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生之年你曾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碰到一个看对眼、入心的人是多么难,难到微乎其微。
所以,我们终其一生都在等待这个人的出现。
01.相识
半年前,我去西安出差,办完事情已暮色时分。
一个人在异地,过往的伤痛无由上头。
财务卷款跑路、被朋友骗、公司项目失误、离婚……
过去了这么久,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心揪着疼。
刚好,路过一家超市,进去买了2瓶酒,靠着城墙边角落,一瓶喝完接着喝另一瓶........
人到一定年龄,早已学会和孤独共处,
近两年来,孤独时陪着我的也只有酒和音乐,
音乐、酒和孤独的人在一处和谐至极。
喝着酒,打开云音乐,跳转出一首《安河桥》,低沉的曲子愈加让心悲怆,
就这样,让心跟着音乐的悲循环着,循环着......
云音乐,评论地带成为情绪的共鸣地。
在歌曲下方看到一条评论,顿时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受,立即回复。
所谓缘分便是如此,孤独至极需要人陪伴时她正来了。
你来我往的聊天回复让我觉得她懂我,
懂我在音乐里抒发现实生活中那些扯烂心魂的伤。
其实后来接触才知道,她自己并没有体会过被爱伤了心是一种怎样的痛,但这并不影响我和她之间的相恨见晚。
某天,坐标城墙下,在云音乐里的那端结识一人。
那时我不知道她是男的女的,是在哪........
虚拟空间里,心里预感着有些故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纵使,后来的故事不过尔尔,却依旧不悔当初。
02.相知
初识那段日子,我们总是听同一首歌曲,谈自己内心想要的生活。
没有其他的世俗繁华,只有我们爱听的音乐、爱看的书……
愉悦的时间总是飞逝,交流的深入让我知道她离我并不远。
第一见面,说来挺好玩的。
在那白天黑夜的聊天中,知道她喜欢吃土豆,土豆饭、土豆泥、土豆丝和土豆片等等。
为此,我特意傲娇地介绍一种自制薯片的做法,再配上自己研磨的独家配方辣椒末。
一口咬下去爽脆无比,独有的辛辣口感,犹如跳跳糖上下窜跳,好不自在。
聊天中她好像对我的秘方甚是好奇,而我借着她对秘方的好奇的理由见面。
所以,第一见面,晚上12点,送她独家配方。
那天晚上下着毛毛雨,因雨,南方的天渐冷了。
本打算中午送过去,可因云音乐不像微信消息查看及时,而一直没有联系上。
等到联系上时已经晚上10点多,开车过去到达她住的地方已12点。
深夜,我停在小区门口,远远地看着一个人朝着门口走了过来,猜想,应该就是她了。
路灯下,她撑着一把伞,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不知为何,这般年龄竟有些紧张。
见着面后,不想留下坏印象,又害怕她淋湿感冒,匆匆忙忙地把独家秘方塞给她,催促着让她回去。
望着她离开,我才发动车离开。
但我并没有真正的离开,我把车开在小区外面的路口停了好久,用手机和她聊天。
我想,她应该永远不知道,那天晚上一个大男人大半夜停在路口,傻笑着和她聊天。
每日不经意的闲聊已然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日没有发微信,就觉得少了一件事没做。
我扪心自问地发现对女孩很有好感,既然对她有感觉,就试着鼓起勇气,约她出来喝咖啡。
见面的第二次,我在说,她在听。
她坐在凳子上,用手搁在咖啡桌,托着下巴,眼睛咕噜噜地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桌上半明半暗的台灯发呆,久而久之望向窗外。
短短的几小时,她的话其实很少很少,可我喜欢那种当下静态的心。
或许是见过太多尔虞我诈的人,她身上那还未被画上浓浓色彩纸张的经历让我心定。
我看到她,愿意诉说曾经的过往,那些痴缠着我心魂的伤痛。
同她待在一块,时间总是不经意之间过去,再不舍也得送她回家。
出了咖啡厅,外面微冷,我看她拉过大衣双手环抱,内心定了定,脱下外套给她套上。
外套脱下时有些凉意,但不知为何心却是暖的。
1月10天,我们见过2次面,聊天记录从云音乐转向微信,怎么翻看都看不完。
而我,向她表白了,只是第一次表白被婉拒。
我知道其原因,我有一个孩子,不满2岁,现孩子跟着我前妻。
我爱我的孩子,我也理解她的想法,如现实社会就是一张网,交叉困住。
这事暂时搁浅。
03.暧昧
搁浅一词准确来说是把对她的感情藏在心里最深处,用最为平淡的语气和她说着日常琐事。
我们依旧维持着朋友关系,在白天黑夜用微信“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方式里。
曾有一段时间,她工作上遇到很大的问题,极为烦躁,
半夜还在焦虑地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后来我告诉她,工作嘛要么开心、要么满足工资,这两项总得占一个。
如若这两件都是零,辞职也没什么。
晚上聊天,她告诉我“已经把辞职报告发送给领导,“下个月月底就离开”,
“你想好了。”
“恩,想好了,也终于不再是想好,而是行动了,菖蒲先森,请祝我好运吧!”
菖蒲先森是我云音乐的昵称,从第一次聊天开始她便以此称呼唤我。
辞职后,她一个人去了一趟西藏。
从重庆出发,到达西安,看了博物馆、书院门和回民街;
再到兰州,看了母亲河。
离开兰州去敦煌时在车站她被一对母子骗了,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掏给了他们。
她很委屈地说“我是不是特别笨呢?”
“我告诉她,舍财免灾”;
她在敦煌玩了3天,去了莫高窟和鸣沙山。
她告诉我连续两个下午都在爬鸣沙山,劝我一定要来看看,特别是淡季的时候。
她说“脱掉鞋子赤脚从山顶跑到山下仿佛看到了人生的自由,她想一直这样奔跑下去……”
待她休息够了,继续想西北前行。
从敦煌坐汽车到格尔木,我看到她发来的一条消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
她是那么含蓄的人,从未如此表达。
我想她肯定是看到空旷坦荡对苍天的大地,
不知自己去往何处;
不知道应该思念谁;
不知人生为何物;
与她而然,我是狂欢、孤寂时能够随她安放自己的天地的那个人。
格尔木中转,到达终点站拉萨,她在拉萨的8天让我既心疼担忧又无能为力。
刚到拉萨时,她因活动过度感冒加重。
在高原地带感冒,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只喝冲剂,
气的那天晚上我差点破口大骂。
不在她身边,只能叹息地希望她晚上好好睡一觉,用词严厉地请求第二天去药店拿药…….
或许是我的话入了她的心,亦或者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客栈着实明白生命的可贵。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拿药,之后便没有听她说起感冒的事情。
倒是到羊湖、纳木错等高海拔地都没有任何高原反应。
旅行结束,她回来不多时找到一份工作,又开始另一段生活。
04.相爱无爱
她在回来的半个月,我们再一次见面了。
那天,工作上事情办完。
我开玩笑似得说“今天租个男朋友陪你吃饭和看电影,限时特价1.88元”。
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她8点左右下班,等她下班一起吃饭。
一起去看了《一条狗的使命》,坐在最后一排,我们俩就这样直直地坐在位置上看完了整场电影。
送她回家,许久不见,她依旧话很少。
还是习惯性地把手靠在窗户上,右手把玩自己的耳朵。
车开的很慢,稍缓过神,就到她楼下,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上楼才离开。
在我的印象中,她总是留给我背影,
挺直的亦或者微微弯曲的,她的背影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住了她。
也正是这背影,在以后的日子看到相似的背影总使我想到她,想她的微微一笑,想她安静地发呆……
隔天,朋友聚餐,试着约她出来一起,
微信这头看到,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是久久没有等到她发来的消息。
心想,算了吧!正当我准备发不想来就算了,
她回复“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在这一刻,我敢肯定她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理智让她克制了。
见到我的那一刻,她的手机刚好关机,或许,我们是有缘的,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晚上吃饭,有一对情侣、3个大老爷们,皆是我兄弟。
她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们喝酒、划拳,不评论不批判。
搞笑时她也开心地笑笑,有些拘谨,有些冷傲,她对不熟之人总是如此。
知道她性格,除开时不时给她夹菜外,
由得她在自己的世界翱翔,其实她能坐在我身边就已很满足了。
第一波饭结束,转地去到KTV。
她依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唱歌。
要说来,我唱歌挺好,原因在于唱得多和走心。
歌词犹如吃藕,藕断丝连,发生的事情过去了,但伤痛依旧在。
大概12点多,她实在撑不住了,看了我一眼,立马明了,
跟兄弟打招呼,先送她回家。
我们穿过长长的地下通道,空无一人。
她走在我右侧,就那一瞬间,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我要拉着她的手,而后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好在,她没有甩开。
路灯下,我们的身影被拉的老长,还可隐隐约约地看到两手相扣的影子。
好累,生活真的好累,就只想这样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
到达她家楼下,我坚持要送她到门口,周围十分安静,不好争执只好默许。
到达门口,她知道我晚上喝了酒,想看着我下楼梯;
而我又想看着她进屋里,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她妥协了。
准备开门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抢过她手中钥匙, 迷晃晃地吻了下去,吻愈加重加深,她软软地、笨拙地回应着我,我仿佛回到初恋般的感觉。
我有点确信或许她也是真的喜欢我的。
可,后来,我借此机会恳求她给我机会,结果依旧被拒绝的惨绝人寰。
她拒绝的话语让我不得不再一次接受,她所说全是事实,这是横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在这以后,某天深夜,她发了长长的一条消息“菖蒲先森,以后的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幻想,从这一刻起我和你就是朋友了!
很感恩遇到你,我曾说过我来渡你的。
我没有忘,我会陪着你走向另外一个栖息地。
至此,时间会让我们消息在彼此的世界里。
致情浅缘浅的我们,遗憾总比怨偶好。”
05.相陌路
从这以后,我们慢慢地、慢慢地抽离了彼此的世界。
彼此消失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那孤单有孤傲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猜想,她依旧不满不快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许某一天存够钱,再一次出走,
她曾经说过,她喜欢三毛,希望像三毛那样生生不息地流浪……
罢了,算了,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终究是缘浅。
那个女孩,从虚拟的云音乐世界里来,我使劲力气接近她,紧挨她,想要用力力气去爱她,可她最后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放不下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