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装订机坏了修,修了坏。
反反复复几次,它在我的眼中已经等同于废铁一块了。
即使以后工作需要,要强行使用它。我一定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一个大力报废了单位公共财务。
太脆弱,易受伤的,我不太敢去碰触。
我不太敢亲近小孩。
他们那么柔软,那么小一团。会哇哇大哭,又会甜甜的咧嘴笑。
笑得时候,我心里甜蜜蜜的。哭的时候,我也想哭,罪恶感爆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小时候带着表弟玩。他刚刚六岁,正是猫狗嫌的年纪。太淘气啦!
又要爬树,又要上车。
一会是奥特曼,一会是海盗。
拎着木棍,持着枪,“突突哒哒”的来和你战斗。
哄他去玩秋千,我正好歇歇屁股。
还没荡起来,他又去爬秋千杆子。去拉他腿,他挣一挣又往上爬。
到了顶端,做孙猴子搭凉眺望,手松了劲,滑了下来。
一个没护住,磕到了下巴,破了表皮,微微有些渗血。
“疼吗!?”
“不疼。”扁着小嘴,滋滋吸气。
“走,快回家。给你消毒!”
“嗯!”抱着你的脖子,垂着头。
到了家,姨站在门口,笑望着这边。
表弟挣了一下,滑下地。
张着双手,哇哇哭着,“妈妈,妈妈!”叫着跑向姨。
我目瞪口呆,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伤到了脆弱的小表弟。
表弟只是擦伤,没有大问题。但那以后,我还是挺怵的。
对于孩子,只远观,不近前。
妈妈也说我不亲孩子。
我说我不敢亲啊,怕给他弄哭了,你也知道我这没小劲的。
现在,哥哥姐姐们大多都结婚了,孩子刚稚龄。
眼看着小辈们有一个小排了。
我很苦恼。
我是要做威严的姨呢?还是可亲的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