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下朵朵雪花,每朵都形态不一,但都各有各的美丽,只因每朵都经历了不同的冷暖。
天上飞过鸟儿,有的孤云野鹤般,有的三三两两,有的成群结队,但都飞翔于高空。
朋,古文中被写作“鳳”,像凤的形象。凤高翔时有多以万计的鸟群追随,因此用凤翔之形作为“朋党”的“朋”字。而友字, 字形采用两个“又”来会义,颇像两人交手相握,彼此友好。
朋友,是个最模糊的概念,颇让人不得其解。往容易里说,一起玩耍的同学算朋友,一起喝酒聊天的生意伙伴也算朋友,微信群里聊得欢的也要加个好友。往难里说,成人的世界里,有个真心的朋友谈何容易?有古训说,朋友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人品,终于慈悲。同时满足这么多要素和过程,谈何容易啊!
我曾经有过很多好友。人生的早期阶段,学前,小学,中学,大学,都有过特别要好的朋友,那时和伙伴们都对彼此非常真诚热心。这些朋友都经年不联系了,没有走在同一条带路上,鲜有交集,也没有多少联系的理由,但你心里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至少让你知道你在成长的过程中曾经不孤单。
人到成年,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放在了工作上去。有家庭的,都要把重心放在了服侍配偶与子女上。给朋友的时间和空间都被无限地挤压了。有什么事情,也都要独自地承受与面对,这也被当成了成熟的标志。成人都为自己配备了厚厚的盾牌,吐露心声可能有不可挽回的代价。有个朋友真的成了奢侈,但是有两件事情真让我受到了启发:
一个是富兰克林的Junto Club。1727年,21岁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创立了共读社(Junto),组织一群“志同道合的工匠商贩在改良社区时自我提升。”共读社讨论时事,并在费城催生出许多其它组织。共读社最大消遣是阅读,但图书昂贵稀少。社员建立图书馆,彼此共享资料,富兰克林写道:"既然图书常在我们探讨时引用,我提议聚会时收集些书,方便我们查阅;通过募集图书馆,我们应该、也喜欢留存它们,每个人都能参阅他人书籍,可以说人人共有所有图书。"这就使把同路而不同志的人过滤掉了。我想这就是雨后春笋般的网路社群的起源吧。
一个是孩子们被安排的一个任务:Brain Date。儿子和女儿都被安排定期找到一个人聊天,这个个人需要是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里的专家和特长者。我觉得这就是一种高效地交友方式的尝试。其实Mcholm Gladwell等人一直有这样的习惯:两个有见树的人就一个感兴趣的话题互相启发,各自取走自己的灵感。这也是一种新的友谊形式。
在这个数字化的年代里,特别是疫情下,我想友谊的形式在发生着变化。我特别欣慰自己的两个大孩子都有好的友谊陪伴着他们。我自己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些朋友可以交换兴趣与乐趣。
友,或助己,或悦己,或只是简单地聆听自己,不拘泥于形式。将来的朋友是什么形式,我拭目以待。但这不重要,我们需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