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分,不管任何天气闹钟都会如约响起,梦中的方怡闪电般的睁开眼睛,揭起被子笔直的走向卫生间,把高速旋转的电动牙刷塞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与睡魔做最后的吻别。
通常情况下,早餐会是一份刷满辣酱的鸡蛋饼,外加黑米粥或是白豆浆。到十点啃掉一个苹果,在午餐的间隙里还会喝两杯蜂蜜水。如果没空吃下午茶,方怡会扔给自己两颗红枣,需要加班的话就再扔三颗。
无论多晚到家,方怡都会仔细的卸妆,附上一张补水面膜。有时候还来不及撕下,就睡着了。
再这样的精心保养下,二十六岁的方怡和十九岁时看起来差别不大,一样的白纸肌肤,漆黑的眼睛,北境头对准时,表情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只不过舂日下绽放指头的花骨朵,与经理过雷阵雨的夏日繁花到底还是有一些差别。
比如,十九岁的方怡会冒着暴雨去采访,穿着滴水的衬衫写完一篇两千字的通讯稿而大哭一场。而二十六岁的她加班到午夜,也会存容得独自穿过冷柜般黑阴暗的地下通道,第二天豪无怨言的准时出现在班公室。
比如,十九岁的方怡会因为一个前台的刁难而感觉寸步难行。而二十六岁的方怡只用六小时就能把客户变成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