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赶着国庆中秋双假期,又加上发小的婚礼。我回家了!发小的婚礼是十月一当天,想想我们还是孩子的日子,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我看着她从娘家被接走,虽然闹腾了一场,却还是颇有心酸。我们都笑里盈泪,心里的五色滋味更是滚滚翻涌。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时候一起上课,一起跳皮筋儿,一起表演节目,一起骑车放学回家,一起叛逆过的青春,一起不要脸的时刻,这些都有都有。怎么突然间,就结婚了呢?怎么突然间,就有一个人拥有了她,而她就拥有了一个家,拥有了一系列背负的责任。我们不还是个孩子吗?
婚礼极简单,是去男方的家里。赶上下雨,又紧着时间,也没有去公园录像。到了男方的村口边,鞭炮就开始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了。直到男方家的大门口,门口前面拉着一个长长的充气的横幅,上面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和新婚快乐。门前摆着两束紫色编织的花环,新郎新娘就款款地走过去。边走,旁边的人还喷洒着晶晶亮亮的热闹东西。一进去便摆了六个红色的塑料凳子,是给双方父母的。男方的伴娘准备了六杯茶,是让新郎新娘敬茶用的。新郎新娘先拜了天地,然后就去拜双方的父母,主要的就是改叔叔变爸爸,改阿姨变妈妈的小小仪式。
随后司仪就开始闹腾两位新人。我不爱热闹,又不喜欢繁琐,饿了,就坐到屋里吃饭去了。
吃完午饭,我绕着村子的田地溜达了两圈。玉米长得老高,一眼看不到尽头。凌冽的风吹得玉米杆子哗哗作响,有点耸人。
下午我和发小的娘家人就收拾收拾回家了。我们拿了小礼,这倒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就这样,她以后就会住在那边了。想到以后去她家她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子在家,想到以后难得见到她,心里就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我平常很宅的,可是现在好想去找她!
2.
透过我们家的窗外可以看到一颗大树。白天,它像一个巨大的馒头坐落在房顶上,风轻轻吹,它轻轻动。它摇曳着额头,鼻翼,甚至舌尾,像在诉说着什么。晚上,它又像一个黑漆漆的狮子头,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似的。这大概是一棵杨树,因为我本是近视的,看不太清楚。
近视的模糊倒不用我看清世界的本来面目。这或者可以让我更快乐一些。我有时躺在床上,望着那棵树,冥想很久,睡着了,又醒,醒了以后下床找点吃的或做做家务。在没有压力的制约下,我变得懒惰。我知道此时即开始,可我又在等待什么呢?人总有一个癖好,对现状永不满足。想过什么生活,在我;想吃什么东西,在我;或者想拥有什么,都在我。而我在得到时,却渴望拥有更多,或者是滟羡另一种生活。
我在陶醉,我在无病呻吟。
秋天的凉爽已渐渐上升,像含化了一块冰,透过血液和细胞,深入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我盖着被子还是感觉到冷。我忘记了自己姓氏名谁,就闭起了眼睛,把这几天的消磨通通吃掉。我停滞得写不出文字,临摹不出任何笔画,我的手僵硬了,嘴巴僵硬了,眼睛迟钝了,反应缓慢了。看着别人规整的拼搏,我想着要落魄。
阳光透不进窗子,天阴得有点古旧。鸟儿在窗外喳喳,苍蝇也在一旁嗡嗡,些许时候还瞧见了小老鼠,铮铮。我给自己的空隙已经很多了。在这随笔中,我始终看不清我自己。或许我有些虚荣,渴望着被注视,所以我才在别人的眼里挣扎了好久。
我没有畅快开来,但我必须记录。否则有一天我害怕我忘记了文字,甚至忘记了过往和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