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人，
陪你碰壁、失败和溃逃！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
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王小波《黄金时代》
我的黄金时代不是二十一岁，
或者说我没有黄金时代
我只有我的女儿
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可纸鸢比我还要奇怪。
纸鸢是我的女儿，
她像个小仙女，似乎还没适应人间，走路乱晃，
东张西望，张牙舞爪。
一天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在梦里对她不好，
于是讨厌了我一个星期。
她说这是对我的报复。
我说很多人喜欢一个叫小红的姑娘，
于是她把刚买的盆栽，
取名叫小红，
摆在阳台，风吹日晒。
我说帮她拿一下那个沉甸甸的书包，
她说：“滚，这么美的包，
凭什么给你拿。”
我怪她太凶，像一把毫不讲理的快刀
她说自己不是刀，是剑
因为
剑比刀瘦
她是个小诗人
出其不意地出口成章
“你有星空的气质”
“玫瑰花是我偷的，可我爱你是真的”
“我们养一只猫吧，名字叫纸鸢”
2016年10月，
我失业了，住进了最脏最破的房子。
我知道她不能容忍
洗澡水从霉烂生锈的喷头里涌出来，
害怕忽明忽暗的昏黄楼道，
以及十分不友好的隔壁邻居。
我的愧疚和心疼像呼吸里的针、骨头里的刺。
一天夜里，她用小手抚摸着我的头，唱起了儿歌：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2017年6月，
家里的猫生病了，
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是没救活 。
她的难过是一场风暴，我的心也摧枯拉朽。
不久，我们经营的小店亏损严重，被迫转让，
屋漏又偏逢了这连夜雨。
房租交不起的时候，
我躲在角落晒着太阳，消沉而颓废，
感慨自己终究是个平庸无能的人。
她突出从背后抱住我，说饿了。
吵道：“我们今天一定要吃到红烧鱼！”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看鱼儿多快乐，我们吃了它，
也会快乐起来的。”
2017年8月，
我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刚找的工作，
因为冲动。
我像个懦夫一样害怕，整夜整夜地焦虑，
对未来感到无奈和绝望。
我发了疯一样地朝纸鸢喊着，
我已经没法给她买好看的衣服，
没法带她去游乐场了。
甚至告诉她，我是骗她的，
我再也不会养猫了。
我就这样蹲在地上，满含着无能可笑的泪水，
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纸鸢陪我蹲在地上，
过了许久，她说：
“那好吧，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每个人，这一生，
都有最难熬的那段时光。
希望你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人，
陪你碰壁、失败和溃逃。
同时，也希望你是这样一个人。
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