伊朗山区的人那样。”
“他们用柴火。”
“是的！”
也许，和蜻蜓、蝴蝶、青蛙的变态发育一样，我们人类的生命在更漫长的时空里，也真的在变换着形态，就像我回答女儿的那样:现在的我们是人的形态，过去的我们可能是一朵花，未来的我们可能是一棵树。
只是，今世的我们，早已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来世的我们也不记得今世的灯火。但，因为有爱，我们就不再那么恐惧死亡带来的分离。
附女儿对我提出的生命问题的拷问:
睡觉时小宝突然问我:妈妈，我以后也会变成骨头吗？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明白她是想起了前几天读到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当时她听我讲完就要我赶紧把那一页翻走，她指着书，身体朝着另一个方向倾斜。我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赶紧合上书，却不曾想她的恐惧还在。
我轻拍着她安抚:“不会的，宝贝，你会变成一朵花。”
“那你呢？”
“我也会变成一朵花。”
“爸爸呢？”
“爸爸会变成一棵树。”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给树和花提供营养。”小宝的声音哽咽了。
“不是，是我们自己变成花和树。我们的生命变成了不同的形态，我们还可能变成一条河、一只鸟。”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爱！你看，有那么多人爱你，也有那么多人爱我。”
“那有谁爱我的其他亲人？”
“我们爱呀。”
“那为什么他们（战死在无定河边的士兵）变成了骨头？他们的亲人在想他们。”
“因为他和亲人离得太远了。”
“那我的哥哥怎么办？他那么远！”小宝哭了。
“别担心！哥哥虽然离我们远，但我们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也能打电话、通视频，我们能看到他，能把我们的爱传递给他。他跟那河边的人不一样，他们的亲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看不到他们。”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话，也没有电。就像我们在视频里看到的伊朗山区的人那样。”
“他们用柴火。”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