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西省左权县县城驱车向北走约10公里到寒王乡水横村,再从水横村向西走山路约8公里就到了下凹村,这个村子海拔887米,如果是适逢夏日,山路的两旁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总能给你“曲径通幽”的感觉。
与下凹村结缘缘于来这里的几次下乡,2006年师范毕业,经考试来到寒王乡寒王村做了一名“村官”,2007年的春天防火特险期,我被乡里安排到下凹村执行防火任务,在去下凹的路上,我便对这个村子产生好奇,我总在想这个村子是不是与传说中的“夏娃”有关,当乡里送我的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起伏时,我心中又好象多了一层失落感,这个村子到底是个啥样呀?明明是在山上的一个村子为什么要叫成是“下凹”呢?
车子把我送到下凹便返回乡里了,我开始四处张望熟悉我眼前的这个村落,先是很兴奋,因为这个村子的地势和它的村名很符合,这个村子好像一个“火山坑“,村里的大部分房子在山顶上的一大片平缓的洼地上,浑然天成。一切都显的那么自然、和谐。虽然现在的下凹村已经作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的搬迁村迁往了行政村寒王,但是,原来三百多口人的下凹村,现今依然有40多人居住,村里星星点点的有几户炊烟袅袅,偶尔的几声鸡叫。村里的两只狗,一公一母、两只狗是母子关系,两只狗见了陌生人也从不咬吠。奇怪的是,二八月的时候,狗儿子会和狗妈妈交配,但从未产过子。
傻娘
也许,这个词组很矛盾,之所以说她傻,是因为这里的人们说从她嫁到这个村子里就是个脑筋有点问题的人,那为何我又说她“聪明”呢?是因为每天清早她都要跑着把村里留居的每一户的煤灰倒掉。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小山村,虽然人们大都很同情她,但对她鄙视的人肯定有的,村里的人都极少和傻女人说话,加之傻女人的丈夫,在她嫁到村里的这些年来,又经常对她进行虐待、殴打,所以傻女人没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丈夫对她身体上的折磨,村里人对她精神上的冷漠。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孤独、无助、坚强。傻女人又使我想到了话剧中的一个悲剧人物“祥林嫂”,只不过祥林嫂是被封建礼教迫害的,而她是被山村的落后所伤害的。其实,傻女人的种种行为在向别人证明自己不傻,和祥林嫂到祠堂捐香火钱证明自己的贞洁,希望神灵在她死后能够宽恕一样。傻女人的丈夫叫杨春元,今年58岁,在村里人搬走之后,就没有了自来水,春元就成了村里人的挑水员,走山路到二里外的山泉口挑水回来给留守的老人和残疾人吃。每次挑一担水挣两毛钱。
“傻娘”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思维正常,二儿子有点懒痴,因为家穷,三个孩子都没有上过学,庆幸的是大儿子天生勤奋,得以娶妻生子。他们家后来发生了变故,“傻爹”杨春元在县城的小超市偷烟被超市老板抓住打了个半死,回村没几天就死了。“傻娘”就跑了,紧接着“傻娘”的姑娘被她大娘以三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被毁了容的挖煤工人,嫁人的那天,15岁的姑娘消失了。从此,这个家就这样散了。
老来伴
因为村里许多孤寡老人,晚上,大家悄悄的找伴儿搬到一起住,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多少有个照应。
老三
我在老三家住,老三是个放羊汉,他晚上和我喝了酒总给我讲女人的故事,老三把放羊赚的钱都花在了红灯区的小姐身上。甚至,他还在忍不住的时候和羊交配过。我开导老三,有合适的结个婚。后来,他搬到了山下的一个村子里,给一个寡妇倒插门去了。
田园钻石婚
村里唯一一对年过九旬的王爷爷和王奶奶,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他们在这里的田野里耕种了一生,平淡而又幸福的在村子里度过了一生,祝他们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