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记忆与向往(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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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旧文字,记于14年11月某日,逛井塘古村后记】

与潍坊其他县市相比,青州有很多山,山也相对有一定名气。

家在青州,第一次走近山,却是高中一年级下学期的一个星期天。
青州的山,都在县城以南,我家在青州(当时还是益都)北部,与寿光搭界。
那时候,人的活动半径很小,上高中以前,最大地方,就是看病去过一次寿光城(比益都城要近一半)。

高一下学期的一个星期天,几个同学跟着一个吴姓同学去他家玩了一趟,第一次走进山区,开了一次眼界。
吴同学是五里刘井的,就离现在的井塘很近,相隔没几个村。
到他家去了一趟,发现山里和平原大不一样。站在他家,他邻居家的全貌一览无遗,院落、猪圈、茅厕,人、狗、鸡一行一动,历历在目,毫无私密,大有无事不可与人看之势,感觉有些不便。

不便或许不便,不过山里生活确有很多好处,他们的房子、院墙都是石头垒的,感觉比平原砖土草顶房子要坚固很多;他们的胡同是石头的,感觉比平原的泥泞土路要干净很多;他们院里院外有很多山楂、柿子、杏子等多种果树,可以卖钱,可以尝鲜;......
一般人习惯认为,山里人生活或许更艰辛一些,时间长了,就慢慢了解,其实很多山里人来钱的地方比平原的种地农民多,日子过得相对宽裕。

之后,在益都城读书的几年,也陆续爬过三两趟山,去过云门山、驼山;不多,就三两次。一是读书只争朝夕,没有空闲时间;二是山离学校不近便,爬山只能靠走,费力费鞋;那时没有闲情逸致,爬一趟山,记忆里只有累得贼死。

后来就离开了益都,和吴姓同学读了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分到了不同的城市;再后来,所在的企业各自凋零,人各鸟散,就没了联系;二十多年了,没在见过。

工作以后,爬过很多山,有些还大大有名。相比之下,青州那几座山,仅仅是山而已。

岁月恍惚,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了,感觉又是一个轮回。

很多时候,杂事缠身,心力交瘁,就很向往,有一天,找座没有人烟的野山,盖两间草屋,养一条狗,三五只鸡,种一片山果;每天鸡鸣而起,舀一瓢山泉水,喝一大口,洗把脸,然后山上山下忙活;累了找块石头一躺,饿了吃点山果,煮点杂米,不用读书看报写材料 ......

想想而已,当然清楚,现在没有这种地方,也没有这种日子;真有这么个地儿,真可以过这种日子,自己也未必真耐得住那种寂寞。
不过,累了,想想,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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