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的走来,又匆匆的走去,云南路段或多或少可能有些短暂。列车外的首缕阳光透入车厢,清晨的首声鸟鸣钻入客房,唤醒了睡意未消的我,那是雨林巨树的的踪影。我顺着阳光向窗外探出了头,骤风在耳间荡鸣,只有云雾盘绕在山峰上,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小”黑点慢慢“驶”来,仔细一瞄,那是一株巨树,一株不寻常的巨树。
列车驶过吊桥,那株树愈来愈大,模糊的枝叶有了轮廓,那浓密的“绿色扁团”也愈来愈庞大了。我定睛遥望,云散入了绿叶,雾穿入了密枝,绿叶鲜亮了起来,叶丛也变得更加壮实了,放佛无形的灵魂插入了一座古老的城堡,使这座城堡复活了一样。列车渐渐靠近它,那些云雾似乎会幻影移行,穿入枝干的,立刻淡了色,没了踪影;梭进树叶从的,像切割模型般一丝一丝细分下来,一点一点“渗”进去,但又立刻飘逸的无形了,那洁白无瑕的“柔絮”也变为了暗淡的“灰炊烟”了。
我们的列车驶过巨树,东方红日早已挂上了半空,将鱼肚白“吸”的一干二净,慢慢褪去了红色,将它交给了红霞,自己则成为了“黄金绣球”,照亮人间。但是只有在这时,我才见到它的整个部分,绿宝石的叶子编织了一把密不透风、层层加固的保护伞。一阵微风拂在两者之间,所有的树叶都翘起来了,他们整齐的排列着,向西方像数千把舞动的小罗扇规律的扇风一样,而不是似打了醉药般一遇到风就醉醺醺地四散而飘的枫叶。
透过缝隙,那“保护伞”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几百条布满藤条的树枝交差而过,外延增长,这是鸟儿们的优选居所。早晨第一声鸣叫后,鸟儿们也各个神采飞扬,有个全身白点,长嘴长翅的啄木鸟扬着硬朗鲜亮的大翅,“叮叮咚咚”像是给虫儿“发威”,让虫儿们弃垒而逃,抓个正着,五花八门的飞鸟又歌又舞,像是开“晨间舞会”。它们像变色龙一般错杂的变换,红黄蓝相间时又透着透明而浅绿的嫩叶,五色俱全时又点缀着湛蓝的浆果。……它们非常默契,像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那样“群龙奔放”。强烈的阳光透过枝叶,四处照耀,每一片叶子上都有了光泽,那光束像音乐节彩灯一样,使这里热闹非凡,真的变成舞会了。
列车“钻入”了巨树,我有幸见证它的真面目。那枝条盘缠在一起,那绿如滴油的绿叶发出独特的沙沙声,那是特有的、独一无二的“语言”,很快树的那边又起了沙沙声,似乎交流着那场盛大的舞会。又一会儿,粗大的枝干上落下纷纷“绿色小扁舟”,在缕缕阳光显得晶光粼粼,又零零碎碎的落入满是“绿丝”的泥土,直冒水泡的洼地及苔藓四处长的鹅卵石,每一处这样不起眼的树叶,都是小生物们理想的“港湾”,瞧,洼地里早已有青蛙懒洋洋的卧在荷叶上“看世界万千”。也许,树枝上“站”累了,树叶们想起地上“休息”。但抹不掉的绿,到处都是绿,水洼里、枝上、叶上、泥土上、甚至阳光,布满了绿。绿得似翡翠,绿得似欲滴油,绿得清爽而浓厚,也绿得使人心旷神怡。如果细细品味一番,那绿也就格外迷人了。
时间匆匆地走来,时间也匆匆地走去,云南之“呈”确实有些短暂。但回望之前,有何乐不为呢?人生自古都是匆匆而逝的,不是没有快乐的时候,只是不懂得乐在身边,只需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