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想着隐于竹林,泛舟湖上,独钓江边,就连做梦都梦到过江南水乡,吴侬软语。
我总以为,在水的尽头,会有桃花源,桃花源里,有两三点雨滴,满是古声古色,古气扑鼻。
以前看韩寒的《三重门》,对游古镇周庄的情节尤是记忆清晰,还记得一首《卧春》也是"意透达春绿",至今想起,仍是忍俊不禁。
江南在哪里?在读过的诗里,在今早的梦里。那里有渔舟唱晚,倦鸟低回,也有江上人家,小桥流水。我知道,江南是山影湖波里的江南。
我总以为,自古江南多侠客,悠悠儿女多长情,豪气万丈冲云霄,柔肠百转绕西泠。金庸笔下的《射雕》告诉我,江南不仅是文人骚客的靡靡江南,也是江湖儿女的有骨江南;既有风光四时皆不同的断桥,也有马蹄催趁月明归的翠微。我知道,江南是忠义与风月并重的江南。
我总以为,我去过江南。正巧在每一个午后落雨的时节,窗外是树影摇曳,雨声夹着蝉鸣,偶尔伴有蛙叫,世界安静而喧嚣,半睡醒的人泪眼朦胧,呢喃着望向天边东去的流云 。我知道,这一刻,便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