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忙成了狗,可仍然不甘心抛下自己喜爱的文字。那种在键盘上用手指舞蹈的感觉,真得很好,尽管是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我依然半点睡意没有——是的,我又失眠了!几日来,心里充斥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来自何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
我又参加了写手圈第十四次微写作。本次素材如下:
11日作业:写一段文章的开头
素材:(张爱玲独到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一直在打动读者的心。她的文章开头也极具特点。)
《茉莉香片》开篇第一段话:我给您沏的这壶茉莉香片,也许是太苦了一点。我将要说给您听的一段香港传奇,恐怕也是一样的苦——香港是一个华美的但是悲哀的城。《沉香屑——第一炉香》开篇: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我写的开头:一
别傻了,她只是爱上了被爱的感觉
没错,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虽然我并不怎么擅长八卦,可我总是喜欢听别人八卦,然后把里面的人物复活——最初的念头是想把它写成小说的,可总觉得自己笔力不够。我不擅长进行细节的构思,不擅长进行故事的编织与铺垫,不知道该赋予小说怎样的主题。尤其重要的是小说要行使“文以载道”的职责,可我一个毫无境界的小民完全无法完成这样一个伟大的任务。那么我就以平铺直叙的手法,来给你白描一下这个并不狗血的狗血故事,希望你能耐着性子读下去。
别着急,讲故事之前我再啰嗦两句……
开头二:
大唐往事之浮生若梦
公元701年,碎叶城的上空一片灰蒙蒙,无精打采的太阳被漫天的风雪弄得失了血色,赤裸的戈壁也被野蛮的北风抽打得伤痕累累,只剩下干枯的树枝在呜呜哭泣......这是寒冷控制的世界,冷风冻僵了所有炉子里的火焰,连人们的呼吸都直接变成了冰凌,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这个时候,我哭了,哭声跟我后来摆弄的文字一样豪放,我睁开迷蒙的眼睛,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没有喝醉。却有一个喝醉的男人野蛮的拍打我的屁股,用他猪鬃一样的胡子扎我的脸。那个蜷缩在壁炉边上的疲惫的带有几分媚气的女人说:“小白啊,那是你爹!”“爹!”我大声的号叫着,声音跟外面嘶叫的狂风混在一起。“不错,这小子!”爹又灌了两口酒,酒的香气就在那一瞬间钻进我的五脏六腑,我的血液开始汩汩流动,我的骨骼开始咯咯作响......
开头三:(这段文字不是我写的,今天刚16岁的闺女给我发来许多她写得文章,让我大吃一惊她的文笔成熟老道,关键是她对心里的描写场景的刻画,几乎入木三分,我简直后悔让她看那么多书了。)
我是一个心理师,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奇特的病人和案例。下面是一个恋尸癖者的自述,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贼亮贼亮的。
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会让你感到肠胃不适,你也可以选择不听,当然,这是你的权利,讲故事也是我的权利。不过你收了我的诊费,这真有点难办。
你根本不知道,你眼中血迹斑斑,尸体交错横在路上的车祸现场,对我来说有多么的迷人。只有无生命的东西才会让我感到生机勃勃。大概我贪恋刚刚死去的干净女尸的心理会有人勉强理解,但是你不知道,高速公路上腹部被碾压进而迸发而出模糊不清内脏爆裂声音的野鼠也同样让我感到兴奋。死亡的事物,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对他们兴致盎然,可是我身边的人却全然不知。
我争取到了一份火葬场的工作,每天机械的把若干具各异的尸体们扔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炉子里就算完。很多人排斥这种工作,他们害怕与尸体接触,而这正合我意,我的身边没有其他人,我终日与我的“恋人们”待在一起。我每天都会失去我的恋人,但是新的恋人也源源不断,面色苍白的被运送到我的身边。他们有的体格健全,可能死于疾病;有的残疾,缺少了一些器官;还有的就是非正常死亡,他们要么就是脖子上有勒痕,要么就是身上的某些地方有被钝器插穿或者割伤的痕迹。我尤其爱慕的一位女士,身材饱满,浑身洋溢着死亡的性感,又白又僵硬,又乖巧又温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