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胸中的强者冉冉升起

这是尼采哲学学习的第九篇,决心给自己唱歌的尼采在继《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之后,继续打碎重建一切的道路。英雄道德观就是第一站,可以看作是尼采超人观点的序曲。(高能预警,本文部分内容高能,仅代表尼采个人观点,阅读请谨慎)

写完《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之后的尼采愈发的孤独了,即使在尼采的朋友们看来,这都是一部怪异的作品。同事朋友的不理解,自己亲爱的妹妹远嫁他乡,尼采一个人四处游荡,由于眼疾,尼采再也没有写过长篇的著作,只有一些精炼的格言集,继续表达自己希望摧毁旧道德,为超人道德开拓道路。

英雄道德是古罗马人所普遍推崇的准则,刚毅,勇敢。

为了建立新的道德价值观,尼采如之前论述悲剧一样,先从历史文献中寻找对象。在德国的语言中,尼采找到了两个词来形容“恶 (bad)”: Schlecht和Böse。 Schlech是上层阶层对下层阶层使用的,意味着平庸普通(ordinary, common),后来被解读为粗鄙(vulgar),无价值的(worthless),恶(bad), 而Böse是下层阶级用来对上层阶层的描述,意味着不熟悉的(unfamiliar),不可计量的(incalculable),危险的(dangerous),有危害的(harmful),残忍的(cruel);拿破仑就被认为是Böse。同理,善也有两种意思,相对立于Schlecht和Böse。由此尼采发现了两种相互对立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英雄道德(Herren - Moral)”和“奴隶道德(Herden-Moral)”,上层阶层的道德观和普罗大众的道德观。前者是古代社会,尤其是古罗马人推崇的准则,强调刚毅,勇敢,然而在亚洲(尼采时代的亚洲是指亚细亚地区,现代亚洲被称作远东),尤其是犹太人那里(政治处于从属地位)(这简直是为希特勒主义诞生的理论基础,捂脸),无能产生了利他主义,即哀求他人的援助,安全、仁爱、怜悯等内容成为主流,主流宗教从这样的价值观中得以诞生。在尼采看来,是这样的价值观让大众放弃了奋斗,向宗教寻找方便法门,放弃让自身强大的修炼。(**此处观点皆为尼采自身观点,不代表本人观点)

民主主义、功利主义、社会主义更是这样价值观的登峰造极之作。以讲求平等、符合大众化标准作为最主要决策标准。这一切听上去很美,但是尼采绕不过去的是进化论观点的强有力支持者,这样缺乏集中,忽视进化向上的决策方式,是有违适者生存的进化观点的,是缺乏生命力的表现。其后,为了撕的更彻底一些,尼采展现了触目惊心的爱情观,来证明在表面仁爱的背后,是对权利的秘密意志。爱情既是强力意志的表现,占有。“人们看到爱情中的无私,那是因为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而这种利益如果与自我意志相冲突,你会看到的是自私与冷酷”

19世纪尼采对于民主和宗教的批判,到今天一直从未停止过,直到今天我们看到的是西方民主和宗教的基石被极大的侵蚀,也许不远的未来正如赫拉利《未来简史》所描述的那样,新的宗教呼之欲出。英国的脱欧即是功利主义的胜利,是大众阶层抗争精英阶层的胜利。但谁又计算过这样的胜利是否有长久的决策力,是否对人类社会的进步有所贡献,这场胜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谁在为这个代价来买单,我们拭目以待。平权派很多时候会被弱者用作自己的保护伞,道德绑架,“我弱我有理”是常用的工具。但让我更加尊敬的平权观点是,是不需要过多关注我个人作为单独个体的利益,而是我作为人类一员,我为人类社会所做出的贡献。这是我所崇敬方式,这是对小群体的观点。任何用道德绑架的方式裹挟社会进步带来的是社会整体的下滑。


向上的本能

我们智力活动中最好的一部分是以无意识的形态运行的,不为我们自己所知。没必要对意识的作用给予那么高的评价。“意识也许注定要消失,从而为本能的直接作用所取代”

这一观点,与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相呼应,事物向上变化是有本能的,本能只要对抗Innertia (人性中天然的惰性),即可实现变化。而这本能就在于我们的发心起念,我们需要做的是克服innertia,护善念。对强者来说,只谈内心欲望,只表达“我要”。强者“邪恶”的道德和弱者“善良”的道德都是社会所必需的。不同的社会功能需要配置不同的道德属性。在尼采看来不道德是认定“对一个人适合的对他人也适合”。终极道德要以生物学来衡量,事物的好坏必须根据它们对生命的价值来判断。人类最好的品德是坚强的意志、强力和不朽的激情。

以对生命的价值贡献来判断道德与否,是典型精英主义的立足点,而非平权观点。唯有强者才能占领道德制高点。而通往强者的进化之路,也是一条荆棘之路。如果用于外部,则会出现希特勒式的残暴。因此尼采的英雄道德最好的释放是用来要求自己而非他人,内圣外王。对于我们更有价值的是,成为强者后的你,如何对待弱者。除了自律,还要记得认定“对一个人适合的对他人也适合”是不道德的,真正的强者道德观里除了激情,坚毅,还应该有包容。不要只让力量、进化充满胸口,用包容留出缝隙,让自己的查拉斯图拉从胸中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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