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做事还不叫做事,只是玩,有些“喜怒无常”,那时做事也还不带目的,只是有着某些预期,比如新玩具,好吃的……。失望时我们嚎啕大哭,眼泪刷刷,可就一颗糖就能诱惑我们的单纯。
如今,说起童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词,离我很远很远,远得只能归结为那个叫“记忆”的词。“混”社会的种种,疲惫了身体,“肮脏”了心灵,见谁都卸不下那层伪装。活得累了,想着逃避了,偶尔还能念起童年时的那些欢快:夜空有星星,还有妈妈的蒲扇,凉风蛙声里的稻香;水里有鱼虾,门前池塘里的戏水,妈妈的喊骂声;晴空见万里,看蓝天白云,不怕晒黑不愿午睡贪玩着;雨后挂彩虹,不管穿着什么鞋,冲出家门踩着低浅处的水,身后又是妈妈的说教声。那时妈妈那些话我总是记不住,边挨骂边嬉皮笑着脸,无所谓生活的艰难,任何事件里都透着笑声。
这年纪了,偶尔想着那些遥远,自己都会笑,突然的童趣也许就因为自己当父亲了,我有女儿九九,不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一切的好,这是真好!
闺女很懂事,两岁多,每次出门她都是最操心的,得提前给每个大人安排好鞋子,提到你跟前。然后得问:爸爸去不去?外婆去不去?外公去不去?妈妈去不去?担心落下任何一个人,出了门还得操心谁没跟上来。俨然一小管家婆,总是开心着,于是我们也开心。
女儿正学着说话,跟着我们说,也会自己组织着语言,含糊不清,颠七倒八的,却爱说着。我时常晚归,每次老婆或者她外婆给我电话,小家伙总是抢着要说话:爸爸你去哪了?爸爸什么时候回?爸爸你在做什么?“语无伦次”,总要重复个不停,哪怕你回答了好多次。这只是她的练习和乐趣,但却是我的感动。
女儿还喜欢“说话不算话”。嘴馋要吃自己喜欢的零食,就会骗我们说:九九只是玩玩,九九不吃的。你要是不给,她就一直念叨着,看着她可怜,心疼就给她了。可她从来不“守信”,在手玩个两下,立马就拆开要吃掉。如此总是这番说辞,我们又每每上了当,她开心着,我们也开心。
小小的女儿,她的说话,她的行为,她的依赖总能戳中我心内最软的地方,感动得我就像个孩子,情绪里早已“语无伦次”,“乱七八糟”。我内心多么感激女儿从不计较我缺失的陪伴而对我格外的亲热。大人的世界太灰色,我们想得太多,做得太杂,而孩子的世界正新生,夜空有星星,水里有鱼虾,晴空见万里,雨后挂彩虹,多美丽。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宇原生地,让孩子快乐成长。
我们走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告诉我们,过去的再也回不来,那些精彩只因共同参与而存在。所以少些功利的图谋,多些家庭的陪伴,作为家长也应有颗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