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安逸从容抑或孤独坚守,你会选择什么?
2016年10月19日,非常荣幸地读完了《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而这本书带给我的不只是阅读的享受,更是思想的洗涤。
作者毛姆炉火纯青的叙事技巧和优美准确的遣词造句,让我感受到了如行云流水般的快感,同时也感受到了作者笔尖流露出的精神优于物质的立场。这本书,关乎坚守与追求,关乎物质与社会。
我更愿意把这本书,当成一个艺术家的故事。而这个艺术家,就是天才画家查尔斯·斯特里克兰。
在艺术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艺术家的人格。因为哪怕他们有上千个缺点,但是只要有着特立独行的人格,就是可取的。
斯特里克兰就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或者更甚。他生性放荡,命途多舛,为人粗暴,但是没人可以撼动他身为一个画家那高尚而伟大的地位。
斯特里克兰二十三岁时,遇到了他的前妻,他们在伊斯特本(原为小渔村,现在发展为旅游城市)结识,一块游玩,一块在海边散步,一块听流浪的黑人唱歌。
那时候的斯特里克兰还没有后来那么混蛋。他真挚地向自己喜欢的女人求婚,而且当时年轻的斯特里克兰太太也决定非他不嫁。
后来他们搬到伦敦,事业温升,家庭美满,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可是谁也没想到,生活突然就变成了一场闹剧,斯特里克兰在结婚十七年之后,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仅仅只有几行字的纸条,以及一个破败的,一贫如洗的家庭。
而“我”应斯特里克兰太太的请求,前往巴黎去寻找这个“负心汉”以及他的“情人”。
可是,令人吃惊的是,斯特里克兰并没有所谓的另一个女人,他住在肮脏邋遢的高楼,竟然专注地搞起了创作。
那时候我尚未明白人性是多么的悖谬,我还不知道真挚诚恳底下也许埋藏着矫揉造作,高风亮节背后可能隐匿着卑鄙无耻,也不知道无赖恶棍心里也许存留着善良之意。
可怜的斯特里克兰太太被抛弃之后,竟然还有心思在意流言蜚语。她几乎不希望向人们提起关于斯特里克兰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她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她从悲伤中振作起来,并开始做生意维持生计和扶养两个孩子。她是一个非常有经济头脑的女人,渐渐树立起了自己的声誉。甚至后来在提到斯特里克兰时,她已经能够平静地说:“如果他真的很惨,我愿意给他些帮助。”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话并非出自善心,毕竟大多数情况下,痛苦并不能使人高尚。
斯特里克兰确实很惨,他没有钱,在陌生的法国国度孤独地创作,可是,没有任何一种爱好是不花钱的。他也就依靠勉强找些兼职养活自己。
人们无法理解他这种极端的行为,不懂为何抛家妻子独身一人选择这条荆棘之路。但是正如作者所言,“某种猛烈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挣扎,这种力量非常强大,压倒了他的意志,牢牢地控制住他。”
尽管斯特里克兰是一个没有人性,无可救药的混蛋,自私鬼,我还是被他这种奋不顾身的专注和决然所震撼。
在当时,没有人认同斯特里克兰是一个伟大的画家,大都以为他是一个邋遢粗鲁的社会底层的蝼蚁,除了一个人——德克•斯特罗夫。德克•斯特罗夫也是一位画家,可是他虽毕生创作,作品却都落伍而俗套。可是他却慧眼识珠,毫不保留地赞美斯特里克兰,认为他是一个天才。
不过斯特里克兰却毫不领情,甚至在对待斯特罗夫的态度上,他堪称粗鲁鄙夷,毫无风度。
斯特里克兰画了许多作品,却不拿去卖,它们都藏在那个破败的画室,斯特里克兰不给任何人观赏,直到多年之后,作者在他突然的邀请下,有幸去见识了他的作品。
可结果让人大跌眼镜,这些绘画像是中学生手中的涂鸦,毫无美感,这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它们以后竟然会价值连城。
我想杀了他,结果只是丢人现眼。
某一年的圣诞节前夕,斯特罗夫邀请作者去他家中欢度佳节,想到孤家寡人的斯特里克兰,斯特罗夫又心软了,他决定和作者一同去拜访他。
可是在进入他家之前,却意外得知斯特里克兰生病了,并且非常严重。两个人怀着担忧冲入斯特里克兰的房子,在那个肮脏破败的阁楼里,他们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斯特里克兰。
善良的斯特罗夫决定将斯特里克兰带回自己的家里安心照料,可是他的妻子布兰琪•斯特罗夫非常不待见斯特里克兰,她甚至威胁斯特罗夫,如果他坚持让斯特里克兰住到家里,那她就离开。
斯特罗夫十分震惊,也非常纠结,却还是顶住压力让斯特里克兰留下来,并向他的妻子下跪,一次次恳求。最后,布兰琪不得不妥协,可是她也说过一句话:“我们的下场会很惨的。”
钟摆甩过去又荡回来,这个过程往往永远往复无休。
事实证明结果真的很惨,可怜的斯特罗夫毫无察觉自己其实是将一匹狼领回了家,这匹狼充满戾气和野性,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的妻子在每日的犀心照顾中爱上了这匹狼。当可怜的斯特罗夫发现这个现实时,布兰琪已经决心跟定斯特里克兰。
斯特里克兰身体恢复之后,布兰琪坚持要跟他走,留下了斯特罗夫孤身一人。斯特罗夫至此终于跟斯特里克兰决裂,并万分痛苦。他依旧爱着已经变了心的布兰琪,并单纯地以为她会回心转意。
可是布兰琪早已一颗心挂在斯特里克兰身上,她无法抵御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欲,因为她以前就曾预言灾难会发生。
可是我不相信斯特里克兰会爱上布兰琪。
他太自私,也不温柔,不懂示弱,不知何谓奉献;他不曾全心全意,海誓山盟,他铁石心肠,不受约束,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完全不适合谈恋爱的“混蛋”。
可怜的布兰琪发现斯特里克兰完全不爱她,受够了冷落,她最后选择了自杀。
我不愿意为斯特里克兰辩解,他就是一个自私粗鲁的人,自私到只关心自己的艺术,却连他人的生命都不在乎。甚至,自私到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
人会偶然造访某个地方,却神秘地感到这里就是他的归宿。
后来,斯特里克兰遇到了爱塔,两个人就这样结婚了,在陌生的隔离的群岛上生活。
在这里,斯特里克兰的天赋得到充分的发挥,关键是这里纯天然的美景让他得到了启发。
后来斯特里克兰死于麻风病,他死之前还在创作,那副画像是拥有着黑色的魔法,神秘而惊叹。
斯特里克兰是一个奇怪的人,我们愤怒他的自私和粗鲁,却又赞赏他的天分和精神。这样特立独行的人不可多得,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世界了有很多这样的人,那简直会乱套。
作者毛姆的文笔充满着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像斯特里克兰这样极端的人物,他们的人生充满传奇,却又再普通不过,就像画家梵高,斯特里克兰也是死后才广为人知,但是对人们的冲击却锐不可当。
看到最后,让我体会最深刻的还是那句话:你会选择月亮还是六便士?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