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存在于集合点习惯的位置上

这个要求使我惊讶,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有时当我在梦中被某件事物拉出时,我不会像平常一样地进入另一个梦,整个梦的状态都会改变。我会发现自己进入某种未知的空间,我会开始飞翔,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引导着,使我不停地旋转。我每次从这种梦中醒来时,总会感觉仍旧在旋转,好一阵子之后才会清醒。

——卡洛斯·卡斯塔尼达《做梦的艺术》

1

由于我们约定只有在唐望觉得必要时才讨论做梦,所以我很少问他有关的问题,即使在讨论时也绝不追问过度。因此每当他决定谈论做梦时,我总是热烈期待着。

他对于做梦的讨论常常隐藏在他其他的教诲之下,出其不意地出现。有一次我在他家中谈论一些不相关的话题时,他忽然指出,由于和无机生物的梦中接触,古代的巫士对于集合点的控制变得非常熟练,因而成为一门深奥而邪门的课题。

我立刻抓住机会问唐望他估计那些古代巫士是在活在多久以前。从前我曾好几次问他同样的问题,但他从未给我满意的答案。然而这次我相信,也许因为是他自己提起这话题,他会愿意迁就我。

「这是个难缠的话题,」他说。我以为他又要放弃问题,但我很惊讶他继续说下去,「这问题会像无机生物一样耗尽你的理性。顺便问一下,现在你对它们有何看法?」

「我没有看法,」我说,「我连想都不敢想。」我的回答使他高兴,他笑着谈起他自己对于无机生物的恐惧及嫌恶。

「它们从来不是我的专长。」他说,「当然,主要原因是我对它们感到恐惧。当我必须克服恐惧时我没有做到,然后就成为固定的了。」

「你现在还怕它们吗?」

「现在我的感觉不是恐惧而是厌恶,我不要跟它们扯上关系。」;

「这种厌恶有任何特殊理由吗?」

「世上最好的理由:我们是相克的。它们喜爱奴役,我喜爱自由,它们想要收买,而我不要出卖。」

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十分激动,告诉他这话题实在太离谱,我无法当真。

他凝视着我,微笑说:「对付无机生物最好的方式便是你这种方式:否定它们的存在,但定期地去接触它们,相信你在做梦,而在梦中一切都是可能的,这样你就不会做下什么承诺。」

2

我感到一种奇怪的罪恶感,虽然我不明白原因。不得不问:「你是指什么?」

「你那些与无机生物的接触。」他冷冷地回答。

「你在开玩笑?什么接触?」

「我本来不想谈这个,但我想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你所听到的那些唠叨,在梦中提醒你注意梦境的,是一个无机生物的声音。」

我觉得唐望完全不可理喻,我变得非常激动,甚至对他大叫。他取笑我,要我告诉他那些不正常的做梦练习。这个要求使我惊讶,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有时当我在梦中被某件事物拉出时,我不会像平常一样地进入另一个梦,整个梦的状态都会改变。我会发现自己进入某种未知的空间,我会开始飞翔,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引导着,使我不停地旋转。我每次从这种梦中醒来时,总会感觉仍旧在旋转,好一阵子之后才会清醒。

「那些是你与你的无机生物朋友们如假包换的接触。」唐望说。

3

我不想与他争论,但我也不想同意他。我保持沉默,忘记了关于古代巫士的问题,但唐望再次重提那话题。

「我的了解是那些古代巫士也许生存在距今一万年前。」他说,微笑地观察我的反应。

根据目前人类学上关于亚洲游牧民族迁移至美洲的资料,我说我相信他的年代是错误的,一万年是太早了。

「你有你的知识来源,我有我的。」他说,「我的知识来源告诉我古代巫士统治地球达四千年之久,从七千年前到三千年前,而三千年前他们消失了。从那时开始,巫士们一直在重整、重建古代巫士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你的年代?」我问。

「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你的呢?」他反驳道。

我告诉他在人类学上有严密的方法来推断古代文化的年代,他再次驳说巫士也有自己的严密方法。

「我不是要唱反调。」他继续说,「但有一天你也许能问一个确实知道答案的人。」

「没有人能确实知道的,唐望。」

「这是另一件无法使人相信的事,但有一个人能够证实这一切,有一天你会遇见那个人。」

「少来了,唐望,你在开玩笑,谁能证实七千年前的事?」

「很简单,就是我们所讨论的古代巫士中的一个,我所见过的那一位。他告诉我所有关于古代巫士的事,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所要告诉你的关于这个巫士的事,他是我们许多行动的关键,也是你必须要见的人。」

我告诉唐望我对他的一字一句都牢记在心,虽然我并不了解他所说的。他指责我只是在取悦他,而不是真的相信古代巫士的故事。我承认在我的日常知觉下,我是不相信这些离谱的故事,但当我在第二注意力时也不相信,虽然我应该会有不同的反应。

「只有在你思考我所说的,才会使它变成离谱的故事。」他说,「如果你不扯进你的理性,它就只是完全与能量有关。」

「你为何说我将会见一个古代巫士?」

「因为你会的,你俩的会面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在,让我再告诉你一个离谱的故事,关于我前辈中的一个nagual,nagual沙巴斯金。」

4

唐望告诉我nagual沙巴斯金是一个墨西哥南部教堂中的司事,那时约在十八世纪初期。在他的叙述中,唐望强调不管过去或者现在,巫士常在已具规模的机构中寻求庇护,例如教堂,他认为由于巫士超人一等的纪律,他们能成为值得信任的部属,因此许多机构总是极力吸收这样的人。唐望说只要没人发觉巫士的作为,巫士那种没有意识形态的本质会使他们像是模范的劳工。

唐望继续他的故事,说有一天,当沙巴斯金在做司事的任务时,一个奇怪的人来到教堂,一个像是生病的老印第安人。他虚弱地告诉沙巴斯金他需要帮助,nagual以为那印第安人要找教区的神父,但那人花了很大的力气直接干脆地告诉沙巴斯金,他知道沙巴斯金不仅是个巫士,而且是个nagual。

这种转变使沙巴斯金有所警觉,他把那印第安人拉到一旁,要求他道歉。那人回答说他不是到那里去道歉,而是去寻求特别的帮助。他说,他需要nagual的能量才能维持他的生命,他向沙巴斯金保证,他的生命已经历经了数千年之久,但此时正在逐渐消逝。

沙巴斯金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愿理会这样的胡说八道,于是叫那印第安人停止胡闹。那老人非常愤怒,威胁沙巴斯金说如果不听他的请求,就要把沙巴斯金及他同伙的巫士都向教会官方告发。

唐望提醒我说那时候天主教会常以残忍及彻底的方式清除新世界印第安人的异教,那老人的威胁不可等闲视之,nagual与他的团体的确有生命的危险。沙巴斯金问那印第安人他如何给他能量,那老人解释说nagual由于纪律的严明,都能在身体中储存一股特别的能量,他能够从沙巴斯金的能量中心,也就是他的肚脐位置毫无疼痛地取得。而沙巴斯金能得到的报偿将是不受干扰地继续他的活动,同时还有一项力量的赠予。

知道自己被这老人玩弄于股掌中,沙巴斯金并不高兴,但那老人非常坚决,使他毫无选择的余地,只好配合他的请求。

5

唐望肯定地说那老印第安人的话绝不夸张,原来他是一个古代的巫士。传说中的「拒绝死亡者」中的一个。他显然活到现在,因为他能够以只有他知道的方法来控制他的集合点。

唐望说在沙巴斯金与那老人之间所发生的事,后来成为一项维持了六代nagual之久的协定。拒绝死亡者遵守了他的诺言,为了从那六个nagual身上得到能量,他给予每个人一项力量的礼物。沙巴斯金是不情愿地接受那赠予,因为他没有选择余地,但是在他之后的nagual,都是很快乐及自豪地接受他们的礼物。

唐望最后说,那拒绝死亡者被大家称为「租借者」,至今两百年来,唐望这一系列的nagual都遵守这协定,创造出一种具象徵性的关系,改变了他们相传下来的方向与目标。

唐望不愿多加解释这故事,留给我的是一种奇怪的真实感,这比其他任何感觉都要让我觉得困扰。

「他怎么能活那么久?」我问。

「没人知道。」唐望回答,「我们经过世代相传所知道的事都是他告诉我们的。我向拒绝死亡者询问古代巫士的事,他告诉我他们在三千年前达到颠峰。」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实话?」我问。

唐望惊奇地摇着头,或许是一种厌恶。「当你面对的是那不可思议的未知时,」他指着四周,「你不会随便说谎的。谎言只是给那些从来未曾目击过未知的人,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有什么在等待我们?」

他的回答虽然单纯,但比描述什么可怕的事物更使我感到恐惧。

「某种极不具人性的事物。」他说。

他一定注意到我快支持不住了,他改变了我的意识状态,使我的恐惧消失。

6

几个月之后,我的做梦练习开始奇怪的转变,一些原本要问唐望的问题,我开始在梦中得到回答。最奇怪的是这情形很快开始发生在我清醒的时刻。有一天,我坐在书桌前,我得到一个尚未提出的问题的答案,有关无机生物真实性的问题,我在梦中看见无机生物太多次,以致我开始把它们当成真实的,我提醒自己甚至在索诺拉沙漠中捉住过一个。虽然是在半正常的知觉状态下,而且我的梦境时常转变成非我所能想像的奇异空间,我很怀疑那是我脑袋的产物。我希望能给唐望一个最贴切的问题,所以我设想出这样的问题:如果我们接受无机生物是像人一样的真实,那么在一个物理的宇宙里,它们存在于什么范围中?

在我想出这个问题后,我听见一个奇怪的笑声,就像那次我捉住无机生物时听到的。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我:「那范围存在于集合点的一个特定位置上,」它说,「就像你的世界存在于集合点习惯的位置上。」

我一点也不想与一个没有身体的声音交谈,于是我冲到屋外,我以为我要疯了。

7

那声音如此清楚与富权威性,它不仅迷惑我,也吓坏了我。我极恐惧地等待那声音再度出现,但事件从未重演,我抓住第一个机会请教唐望。

他一点也不惊讶,「你一定要了解,我只说一次,这种事情在巫士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他说,「你没有疯,你只是听到了梦的使者的声音。一旦通过了做梦的第一或第二关,做梦者会抵达一道能量的边缘,开始看见东西或听到声音。不是很多种的声音,而是单一的声音,巫士称之为梦的使者的声音。」

「什么是梦的使者?」

「具有知觉的陌生能量,这种陌生能量能告诉做梦者事情,协助他们。但是梦的使者只能告诉够格的巫士他们已经知道的,或应该知道的事。」

「把它称为有知觉的陌生能量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它是什么样的能量?好的、坏的、对的、错的,或什么样的?」

「就是我说的陌生能量。一种不具人性的力量被我们变为非常具人性,因为它有个声音,有些巫士发誓他们看到了它,或者像你一样,只是听见了一个男人或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能告诉他们事物的情况,大部分时候被巫士当成神圣的忠告。」

8

「为何我们有些人会听成一个声音?」

「我们看见它或听见它,因为我们使集合点固定在一个新的位置。这样定着越强,我们对梦的使者的体验也越强。小心!你也许会把它看成一个裸女。」

唐望为他自己的话而大笑,但我恐惧得笑不出来。

「这力量能使自己物质化吗?」我问。

「当然可以。」他回答,「这一切全依集合点的定着程度而定。但是请放心,如果你能维持某种程度的超然,就不会有事。梦的使者会维持原状:一种不具人性的力量。它会对我们起作用,只是因为我们集合点的定着。」

「它的忠告安全吗?」

「那不是忠告,它只告诉我们什么是什么,然后我们自己做结论。」

9

我告诉唐望那声音所告诉我的话。

「如同我所说的,」唐望说,「这个使者没有告诉你任何新东西。它说得不错,但它只是好像告诉了你什么。其实梦的使者所做的只是重复你已经知道的。」

「我恐怕不能承认我知道那一切,唐望。」

「你能的,你现在所知道的关于这宇宙的神秘远比你的理性所认为的要多。但这是我们人类的毛病,理性总是赶不上我们对于宇宙奥秘的真正了解。」

能够靠我自己经历这不可思议的现象,而没有靠唐望的帮助,使我觉得很兴奋。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梦的使者的情形,我问唐望他有没有听过这使者的声音。

他咧嘴微笑地打断我:「是的,是的,梦的使者也对我说过话。在我年轻时,常把它看成一个黑衣的僧侣,这个会对我说话的僧侣总是把我吓得天昏地暗,没有一次例外。后来当我较能控制我的恐惧时,它就变成一个没有身体的声音,告诉我事情,直到今天。」

10

「什么样的事情?」

「任何我集中意愿的事情,一些我不想自己去花时间的事。例如,我的门徒的行为,当我不在时他们在干什么,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梦的使者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行为。」

在这时候,我一点也不喜欢目前这个话题的方向,我急忙在脑中搜寻其他的问题好开始其他的话题,唐望在一旁大笑。

「梦的使者是无机生物吗?」我问。

「我们可以说梦的使者是来自于无机生物领域中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做梦者总是会碰上它们。」

「你是说,所有做梦者都会听见或看见梦的使者?」

「他们都会听见使者,很少人会看见或感觉到。」

「你对这个有什么解释吗?」

「没有,况且我根本不在乎梦的使者。在我生命的某个阶段中,我必须决定是否要专注于无机生物,追随古代巫士的脚步,或者完全拒绝它。我的老师nagual胡里安帮助我做下决定拒绝它,我从不后悔这个决定。」

11

「你认为我应该拒绝无机生物吗?」

他没有回答,反而开始解释说整个无机生物的领域都注重在教导上。也许是因为无机生物有着较深沉的知觉,它们总想把我们置于它们的羽翼之下。

「我看不出成为它们的徒弟有何好处,」他说,「它们的代价太高了。」

「它们的代价是什么?」

「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能量,我们对它们的效忠。换句话说,我们的自由。」

「但它们能教什么?」

「关于它们世界中的事情,就像如果我们能够,我们会教它们有关我们世界的事。然而,它们的方法是用我们的基本自我来衡量,然后用为教导我们的标准,这是非常危险的作法!」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危险。」

「如果有人要用你的基本自我做为准绳,包括所有你的恐惧、贪婪、嫉妒等等,然后教你如何去满足这种可怕的状态,你想结果会是如何?」

我没有话说,我想我完全了解他的反对。   .

「古代巫士的问题是,他们虽学到奇妙的事,但都基于他们原始低级的自我。」唐望继续道,「无机生物成为他们的同盟,经过刻意的示范,它们教导古代巫士奇术。他们的同盟会示范,然后古代巫士一步一步被引导着去模仿那些行动,而根本不会改变他们的本性。」

12

「这种与无机生物的关系现在还存在吗?」

「我无法给你答案,我只能说我无法想像这种关系在我身上。这种性质的关系会剥夺我们对自由的追寻,消耗我们仅有的能量。为了能确实遵循他们的同盟的示范,古代巫士必须活在无机生物的领域中,为了能做到如此,所需要的能量是无法想像的。」

「你的意思是,古代巫士能够活在那些领域中,就像我们活在这里?」

「不完全像是活在这里,但他们当然是活着。他们维持着他们的意识,他们的个体性,梦的使者成为那些巫士最重要的资源。如果巫士想要活在无机生物的领域中,梦的使者是最完美的桥梁,它会说话,而且它喜欢做老师,喜欢当向导。」

「你有没有到过那领域?」

「无数次,你也有过,但现在谈这个是不必要的。你还没有把你的做梦注意力清洁干净,我们将来再说。」

13

「唐望,我猜想你并不赞成,或不喜欢梦的使者。」

「我不赞成它,也不喜欢它。它属于另一种心境,古代巫士的心境。况且,它的教导或指引在我们的世界中是无稽之谈,为了那些无稽之谈,梦的使者向我们索求巨额的能量。有一天你会同意我的,等着瞧。」

从唐望的语气中,我隐约感觉到他不相信我同意他的看法。我正要抗议时,我听见了梦的使者说:「他是对的。你喜欢我是因为你爱试探一切可能性,你追求知识,知识就是力量,你不要停留在安全的例行公事及日常世界的信仰中。」

梦的使者以带有西岸腔调的英语告诉我这些话,然后它改用西班牙语,我听到一丝阿根廷腔。我从未听过梦的使者这样说话,我完全被迷住了。梦的使者告诉我关于成就,关于知识,以及我的远离故乡,我对冒险的渴望,我对新事物、新境界近乎执迷的向往。那声音甚至以葡萄牙语对我说话,带着明显的南美口音。

听见这个声音对我猛灌迷汤,不仅使我害怕,而且使我感到恶心,我当场告诉唐望我要停止做梦的训练。他抬起头看着我,非常惊讶,但当我告诉他我所听见的话,他同意我应该停止,虽然我觉得他只是为了安抚我。

几个礼拜以后,我觉得我的反应有点歇斯底里,我的决定实在站不住脚。我又开始做梦的练习,我确信唐望知道我取消了放弃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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