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时间2017年6月28日——炎热的夏,慵懒地吸收最后一丝水分。停滞的脑袋,片刻发挥想象,回想过往。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识 。
闻君有两意 ,故来相决绝 。
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 。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习惯听着电台抽烟入睡,或许是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体验曾经的过往,也许是因为有个声音让我好在半份安全感罢了。昨晚一个姑娘找我聊天,面前的她犹豫半天向我要根烟,然后缓缓点上。我对着被烟呛到咳嗽的她说: 怎么了,又是有什么烦心事才想起我啊。
我与她相识不短不长,刚好一年光阴。有深夜里聊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也有失恋后对我说:张生,帮我写一个故事,就写他吧,我想留作纪念。也有向她倾诉同样的家庭背景下,所背负的不愿与别人透露的密码故事。
记得年春时,背对她挥手告别后,收来她的语音。“张生,走的路快不同了,慢慢的也就越走越远。剩下的就是对当时得到的照顾和陪伴的感谢与回忆,离别真的一点也不美好。”不知道这段话她是从哪读到的,却十分应景不是嘛。
2016年尾,自己经历过两场突如其来的离别,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冬季最后一个月,雪刚刚落下,门外披雪的花坛一夜之间变得美得沁人心非。工作的我接到母亲电话,告诉我说三爷爷刚刚去世,让我快去了解情况。三爷爷家与我家之隔几十米而已,那天早晨楼上的他还俯下身子,对经过的我说:“林儿,下雪了!天冷要多穿点衣服。”当时满口答应的我怎能想到,几小时后我的三爷爷,脑溢血的他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离开了这个世界。屋里安静地哭泣让人压抑,奶奶靠着我静静的流泪,轻声安慰奶奶后,又连忙递纸给房间里其他哭泣的女人们。我与叔叔几人给三爷爷擦身换寿衣,第一次真正亲手接触已经没有生命的人,或许是因为曾经十几岁的某人,在我面前也如这般安静地躺在我面前。感觉不到任何变化,还没凉透的身体似乎只是睡着了。奶奶哭着说:“我只是离开你半小时,你就这么走了。咋这么突然啊,你不是想让我中午做面条,我做了你怎么起来吃啊。”那刻,再也忍不住的我背过去抹了下眼圈。
我还没从这场离别的压抑抽离出来,却再一次踏入亲人的离开。新年的欢喜,似乎多少都冲谈了老人月前故去的悲伤。初三中午的我还在忙碌,父亲的电话通知我,让我尽快赶去医院。“大姑夫意外离开了”电话里的我莫名其妙,以至于生气的对父亲说“瞎说什么啊?”是啊!瞎说什么呢!新年三十初一都在我们家,几场团年饭我与姑父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最后一杯酒是深夜两点,也是最后一顿团年饭。我起身敬酒于姑父,祝贺道新年快乐,姑父开心的说:“我也祝福林林新年顺利,可得早点娶媳妇。”
谁也想不到相隔一天,再相见已是太平间白布盖身。精神已经崩溃的大姑连泪水似乎一下流尽,坐在长椅上失了魂。父亲告诉我姑父只是因为感冒针而丢了性命,粗心大意的医生没有做过敏检查,等到发现已然抢救不过来了。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全部情况的我,看着白布下满脸乌黑发青淤血流出的姑父,我怎么也不明白,只有几个小时甚至不到一顿饭时光,就让人阴阳相隔。姑父冰凉的身体让我想起小时候,为了去看被寄宿远方外婆的我,跑错地方打听很久找到我,身为教师的他给我带了几本新书。后来被舅舅姐姐们欺负乡巴佬,又来接走被打的我,安排新学校带我报名等等的那个长辈,这次真的离开了。看着刚刚离开的姑父,我想灵魂一定没有走远,最后再说句:“姑父,没有人做的酸菜面比你做的好吃。这下,真吃不到了!走好!”
自己已经习惯了,经历太多没有告别就离开的事。不能说习惯吧!勉强算上麻木了,过去曾经现在,死的死走的走,没有一次对我告别。每一次的离别总会让掩藏的心撕裂疼痛,然后用时间掩饰自己没事。连续两次的离开,对于当时的自己产生了害怕。我把那种不知所措的害怕告诉一个姑娘,关于她的回答我记不清了,现在回忆起来依旧充满了不知道哪一天谁又离开,或者也许我离开那种惊慌感。
以前写下过这么一段话:“成长是什么,小时候以为就跟电视剧那样,忙碌又精彩的生活。等后来才明白,成长只不过是不断有人接近你,温暖你,教会你很多事很多道理,然后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你。开始会不甘反抗,再到后来麻木接受,因为自己明白了,有些事你真的改变不了。”
我们终归会明白有些事实……有些人曾无话不谈,到后来无话可说。成年人的世界,离散真的太容易了,告别真的就像那种悄无声息的,人与人说断,我们也就断了。无论爱情亲情友情,离散是没有原因的。唉~回忆起来,原来有很多人已经离开了我。
如果可以,让我们彼此好好告别,再离开。我记得你可以,忘记我最好。
你说你好孤独
日子过得很辛苦
早就忘了
如何寻找幸福
太多的包袱
显得更加无助
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
跟不上你的脚步
干脆就说迷了路
干脆就继续麻木
对你有没有帮助
可以笑也可以哭
不一定要别人保护
不要让现实残酷
把你赶上绝路
你说你的感触
已经变得很模糊
想走的路还是有点凹凸
放弃了依附
一切都不在乎
眼看着别人的幸福还能怎么嫉妒——音乐《凹凸》梁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