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梅子便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看,便见她说到“衍华哥”几个字时,脸上的颜色格外好看,眼睛里更是放起光了,于是便开玩笑说:“玲玲,你是不是也想把衍华哥抢到手呀?”
玲玲笑盈盈地说:“是啊!我早就想抢呢!把红缨姐吓的,都不敢叫衍华哥跟我说话!反正你想听的我都给说完,看你还能说啥?”顿了下又说:“走,咱先下去,把他们也问一下,看排啥戏好?咱今儿就开始排。等红缨姐回来了,叫她也对李珺瑶同志刮目相看!”说话间已站起身来,就要往石头下蹦。
梅子急忙把她裤脚一扯说:“不敢蹦!你看那底下是草,草底下可是石头浪。瑞年都不敢蹦,你还蹦?小心摔破相了,演不成戏可就不得了了!”
玲玲回头道:“你哄我吧?”
“好心当了驴肝肺!你赶紧蹦,摔着了可甭怪我没说!”梅子说着,丢开她的裤脚,将针别在鞋底上,将鞋底放进包袱里包好,提在手中,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沿着石台攀爬下去。玲玲便跟在她后面,也攀爬下去。
……大伙儿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该排什么戏,衍荣便说,要排戏的话,还是等红缨回来了再说。玲玲便颠头思谋起来,突然笑问:“瑞年,你屋也是从外地搬来的,是吧?”
瑞年道:“咋?”
玲玲道:“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的屋里是啥样子?为啥搬到石门沟来的?”
“我咋得知道?”瑞年摇了摇头说,“我爷跟我大平时又不提说。我也没问过。我只知道是修水库,都叫搬家了……”
玲玲道:“那你爷肯定知道,走,咱现在问他去。”
“你问这弄啥?”
玲玲道:“你想啊!咱要排戏,咋排呢?总的有个故事吧?咱石门沟大多数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没有啥人不知道的事,我屋虽说也是搬来的,可也没有啥故事。想来想去,就是瑞年屋里,肯定有一大堆故事。这回从县上走之前我就想,马老师能写戏本子,我为啥不能?所以,咱先试火一下。”
梅子笑道:“哎呀,我的妈呀!咱珺瑶同志才出去几天,一下子就变成弄大事的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能上电影呢!”
玲玲红着脸笑道:“梅子,你笑话我!我还不知道我几斤几两?”
衍荣道:“玲玲,我支持你!要帮啥忙了,只管给我说。”
玲玲正待说话,梅子却抢先说了:“衍荣,你可得好好支持珺瑶同志呢!要不,她就不给你当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