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樱井翔领着优出现在小七面前的时候,小七还以为是小修一夜长大了。
是了,主要是这两人的大眼睛双眼皮简直太像,要说没有血缘关系那只能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这是.......你表弟?”小七边问边往前伸手,想揉一揉眼前这颗刺猬头。
樱井翔用两个手指捏住小七手腕,一脸嫌弃的往旁边一丢,“哎哎,别乱动手啊,人家可是个小姑娘,摸坏了你负责啊。”
“小、小姑娘?!”小七又把优重新打量了好几遍,这打扮,这头发,这身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小姑娘啊!
"那,你叫声小七哥哥我听听。"小七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优。
优看了看小七,又转头去看樱井翔,后者一脸和蔼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叫他七公就好!”
优点点头,冲着小七忽闪着眼睛喊了一声七公。
看着瞬间大笑起来的樱井翔,小七觉得他真的好受伤.......
b.
优是樱井妈妈大学室友的孩子,这年暑假优爸优妈有项目要出国,樱井妈妈拍着胸脯答应了照顾优,又一转身跑去和家里人跑北海道避暑去了。
"反正你还有杰尼斯工作,离不开东京。"樱井妈妈如是说。
于是,再回过神的时候,家里就剩下两双大眼睛,相对无言。
那时候的优还没怎么长高,明明已经十五岁了可是看起来竟然跟小舞差不了多少,樱井翔也把她当小孩看,揉揉脑袋捏捏脸什么的,比自家的弟弟妹妹都顺手。
说是让他照顾优,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照顾的,真要说起的话,反而是优照顾他比较多些,最起码,伙食是越来越好了。
jr.的工作本来就没个定点,有时候回家都是深夜了,工作了一天也是又累又饿,平时总是胡乱找两个面包酸奶什么的填填肚子,有一天晚上正被出来喝水的优撞见,优打着哈欠给他煮了一大锅拉面,大半夜的,樱井翔让这锅拉面弄得热泪盈眶:一半是感动,一半是被锅里辣椒给辣的。
再以后,樱井翔回来晚的日子,优就总会给他在桌上留些饭食,微波炉一热就好,樱井翔吃到high处,就忍不住想,以后一定要娶一个会做饭好吃的老婆,也终于明白为啥电视上总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樱井翔没什么工作的晚上,俩人一起在客厅做作业,樱井翔半是好奇半是玩笑的问优,学校里有没有小男生追她,优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有,还不少,所以她上个假期的时候故意剪了头发,从此做个假小子来避免麻烦。
樱井翔被优云淡风轻的语调震的说不出话来,觉得优真是大将风范,又觉得现在小孩还真是识货,优这孩子长大了也必定是个好老婆,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有种如兄如父的心态,而且,父性还多些。
想起京都哪位坐在舞蹈室里挖鼻孔发呆的欧吉桑,难道我也要朝这那个方向发展了?樱井翔悲哀的如此想道。
c
没啥事的时候,樱井翔也乐于带着优去跟他的朋友们一起到处去撒野,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优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更何况优有会做好吃便当的特殊技能加持,简直不要太受欢迎。
有一次疯玩了一天的大家聚在樱井家吃荞麦凉面,当然了,优是主厨。
吃着吃着就有人提议要不要偷偷喝点酒,都是还没成年的半大小子,这个提议简直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要命。
翻出家里所有开过封的酒瓶,每瓶倒些出来,红的白的一起凑了一大杯。
几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呵呵呵傻笑,又是兴奋又是好玩,闻着酒香都觉得轻轻飘飘。
终于樱井翔首先端起酒杯,在众人神圣的注视下,喝了第一口下去。
辣,真辣,樱井翔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都几乎要烧起来了,但是仍然装着面不改色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还行吧,就又转给了下一个人。
这杯酒在桌上转完两圈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跟涂了油彩似的,又一个个的装作淡定的样子,大人一般的正襟危坐着。
第三圈的时候,优就混了进去,把杯里最后那点酒喝了个干净。
"咔————”优一下被辣出了眼泪。“啊!辣!!”优冲向了饮水机,咚咚咚咚开始灌水。
桌上的人早就笑成了一团,樱井翔还迅速跑去拿了相机来,眼疾手快的照个相。
那张照片现在就躺在樱井家的相册里,照片里的女孩,眼睛通红
捧着一大杯水现在饮水机旁吐着舌头,倒是甚是可爱。
樱井翔27岁的时候,才敢告诉樱井妈妈,优的眼泪并不是因为菜里的辣椒,而是因为一杯胡闹中诞生的“混合酒”。
d.
等到朋友们都散伙了的时候,优早就已经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樱井翔蹲地上看她,大概是睡得太热又喝了些酒的缘故,小姑娘脸上红扑扑的,让人特想戳一戳。
樱井翔还真这么干了,边戳边想叫醒她:“优?优?醒醒,地上凉,回房间去睡。”
优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了条缝,略眨了眨便很快又合了上去,樱井翔只好强行扶着她肩膀把她拉的半坐起来,又轻轻摇她:“优.....优?醒醒......”
这回优总算清醒了更多,勉强扶着樱井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房间走,只是步态上实在不敢恭维,走一步歪两步,樱井翔一路都死死扶着优的肩膀,一下都不敢松开。
到了楼梯口,真是实在没辙了,优的梦游步态也只限于平地移动,让她就这么上楼,樱井翔可不敢,没办法,背吧。
优往樱井翔背上一趴,就蹭来蹭去的想找个舒服位置。她不蹭还好,一蹭樱井翔就开始脸红了。
咳咳,那什么,毕竟是青春期的女孩,就算是再怎么飞机场,跑道上也会有俩丘陵的,再加上夏天,大家本来就穿的少......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猥琐了。
此刻恍恍惚惚的优自然什么都感觉不到,被放在床上也只是支吾一声就自动的往被子里钻。
樱井翔看她分明还是个小孩样子,可是自己此刻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又算是怎么回事?
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樱井翔生平第一次仅仅是因为自己心情的原因,对朋友爽约了。。
e.
优起床下楼的时候,樱井翔正趴在客厅看书,气氛突然就有点尴尬。
当然了,仅仅是樱井翔单方面的。
已经是十点多钟,早饭自然是不必了,
“尼桑,中午想吃什么?”优问他。
“啊......随便,什么都好。。”
“那,蛋包饭怎么样?”
咔——!直中靶心!!!那种扑通扑通的感觉又来了!!
在樱井翔的心中,蛋包饭绝对是检验一个人做饭水平的绝对标准。
比如说他妈,绝对是五味杂陈的水平,他自己,可能是连饭都夹生的水平。至于优,樱井翔看着眼前这盘蛋包饭不由得感叹,这绝对是可以娶的水平了。
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尽管优现在还是半个小孩的样子,不过,先预约一下也是好的。
“优,”樱井翔一本正经的叫她,“尼桑最喜欢的就是蛋包饭了。”
"哦。"优边扒拉着饭边应他。
“还有贝类。”
“哦。”
“最讨厌的是香菜。”
优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怀疑这位尼桑是不是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记住了么?”樱井翔问她。
“哦。”优答应道,又觉得这位尼桑大概是昨天的酒还没醒,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等会吃完饭,还是给他喝点蜂蜜水吧。
那边樱井翔也是一肚子的小算盘,而且越想越开心,又忍不住伸手去揉优的刺猬脑袋,又呵呵呵的傻乐。
蜂蜜水可能不够了,优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可能得熬锅醒酒汤了。
g.该出手时就要出手
吃完饭,樱井翔躺在沙发上背单词,优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樱井翔从沙发上支出个脑袋问优。
“拳击社的假期活动。”
拳击社?优这个小女生居然会参加这种社团?
然而,樱井翔的关注点还不止于此:
“拳击社?那是不是很多男生?”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嗯,8个男生,两个女生。”
4:1的比例,简直就是个狼窝!
樱井翔打量了一下优的穿着,“优,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老是有小男生骚扰你?”
“嗯。”确实。
“那你听尼桑的话,换个长点的裤子再去。”
仅仅是因为这个么?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裤。
“可是,我长裤都在家啊,倒是有裙子在这里。”
“裙子?裙子更不行了。”樱井翔啪的一下合上单词书,“你和同学约好几点?”
“三点半。”
“现在是一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走,尼桑跟你去买长裤!”
“哈?”优觉得大概这个人是在开玩笑。
“哈什么哈!”樱井翔伸手又去揉优的头,又顺势拉起了优的手,“走啦!”说着就要拖着优出门。
优站在樱井翔身后,看着交握着的两只手,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樱井翔呢,樱井翔心里又在偷笑又在紧张,又努力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拿起钥匙就要开门。
“可是啊,尼桑。”优拽拽他的手。
“什么?”樱井翔回头看她。
“穿长裤也没有用啊,拳击服更短的。”
“.........”
“..........”
“优。”
“啊?”
“下个学期换个钢琴社怎么样?”
“........”
h.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
叮铃铃————,电话响了。
“摩西摩西。”优接起电话。
“优!你在家!真是太好了!”电话那边的樱井翔开心的像是要跳起来。
“尼桑?”
“优,果咩果咩,要麻烦你一下了,我的足球护膝忘记带了你能帮我送来一下么?”
“哦,好。”
“就放在玄关的柜子里,黑色的,我现在在隔壁小区的旧球场,优,你快些来啊!!”
“好。”
优取了护膝,刚要出门,想了想又返了回去。
踢完球,大概会很热吧。
优跑到厨房,从冰箱里取了早上榨好的果汁,倒在保温杯里带着,又急匆匆的换鞋往门外跑去。
优到了球场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了,优就自己找个旁边的位置,托着下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踢球。
大概他是真的很喜欢足球,连笑容都要比平时灿烂许多的样子,优这样想着。
那个人穿着白色球衣,在球场上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即使稍有失误的时候,也只是略皱皱头,便又组织着队员再次抢断,进攻。
阳光被他的汗水折射出去,好像他天生就那么耀眼似的。
“优!”中场休息的时候,樱井翔发现了她,挥着手向着她跑来。
优觉得一定是刚才的太阳太大,要不然这会儿自己怎么会突然恍惚起来。
那人跑到他身边,挨着她坐下,又去揉她头发:
“小丫头,你来啦!”
又来了,摸头杀!
樱井翔再次上场的时候,就被队员三三两两的围住,又是鬼脸又是努嘴的,笑的很是暧昧,樱井翔却是不否认的样子,还大大方方的朝着她挥手。
“哗——”球场上立刻开始起哄。
优觉得,自己的脸蛋可能比前几天他拉她手的时候更红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球场上就剩了樱井翔和优,樱井翔喊了声累,就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坪上不肯起来。
优也跟着他躺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谁也没有说话,但谁也不觉得尴尬。
半响,耳边有少年的声音响起:
“我小的时候,有两个愿望,是一定要实现的。”
“第一个,要当个足球运动员。”
“第二个,我以后的妻子得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不是特别幼稚?"
嗯,好幼稚。优心里想着,却没有出声。
没有听到回答,樱井翔便偷偷转头往旁边看去。
她大概是睡着了吧!那有些话,就留着下次再说好了。
樱井翔微笑起来,又转回头去看球场边的那片夕阳,真的,很美好啊。
这片球场,突然就有了些幸福的味道。
i.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接近
樱井家的晚饭。
“优,我明天要到大阪去出外景,后天下午才回的来。明天晚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了。”
"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吧?"樱井翔略有些担心的问她。
优摇摇头,“不害怕。”
“要不,你叫同学来一起住?”
“不用,没关系的。”
“要不叫小七哥哥来?”樱井翔还在犹豫。
优就忍不住笑出来,“哪有那么夸张啊。”
樱井翔轻轻叹了口气,又去捏她的脸,“因为我不放心啊!”
到了大阪的当天下午,樱井翔就往家里打个电话,又胡乱嘱咐了一气,实在没什么想到的了才挂了电话。
晚上回到旅店,也是越想越担心,怕扰了同房的人,就又跑到外面街上的公用电话去打。
电话铃响的第一遍,没有人接。
樱井翔心中闪现出无数“花季少女,单身在家,xxxxx...”的新闻标题,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拨了第二遍。
嘟——
嘟——
嘟——
"摩西摩西——"电话被接起,有黏黏糊糊的声音传来。
樱井翔大松了口气,才觉得手心的话筒已经被握的汗汗津津。
“优,是我,你——已经睡了?”
“嗯。”优轻声回答,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工作做完啦?”
樱井翔觉得他好像就看见了家里那个迷迷糊糊握着话筒揉着眼睛的小身影,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嗯,挺顺利的,家里都还好吧?”
“嗯,你放心吧。”
“门窗有没有关好?门上有反锁的插销一定要插上啊!”樱井翔还是忍不住啰嗦。
“关好了,也反锁了。”优答到。
“要是实在害怕,你就——”樱井翔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优一下打断:
"翔kun,”优的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你好啰嗦啊。”
樱井翔愣了一下,“优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我没叫什么啊?”
“不是,你刚刚叫我翔kun了!"
优想仔细回想一下,但是她已经困得要命,脑子是在是转不起来,强打着精神又回了一句:“没有啊,我喊的是尼桑啊。”
“优,”樱井翔轻声叫她,“我更喜欢你喊我翔kun哦。”
电话里没人应声。
“优?优?”樱井翔喊她。
“啊?什么?”那边的声音几乎都要飘渺到天边上去了。
樱井翔简直是哭笑不得,“没什么,你快去睡吧。”
“嗯,那我挂了,再见。”
“再见。”樱井翔挂了电话,摇摇头,一个人往旅店走去,一转身却被街角的橱窗吸引了目光。
还真是,好像她呢。
第二天天早上,优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口有什么东西正静静躺在哪里:
那是一只陶瓷的小兔子,蜷成了一团,睡的正香的样子,在兔子的右耳,有人写了个小小的“Y”上去。
那个人,该不会是连夜赶回来的吧。
樱井翔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放了张卡片在他床头上。
卡片的内容很简单,却让他开心的几乎飞起:
“sho kun,ありがとう."
J.一个措手不及
满心欢喜的樱井翔拿着卡片下楼去找他的小姑娘,却被客厅里的熟悉身影震得说不出话来。
“yoo~!翔!”樱井妈妈正冲着他挥手。
“你醒啦,尼桑!”优跟着樱井妈妈冲他笑着打招呼。
樱井翔的心情此刻十分复杂。
怎么形容呢?就是你带着你一个团的战士冲锋陷阵,马上就要把最后的敌人也歼灭了,然后这时候你的师长出现了,拍拍你的肩膀对你说:
“小伙子,你干的不错,回去歇着吧!剩下的,我处理!”
这这这,简直就是窃取革命的胜利果实啊!
樱井翔不动声色把卡片又揣回兜里,勉强挤出个笑容跟他妈打招呼:
“噶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樱井妈妈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前回来。
她既不可能是因为良心发现终于明白她老同学是把优托付给了她而不是她的儿子,也不可能是因为忽然觉得北海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这就是阳光沙滩生鱼片。
她提前回来,是因为优的父母明天要回来了。
就是说,明天,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樱井翔轻轻皱起眉头:
优,就要离开了么?
K.许下约定
樱井妈妈一路劳顿,晚上早早就去休息了。
“优,要不要出去走走?”樱井翔问她。
优点点头,随他出去。
然而,却是无言。
樱井翔头一次觉得原来只是开口也会成为一件难事。
“尼桑,”优突然叫住他,“是不是走太远了?”
樱井翔被叫的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真的是走了更远,连路边的建筑都显得有些陌生。
“那,回去吧。”樱井翔像是暗自下了什么决心。
"嗯。"
“优,”樱井翔叫她的名字。
“其实,我本来是有有些话要对你说的。”
“可是我想了想,又觉得,我应该等等,”樱井翔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我想等到你真正长大那天再告诉你。”
“我想等到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那天再告诉你。”
“但是,在那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向着优,伸出了右手:
优看着那只手,忽然感觉空气也变得有些庄重。又觉得也许她此刻面对的,可能会是她青春里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了:
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手。
"这只手,只有我能握哦。"樱井翔笑着看她。
“还有这里,”樱井翔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也是我的!”
“还有这里,”樱井翔的手指又向下移去,“这里已经被我预约了,等到你十七岁那天,我就来取走它。”
他弯下腰去,渐渐向她靠近。
那片阴影落下的时候,优似乎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
即便是隔着手指,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嘴唇的柔软。
樱井翔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到时候,要叫我sho kun哦。”
L.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事情。
比如说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杂志上,却不再是单单以樱井翔的名义。
比如说他和她的联系越来越少,少到她甚至觉得那年的夏天不过是一场青涩的梦。
再比如说,她看着电视里的他,会开始感觉到陌生。
大概我们终究会渐行渐远吧。优这样想着。
可也有一些事,从未变过。
比如,她真的没有再让谁,牵起过她的手。
优的17岁生日那天,东京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在教室里上着晚自习的优此刻却无心向学,只是呆呆的支着脑袋对着窗外发呆。
“优酱!”后桌的人轻轻捅他,又指指她的桌洞:“手机在亮啦!”
是一封署名“s k”的邮件:
“优,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
正在讲台打盹的班主任被突然站起来的优狠狠的吓了一跳。
“老师,我.......我肚子痛,要请假!”优撒了平生第一个谎。
老师只来得及微微点头,优便跑出了教室。
直到看到了那人身影,她才渐渐停下了脚步。
那人就靠在校门口有些昏黄的老路灯旁,笑着对她招手:“优!”
优张张嘴,却无法说出应答的话来,被天气冻的通红的鼻头此刻也变本加厉的发起酸来。
变得有些模糊的视线中,有人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像两年前一样的冲她伸出手来,喊她的名字:“优!”
她伸出手去,却跌进了一个怀抱。
"优,"那人问出了两年前就想问出的话,“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优轻轻的点头,用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说出了两年前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被写在卡片上的话:
“ありがとう,sho kun!”
那年东京的那一场雪,因为一次告白,变得分外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