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草木年华》 No.2
一个人的厨房,两个人的晚餐
“两个人的世界里,属于彼此的最为有幸福感的画面是……”
我的答案:两个人的晚餐。
食物,让家有了烟火气,煮一碗粥,煲一锅汤,或是炒几样小菜,在厨房里悠悠散开的香气,让家漾着柔软和安宁。
夜晚,是和内心最近的时光,可以轻轻卸下为生活而奔忙的倦,褪去全身戒备的紧张。每当夜幕升起,华灯初上,两个人,早归家的那一个,总会亮起屋子里的灯,等另一个回来,等到了,就一起忙碌,为晚餐张罗。
先生不太挑食,无论煮什么,都不妨碍他认真去尝试每一道菜,然后说着不错,还行之类的评价。作为厨房的女主人,有时候觉得自己煮得菜确实色香味俱全,而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答着。气不过,就追问道:“哎!挺好吃的呀,怎么到了你这里,还是那么一句还行,还行。”每每那时,先生就会半含笑意半无奈地答“还行,就是好吃了呀!”“真不会夸人!”抱怨归抱怨,可心底还是满意的。我想,对于热爱烹饪的人而言,有人爱吃自己做的食物,就是一份莫大的幸福了。
因为热衷于试做不同的菜式,难免会有失败的大作,或是火候过了,或是味道过了,都是预见不到的意外。纵然如此,无论晚餐的菜式煮成怎样,先生都会同往常一样,认真用餐,认真说着不错,还行。那一刻,心底会由衷地升腾起片刻温暖,同苦共甘,用来比拟,毫无违和感。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和食物一起酝酿生活的日子里,读海子的诗,又有了更为切身的体会。两个人,对生活的热爱,要从关心食物开始,从仰望天空,眺望星辰开始。
― 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