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看到一位诗人,如同有的人,他以他的不完美施展着魅力,胜于他圆满完成的一切,甚至他因他的终于无能为力而获益出名,远远超过他的丰盈之力。
他的作品从不完全说出他想说的东西,他想观看到的东西;仿佛他对一种幻象有了先验的趣味,却未尝有这幻象本身;可是对这幻象的伟大期望却留在了他的心灵里,而他从中提取了他对焦渴和灼饥的同样伟大的雄辨。
他以此把他的听众举到他的作品和一切作品之上,给听众以翅膀,使之升到从未到过的高度;于是,听众自己变成了诗人和观赏者,并且叹服那位造福者,仿佛是他直接引领他们观赏他的至圣和终极之处,仿佛他达到了他的目的,真的见过并达到了他的幻象。
原来未达到目的,恰好成全了他的名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