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总是扭捏着,有一些难过,总要挨过些许难熬的湿,感觉像是在冷冰的桑拿房里,呼吸里都带着水气,那里有迷蒙的镜,花白的墙,湿漉漉的地,还有小心de滑…
回暖总是纠结而不易,已是清明却还是那样凉,凉到心里,有一些苦楚,有一点心酸,像是秋来的那样伴着淡淡的忧伤。突然飞来几只小鸟,在窗外黄昏的阴沉里,鸣叫的甚是欢喜,像是孩子叫嚷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拉你出去看看,让你不自禁的走近窗前,它们却惊一下的跳的老远。
听着鸟儿脆生生的啼鸣,看见窗外绿幽幽的树,感觉叶子清新了许多,像清洗过似的,那是嫩芽,那是嫩芽。阵阵冷风吹过,惊醒遥想的梦境,回到那俗世的繁杂里,生活总是让你来不及思遐,而在俗事的纷繁复杂中时光便没有了。
盼望着,盼望着,回南天終于来了,它比往年来得不早也不晚,刚刚好的样子,只是水气比常年丰满了些,等回南天过去,她就会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熬过难挨的回南天,日子变得晴朗起来,似乎看到春姑娘的样子,转眼已嗅见夏日炎炎的味道。真真的还没来得及看清春姑娘的样子,也没来得及在春风里得意,更来不及好好体味春那别样的温情,已然只剩春的尾巴了,就这样逝了,美好的事物总是易逝的,生命里有着美好的人,美好的事,这些都将逝去。人活个什么呢?也就是个把美好,些许记忆罢了…炎炎的空气来了,太阳开始嗨起来,骤然间觉得冬日尽了,已然有了夏日的味道。
喜欢南国的初夏,天晴的宛如大姑娘清脆的笑声,干净爽朗,荡气回肠,暖和而不腻;雨天如小孩子的哇哇哭声,淘淘瓢泼,倾泻而下,少了一点湿气,多了一丝如意!
趟过三月河,穿越四月桂,面带五月含笑,淋着暴雨回来送你,你却消失在六月里!那雷声啊,你听到了吗?是我在呼唤你,那雷声啊,你听到了吗?是我在呼唤你!我问你,那里会不会有六月奇迹?于是,每天清晨站在窗口,静静的期待能望见为了诗而远走远方的你,回头看见想你而望眼欲穿的我!
没雨来的天空,太阳像打了鸡血可以直勾勾盯你一整天,丝毫没有脸红害臊的意思,干巴巴的,火辣辣的。它也终于摆脱了少女的羞涩,不再是往日那样沉闷而扭捏的潮湿,热情的像汹涌喷发而来的岩浆,感觉铁都要融化了!
日头燃烧了一整天的热情,现在终于开始退去,石凳台阶都烧的滚烫,屁股坐上去,有一股脑儿的热气传遍全身,霎时间豆大的汗珠珠已如雨般。我不仅想喊:天作被地当床,纯天然的汗蒸房。天空的云彩被烧的红红的,像天空着了火,日头像是说着: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天真的狂热起来,窗外的蝉能死啦死啦的叫上一夜,勤劳的本性终是难改的!清晨四五点钟,那各种鸟就开始花式奏乐般,悦耳动听,像是说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家快来了啦!要说最悠长的,还要属学校工地上养的几只大公鸡,那清脆而深邃的叫声,像是说:太阳公公,快快起来!小时候真的很讨厌公鸡打鸣,因为一度以为太阳公公都是公鸡给吵醒的,当然我并不知百度怎么想?我也纳闷,太阳都已经是公公了,耳朵还那么好使,难道是宫里上班的?长大以后才懂得,公鸡不打鸣,太阳公公也会醒,但是那早起的虫儿终究没有摆脱被鸟吃的命!我们还是脚踏实地三十年,做个懒虫真不难!
日子总是匆匆的,转过端午就是麦田正香的时节,风吹金色的麦浪,听着布谷鸟的鸣叫,伴着那机器的轰鸣,还有农民脸上丰收的喜悦,看着小朋友们的打闹,仿佛回到过去,回到了过去……多希望可以不记日子,也可以忘却岁月,在黄昏后,在灯影里,可以守候住你远去的身影,虽然留下来陪伴的是我那模糊的双眼……
如今每每想起那落去的一抹夕阳,红如你心,暖如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