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时画了许多家人的小像,当然不是全部家人,只是能见上面取得照片的。
一直就想,会画画了得先给家里人画,哪知一天推一天总有事要忙,竟把最亲切的人们放在一边了,幸好这次没继续拖延犯懒,谨以此文说一声:
“你们都好”
画的不好,还望见谅。
姥姥有自己独特的坐姿,两条腿比常人软和似的叠在一起,两条胳膊垫在腿上,于是就形成了一个身体前倾的状态,以前家里猫儿还小的时候,总是调皮的顺着姥姥的后背爬到她的肩上,姥姥通常都不做声,任由小东西放浪形骸。
姥姥很宠孩子,孩子也自然和姥姥最亲。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忙,我和姨家的妹妹常年和姥姥住在一起,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和妹妹挣着抢着问姥姥最喜欢谁,每个人抱着一个枕头满屋乱窜,姥姥无奈拿被子捂住脑袋:“我谁都不稀罕,我就稀罕我自己”。
现在想想真是温馨可爱。
曾经我们什么都不懂,姥姥就是我们的百科全书,是我们的依靠。而现在有时说起一些东西,姥姥却不明白了,是我们长大了,姥姥反倒是更小了,该是由我们宠着她了。
姥爷是很勤劳的人,一辈子忙忙碌碌。
这副画是最晚画完的,拖拖拉拉有十来天,一直不知如何画下去。
姥爷是在我五岁那年走的,他走的时候我就站在棺木旁边,生生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我还不能理解死亡的意义,只看到姥爷睡着了似的,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醒过来。
我画每个熟悉的人都是有很多时候不用看照片的,唯独是我的姥爷,竟是无法脱离照片,姥爷在我心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像,我已经无法清楚的记起。
这才是最让人难过的地方,连最亲的人的模样,都可以忘记。
记着我最初学画的时候妈妈是反对的,她是实在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在外面。
但到现在,妈妈却是最支持我的人,寒夜里接站,白日里在考场外面苦苦守候,只为自己的孩子一个美好的前途。
从大学校门分开,她一直小声的说:“你看我送你来,什么也没帮上你”。妈妈执意要当晚坐车离开,说到女儿要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终于是没忍住眼泪。
妈妈怎么会没帮上我,妈妈已经帮了我所有。
爸爸是个生来文艺的人,他会画画,会各种乐器,歌也唱的特别好。
无论生活是怎样,爸爸始终是那个最透彻的人。
寒假的时候,他一直在看庄子,他看书是真正的看书,仿佛他就是当初那个站在濠梁上与惠子睿智而谈的人。
爸爸辛苦,我就望着有一天,我有了能力,可以让他不必操劳生活,跟随本心,随意逍遥。
我的弟弟,长的漂亮,无奈总是随意揉捏自己的表情,好好的一张脸竟是看不出好来。
弟弟调皮,总是犯些错误,惹妈妈生气,却又“不知悔改”,其实我想,他并非不懂事,只是他的诸多优点并非常人所想象的那样,他还是需要更多的引导。
我经常和他置气,在一起时经常要闹个翻天。
可一旦是离开了,每每看到和他年龄相当的孩子,心里又总是柔软起来。
家里的猫咪,我总是叫它:“付小猫”。
妈妈总笑我,而我却觉得这听起来朗朗上口,言简意赅。
付小猫大约是猫儿中的侏儒,它总是长不大,同龄的伙伴都已经为猫母了,而它,看起来却如人家的小猫仔,细骨软毛,甚是淘气可爱。
大姨,妈妈的姐姐,两人言行举止经常有相像的地方。
大姨拍照的时候有点小紧张,总是调整不好自己的表情,画出来我也不太满意,不过以后还有时间,也不打紧。
大姨也是操劳辛苦,不过好在两个女儿逐渐长大,又都懂事听话。
希望啊,大姨越来越幸福。
大姨父不怎么说话,总是笑呵呵的沉默着,就算说话声音也是不大。
记着在外学画的时候,大姨父曾来看过我,虽是最亲密的亲戚,但大姨父沉默寡言,我又不善交际,两个人竟然相顾无言坐了许久。
想想还有点好笑。
姨家的姐姐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小的时候我是奔着长大的,转眼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并称“大孩子”了。
她在我们四个孩子中,披荆斩棘,率先走出一条人生。
姐姐今年就要结婚了,乍一想还有点不相信,不过细想想倒也没毛病。
祝福。
妹妹和我同岁,比我晚出生一百多天,小时候她是不愿叫我姐姐的,当然,长大了也不怎么叫。
妹妹长的好看,凡是和我很熟的都知道我有个漂亮妹子,还是很自豪的。
因为是排行老二的孩子,上有姐姐,总归是较为娇宠的,所以妹妹总有些可爱意味,是个单纯的小公主。
是最初离开又最终回返的地方,无论多远,都是如此。
愿:
生活美好,阖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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