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2002年9月2日
在陪友人去北京选择服装品牌回来的列车卧厢里遇一人。当时已经近终点站,我站起来去卫生间。知道自己占用时间长些便相让旁边两个男人先去。正好是早上,去洗手间的人很多。
其中一个略胖又块头不小的中年男人一直慈和地微笑着。他看看我,其实,在大家各自尴尬的等待中他已经观察了我半天。我不以为然,任他那般。
“你信佛吗?”他看着我问。慈眉善目的。“不信。” 我笑,礼貌的轻轻答。想他可能看我相认为我慈善所找话罢了。
不过,看他那神态及光头我想说你是出家人吧。可终是不大想和人交流,又看看他身穿白色短袖短裤一副俗家人打扮,便懒懒的打消这个话题闭口不言。
“可你看起来很善良。”他说,一副认真姿态,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冷场。我看看他,知道他不是因为无聊找话。我温和礼貌地笑笑。这样的话听陌生人友人常常说,所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淡淡状。
那人见我一副打不进去的姿态便也不再说话。事实上,我这一阶段懒得和人交流,陌生人更是不想搭话。
当我洗漱完毕坐在卧铺对面那单人茶几边的凳子上沉浸时,人们纷纷起床。这时,一双引入注目的靴子从我们相邻的那个中卧上伸下,然后是腿身子脸。
尽管我眼生之极,但这个人我认出了他。他就是刚才在卫生间边排队时和我交流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穿了一双出家人的软布靴,因为我坐在对面,由开始的那双出家人的软靴子吸引我直至延伸到他的脸,我们相视一笑算作打招呼。其他人还没发现状况。
他跳下来后开始穿出家人的裤子之后衣服。人们看着他一下变身都愣住了。想不到坐了一晚上的车却不知他是一个出家人。他对面那个男人更是呆呆地望着他发愣。
尽管如今出家人人们见多不怪,但这么近距离的还是感觉好奇神秘。尤其穿上僧衣的他更加不凡。那种气场很是强大。人们不由都是恭恭敬敬状。
而他在人们的惊楞中一边穿衣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串小佛珠手链送给我。我毕恭毕敬地接过,双手合一,轻轻吐出细听才能听到的两个字:“谢谢!”
没办法,走两个极端的我活泼起来无人可比,但沉浸不想说话时又难有人敌的沉稳冷静。
每每这个时候,我也常常怀疑,那 个张牙舞爪把天都能捅破的人是我,还是这个温柔至极又淡然冷静的人是我。
不过,冷静下来的我是那么平和安详。用一个友人的话:远远看去有一种光辉,慈祥温和,像一尊菩萨。尤其你的相貌很像观音菩萨。给人一种信任安全慈悲的感觉。
他穿戴好后,在人们包括我的注目下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人们更是惊讶还有止不住的对我的羡慕。因为整个车厢的人都把目光聚聚到这里。可以说他引起了小小的轰动效应。
我和他任人们惊讶,仍是彼此相视笑笑而已。我仍恭敬地接过名片。
一个性急的坐在下铺的中年女人不断换着坐姿和动作想与之交谈,无疑她是一个虔诚的信佛之人。可是,终因胆怯她没能和他说上话。而他也根本没有给其他人交流的空间。
他说他是中国佛教大学的校长。同时兼普陀寺的方丈。让我有时间可以去这两个地方,尤其普陀寺。并告诉我这串手链是用上等的菩提子做的,而上面雕刻的佛像及阿弥陀福四字工艺精湛,是名家手笔。正因为这样,不多。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欣赏着那串珍贵的佛珠。每粒佛珠如黄豆般大小均匀,恰如他说,那些工艺真得是精湛极了。
之后,在他去拿自己的行李时,我看那张名片,名片上是他身份的名称。我被名片后面的话吸引,尤其其中一句: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是啊!我虽然对佛教没有兴趣和了解,有点了解也是从大姐那熏陶。大姐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佛家弟子。但如大姐说,她虽然信佛,但没有人说过她与佛有缘,到是我经常被她的师傅或者住持誉为与佛家有缘之人。
而今,这个人无疑也是认为我和佛家有缘方这么认真的看待我。这一切无不是自己相貌的缘由。
至于自己是否与佛家有缘我真的没兴趣,但对佛家传承给人们的那种慈悲善良及博爱宽宏很是认可,难道这不也是人类的必有吗。
善良本应该是人类应用的本性,只是大多数被人性的丑陋及世俗的诱惑迷惑而变得可怖甚至狰狞。也幸好,天性善良美好的人是老天刻意的塑造。所以这个世界在不失丑陋中仍旧有着诸多美好的灵魂净化感染或者改造着影响着这个世界。
如果你真正的爱自己爱这个世界,那么善良就会毫不犹疑地跟定你。滋养你成就你。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真得十分的玄机。
备注: 这篇文章可能当时写时有事急于收尾,所以没把标题的论点写出。这里也不再补充了,何况不同时候会有不同的心境。
只是那串菩提子手链被一个同宿舍的四川打工女孩连同我的一个玉坠一并偷走。玉坠无所谓,只是这串佛珠丢失太遗憾了。不是遗憾那串佛珠的丢失,而是愧疚了那份情谊和信任。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