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明白什么是婚姻的年纪懵懂的闯进了这扇门,还没来得及看明白世界的规则,也没有时间认清生活,却糊涂的开始了生活。
认识他是2009年2月10日,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全是因为那天是我即将毕业,找工作的第一天,也是我和大学男友分手的日子!那份天真烂漫的感情早已灰飞烟灭,却将我带到他的身边。
他是面试我的男生,L,戴着个藏青色的鸭舌帽,黄褐色的眼睛,清秀的长相。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总之他守着我疗伤,半年后顺其自然成了我们。三年后,结婚。结婚第三年,迎接了我们可爱的女儿,壹。
一、吵架,分房
“小郑不干了,”L说,“说要自己去开奶茶店。”“实在留不住就得赶紧招人,售后工作太繁琐,需要时间交接。”我边抱着4个月的壹,边回答。“要不把壹送我妈那?你先公司事情弄弄?”“不行,我的女儿,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我一直坚持自己带壹,我单纯的希望我们是个三口之家,简简单单。“而且,上次你妈告诉我让我把壹送回去带,再生个,她能不能不搞笑?你妈以为玩儿呢?”提到送回去这件事情,我有些生气就脱口而出了。对于不识字的公公婆婆来说,我根本想不出她哪来的勇气打算带走我的女儿并且抚养她。婆婆喜欢壹,但是语气里她已经暗示了我很多次还要个男生,无名火瞬间串起来。
我把壹放在小床里转身去洗漱,L躺在旁边拿着手机摆弄。没一会,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我仿佛听到壹在哭,我匆忙收拾好,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我女儿哇哇的躺着小床上,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委屈的小嘴巴瘪着,然而L在看电影,竟然悠然自得的躺在那看电影。如果我可以喷火的话,当时喷出得火肯定将他化为乌有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听不见?”我大吼,他装作没听到,挪动了下,转了个身。我瞬间抱起女儿,抱起女儿的被子,我们的被子,一股脑的冲到另个房间。安抚好壹后,我又冲进卧室把我们的毛毯,枕头抱走;冲到客厅把L的车钥匙,房钥匙,钱包,充电器全部拿进另个房间,锁上房门,抱着我的女儿陷入深夜里。
早晨醒来,我很后悔,后悔没有把空调遥控器也拿走,TNN的,我就冻不死你。躺那冷静了半小时后,壹醒了,咿咿呀呀的笑着看着我,瞬间心都暖了。“你狠……”L发来微信,“冻死我了,你赶紧出来。”“你女儿在旁边哭,你若无其事玩手机,你是人吗?”我回他。过了一会,“你把女儿交给生气的我,就不对。”“我们说话不高兴是我们的事情,管我女儿屁事?你有没有脑子?你好意思为人父?是男人吗?”我噼里啪啦打了一大串过去。“你看你那爆脾气,没说两句啪啪啪的大吼大叫,你就不对。”“请你看清自己的问题!”“我这公司事情一大堆,你自己一个人带女儿也不容易,但是我压力大,你要理解我。”“理解什么你?你压力大和我女儿哭有毛线关系?和你看电影不理他有毛线关系?”“你不要老这样,你老脾气那么大对壹一点都不好,她会学你的。”……我敢发誓当时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请你看清自己的问题,自省,我不认为一个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是正确的。我的问题我自己会处理,麻烦你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我们难道不能不遇事就指责对方?”“是,这样做确实是我不对。……”L后面发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承认了自己的问题,然后我们貌似达成了遇事“自省”。
二、 打架,报警
这是我们刚结婚的第一年,在一个机缘巧合里,我支持L自己出来单干,我们合伙各占百分之50的股份,开了一家小公司。小得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把这个售后机子弄下,客户催死了”,L命令我。这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半,我们都还没有吃晚饭,我正在入账,没有搭理他。他又说“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我还是没搭理他,他说:“你MDB是聋了?”我teng就站起来,啪了下桌子回他“你TMD才聋了,你骂谁妈呢?”那时候他习惯性飚脏话。“你以后骂妈的时候记得把你改成我字。”我接了句。他大吼“你MDB说什么,一天到晚牛逼什么玩意?销售全是我的,你搞了什么东西?”我去,我这小爆脾气,“售后,财务我一个人搞,不是事情?不赚钱的事情就不是事了?”“要没有我,你TMD屁都不是!”“你是没刷牙?一天到晚你MDB你怎么不去看你妈的B?”然后他就一个玻璃杯摔过来,玻璃四溅,瞬间我手就见红了,我冲过去就是一脚,然后我们就在自己的小公司里扭打起来,他端花盆,我拿凳子,然后花盆就狠狠的砸在我的右脚上。我冲去拿手机就拨通了110……
总之,那时候110来了,我右脚骨折,L照顾了我一个月,从此我们谁也没再骂过对方的家人。
三、再次互殴
为了公司新人交接,我得去公司协助他们核对库存,我妈妈就暂时来帮我照顾几天壹,一大早我就和L去了公司。忙叨得差不多快下班了我就先自己开车回来给壹哺乳,L在下班后才回来。
他进门后开始对着米饭打电话,半小时后仍旧没有要挂的意思,我有些不高兴。拿起电脑做工资表,这时候已经快8点半了,壹很粘我,一直在我旁边捣乱,我妈妈无奈想把她抱走,她就耍赖起来。只哇乱叫,手脚并用的挣脱她认为的束缚。“你吃好没,把你女儿抱走好吧?”我大声对L说。他放下电话,“你是狗吗?一天到晚吠什么吠?”我冲过去指着他说“你再说遍。”他说“就你这样,女儿都被你带得脾气不好了。你是狗吗?”“你是公狗”我转身,筷子从他手里飞过来。“你是不是神经病?”我冲他喊。L抓起旁边的婴儿车就砸向我,我妈妈边抱着壹边想拦着我们,我至今记得壹的眼睛里透露出得懵懂和恐惧,她一声都没吭,我说“妈,你把她抱开。”然后我拿去塑料凳就砸向L,转头看见我女儿,赶紧伸出双手抱着她,搂在怀里,下定决心离L远远的,再不回头。
大概沉默了半个月,失望无数次袭击我,我也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L可以不顾自己女儿的安危?如果下次我们再无法自控呢?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情绪要伤害两个我最爱的人?我几乎快绝望了。直到一个女性朋友对我说“如果当时你能咽下一口气,一句话你就保护了两个你最爱的人。”是吧,然而我却选择了最愚蠢的应对方式。另一个男性朋友对我说“男女的构造根本不同,思维方式也不同,当下女的可能更在意自身感受,而男的只在乎结果,就是让你闭嘴!”……
忽然我似乎想通了什么,在婚姻里或许需要一个懂得进退的有情商的人调剂彼此。我们选择在壹的周岁前一天深入的聊了聊。
“对不起。”L,“我向你道歉。”,“你知道我压力大,我朋友也不多,有时候可能将朋友的期望也放在你身上,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压力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如何释放只有你自己能帮自己,我不想我和我的女儿以至于我的亲人会有人生安危的问题,也不希望我的女儿有心理阴影,不是所有的事情发生了,都有机会再后悔的。”
“你为什么要冲上来呢?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比敢死队还可怕,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不能让让我?”
“你情绪不好的时候,怎么就知道我正是好的时候?这是我们各自情绪自控的问题。我最讨厌听到出口伤人的话,而且你竟然要求一个还没满一周岁不会说话的婴儿不哭不闹?你觉得现实吗?”,“什么叫脾气不好像我?从她出生到现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带的,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边带壹,边顾及公司的琐碎,边料理家里的家务,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我?”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也一样,我一个人撑着公司,管几个人,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的,我们只有相互依靠,我也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大你10岁,理应都让着你,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累。”
“累,这个社会谁都累,我一个20多岁的女生在家你觉得很轻松是吗?我们换换?怎样释放压力,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你的优点,可以给我别人给不了的能量,对不起,我再和你道歉。无论如何,动手就是不对”……
我们聊了很多,我们正在婚姻里摸爬滚打,正在婚姻里磨破自己的皮肉,只为互相依偎,成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