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重新看了《肖申克的救赎》,依然被男主安迪的强大所震慑。
安迪的强大不在于身体,相反他的身体并不强大,甚至多次被犯人摧残;他的强大也不在于学识,很多有学识的人都不会如此让我肃然起敬。我想,他的强大在某种精神,他的这种精神围栏围不住,暴力打不损,权威压不下,19年的时间也磨不灭。
随着电影情节的深入,我一直在想,他身体里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到底是什么。现在我隐隐地有些答案,这种精神应该是他对信仰的坚持与执行。他相信人应该有希望,他相信人的意志应该是自由的。
在与信念完全相反的环境里生活了19年,安迪不仅自己贯彻了信念,也把信念传达给了其他人。屋顶上的啤酒、广播里的歌唱、图书馆的新书、汤米的高中文凭、石头下的铁盒,他始终在把希望和自由的感觉传递给身边的人。这种精神之所以有力量,不仅因为高尚,还因为它在时间维度上的坚韧。
反观监狱里的其他人,瑞德的一个词描述得非常准确,体制化——“体制化是这样一种东西,一开始你排斥它,后来你习惯它,直到最后你离不开它”。肖申克的监狱里,犯人们已然适应了专制体制,在高墙内有限的空间里游弋。他们成为即得利益者,或在有限的空间里挣得了些许利益。在专制体制里,他们在周围人的眼里成为重要的人物,一个体面的人。这种结果实际上不仅是专制制度的产物,而且是一种人的依赖性的某种表现。体制化,其实正如日久生情。
当看到老布克斯拿着铁锥试图以伤害人的方式不离开监狱的时候,没有人不会感到悲凉,而最后老布克斯的自杀更是把这种悲凉渲染到凄凉。瑞德在监狱生活了40年之后,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也被体制化了。如果不是最终安迪让他许下承诺,给予他希望,他也会和老布克斯走上同样得道路。
肖申克监狱让身处其中的人被体制化,让身处屏幕之外的人心底发凉。因为我们会想到,有体制的地方就有体制化,而生活里处处都有体制。好的体制,体制价值与个人价值是统一的;而坏的体制,将人改造为驯服者。我们不能期待自己所处的环境总是符合自己的价值,面对完全自己的价值的环境,其实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选择:忙着生,还是忙着死?
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奥卡姆的刀
和改变自我相比,更为重要的是保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