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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全球因为“新冠”疫情,而更感受到“家/家乡”的温暖。
春节前夕,当我正在西安兵马俑旅游时,得知武汉封城,那一刻,相信“君问归期未有期”的心情充斥着每一个武汉人。第二天,我随旅游团到达大雁塔景区。才得知,大雁塔景区、兵马俑景区、华山景区已经封闭。全国的各大博物馆也相继关闭。
我当时在六朝古都西安(旧时称为长安),看着眼前的大雁塔,而不能进入景区切身感受它的真实。这样的经历,就让我联想到北宋诗人陈师道写的《绝句》:
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
正如他诗中所写,每个人经历的生活感受其实都是一样:
好书读来饶有趣味,却很快就读完了;好朋友很对胃口,却往往俗事牵绊,有约难来!怅然若失,莫过于此!
世间之事往往都是这样,十有八九不如意,而人生百年,能有几次开怀大笑呢?
大雁塔,一直都是西安讨人喜欢的景区。春日里跑跳着的小朋友放风筝,盛夏傍晚音乐喷泉的凉意,深秋清晨不远处师大附中的学生朗朗读书声,冬日雪后也就让西安变成了长安。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疫情的关系,让我提早终止旅行合同,结束了旅程。
“大雁塔始终是长安城最讨人喜欢的名胜,特别是春天。春风渐暖,行道两旁的槐树返青,在蓬蓬绿色里,桃花、辛夷,次第开放,连风也被染上花香。进士科考试凑在初春二月放榜,在跃跃欲试的春华中,功成名就的得意也翻倍。” 摘自北溟鱼《长安客》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论体量,论人才号召力,唐时长安要搁今天,也得跻身一线城市的行列。而那些慕名而来的有识之士,和今天奋斗在北上广深的年轻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本书中,讲述了我们熟悉的诗人: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元稹、柳宗元、刘禹锡、李商隐。
于他们而言,诗句曾经是用来炫耀才华,交换功名,铺展开自己人生地位与财富的筹码。
诗人们怀揣着梦想来到长安,要出名,做官,买房,甚至重振家国,成为时代的英雄。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都拥有卓绝的诗才,光明的未来仿佛触手可及。然而命运最叛逆,从不轻易满足人的心意。
本书集历史、传记、诗歌评论等多重元素于一体,是一本严谨的“史书”。本书内容没有过多的“野史”“段子”,有的,是完全还原的真历史。
或许你也是从小也是吟哦着他们的诗作长大。在孤独、彷徨、痛苦、犹疑的时刻,你也不知道为啥会从脑子里蹦出来“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辈岂是蓬蒿人”。
那些诗句已经是浸润在血脉里的文化基因,诗词是蛰伏在生命深处,却拥有能够挣脱现实力量的一种浪漫和诗意。
当我在读本书之时,经常会产生来到长安城的错觉。
在这静穆的夜色中,李白叹着气,杜甫在焦虑,王维想不明白为何又一次被抛弃,年轻的柳宗元、刘禹锡以为能够成为时代的英雄,白居易早已穿戴整齐准备迎接黎明时的皇宫城门,而李商隐正思念他曾经无话不谈的哥哥……生存、友情、家庭、梦想,这每一个词背后的故事足以让这些长安城里的年轻人手舞足蹈或垂头丧气。
我对这本书的喜爱,换句话说,我对西安/长安的喜爱,完全是出于我喜欢古文化。
我每每只要一看到雪景,就像诗人遇到大雪。我心中的书生气就出来了:
扬州就成了广陵,开封就成了汴梁;
洛阳就成了东郡,苏州就成了姑苏;
杭州就成了临安,西安就成了长安;
南京就成了金陵,北京就成了北平。
......
我生长在重庆,这座城市的历史脉络也是非常清晰。历史地位一样不可忽视。
重庆城有很多名字,前后有:江州、荆州、益州、巴州、楚州、渝州、恭州、重庆、雾都、陪都。其中用得最多的,时间用得最久的就是江州、渝州(简称渝)、重庆。
而如今,大众已把重庆、西安定义为“网红城市”。网红并非不好,而如果大家只知道这座城市的“网红”,却不知道这座城市更为悠久的历史,那就是不妥了。
重庆的“双重喜庆”、“重庆十七门”、“重庆言子”......
西安的“城墙”、“六朝历史”、“宫殿文化”、“皇陵文化”......
正如我年前去到西安旅游时,陈导说的: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
不带上海,不知道钱少;
不到成都,不知道自己结婚太早;
不到西安,不知道自己历史没学好。
北京的“城头”;上海的“人头”;天津的“码头”;南京的“石头”;河南的“光头”;海南的“浪头”;苏州的“桥头”;杭州的“丫头”;桂林的“山头”。
还有现今西安的“坟头”,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虽然西安的“坟头”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很多收益和回忆,但是古城根据新时代前进的需要,可难坏了设计地铁和修地铁的人们。
话说回来,其实这本书,吸引我的,不仅仅只有封面和书名,还有诗人们的经历。
李白、王维、杜甫、白居易、元稹、柳宗元、刘禹锡、李商隐,他们与长安的故事,都收录在了这本书里。
这本书可以说是“大唐版《人类群星闪耀时》”。用八个催泪故事,串联起大唐由盛转衰直至灭亡的一段历史。
还从诗人的眼里看见时代与命运,讲年轻人在大城市里的梦想、艰难和漂泊,那些不朽的诗篇来自他们无数欢欣和至暗的时刻。
当这本书刚上市的时候,作者北溟鱼就在豆瓣上写到:
长久以来,历史都作为一种道德训诫而存在。哪怕是在今天,市场上的通俗历史类读物也多要打着“兴衰成败历史教训”的牌子,带你发现“隐权力”,“血酬”。“政治史”成为装点玩弄权术的兴趣花边。要不然,是抖机灵讲段子,并且都半以“说书”+“点评”的方式展开,一本书只是一套文普类电视节目的替代品。仿佛文字只是口语的婢女,毫无自己的尊严。
近日全国多地连降大雨,雨,对于诗人,是有一种特殊情感的。
如果我现在是在长安~~~
长安的大雨天,我看着:
杜甫睡在青苔与积水里;李白困在翰林院的书堆里打瞌睡,金灿灿的宫殿仿佛近在咫尺,又远远相隔;小旅馆里王维正为少年时的诗作标注年龄,窗外慈恩寺里俗讲声嚣,他也许更渴望看一眼寺院墙上的丹青壁画;三十三岁的柳宗元在人生的顶点离开长安,走向崎岖;与他同时离开的朋友刘禹锡江湖漂泊二十多年后独自归来,只有玄都观的一树桃花依然为他开得灿烂;白菊花盛开的九月九日,李商隐只能在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友令狐綯家客厅屏风上题一首诗,怀念曾经的重阳节;中年白居易从梦中惊醒,慢慢想起来,这是挚友元稹去世的第八个秋天……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装着一个大唐,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至暗与欢欣。
一切都在流动着,喧嚣着,而我这名长安客,或许明日又成了他乡的客人。我在强悍的命运脚下,寻觅落跟的角落。毕竟,长的是人生。
我想念昨天,我想念故人。走在长安的大道上,从陌生的人脸上,我总能捕捉到故人的一个俩个气息。可是稍纵即逝,我对着空茫的世界,眼睛无法安放。
《长安客》的好,不在故事,不在遐想,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
“长安客”的妙,不在出生,不限地域,亦不是一两天时间就能到达此地。
长·安·客
每个字其实都是一段故事!
长安、大唐,永远会是每个文人心中的瑰宝!
我是小强,一个90后。
不是作家,不是新媒体。我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多美好或者多糟糕,我只是习惯用文字记录我生活的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