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期《妻子的浪漫旅行》中霍思燕首次分享了她的产后经历,有些意外。
霍思燕回忆说产后第四天突发大出血,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医生当场就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当医生拿着一大沓单子让她签时,她已经心衰虚弱到快昏迷了。杜江抱着嗯哼站在旁边,她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狗血台词一样,她说:孩子还那么小呢。
后来签字、抢救、上机器,终于脱离了危险。“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是霍思燕醒来和医生说的第一句话,她说:那是我觉得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现在想起来所有一切的东西你都是很知足。
看她已经说得风淡云轻,但其实产后大出血异常凶险,它是导致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场外观察室里的杜江细说了当天的情况。霍思燕生嗯哼时,其实是一场非常顺利的剖腹产手术。突发性大出血后,他突然就感觉手术室里的气氛不太对,只听见主刀大夫说了一句:让她睡觉。
他说:当医生开始抢救时,刚开始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知道手术时间特别长,出了非常非常多的血,后来清点止血纱布时发现用了三十多块,铺满了手术室的地面。
触目惊心!
每一个生命的缘起都很奇妙,但每一个生命的降临都很不易。
当你耗光力气生下孩子,当孩子在你怀里大口吮吸时,你并不知道还有没有潜藏的危险会在前面等你,你更无法确知你是否能顺利化险为夷。
记得以前看汪小菲的《生于1981》,其中也有对妻子大S生子后的记录。
大S生下儿子后昏睡了几个小时,因为肚子剧痛而醒。前来的大夫说正在打的药是促进宫缩的,加速子宫收缩,能防止产后大出血。
看见老婆疼的汗如雨下,几近晕厥,无法淡定的汪小菲在咨询了医生朋友后,又找来医生查看。医生检查后找来麻醉师,给大S注射了一针麻药。可就在医生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她就开始剧烈抽搐。
书中记录到:我老婆整张脸都憋红了,她几乎已经窒息,气喘不上来。我赶紧去掰她的嘴,一方面怕她咬到舌头,一方面让她那口气出来。
当终于缓过一口气后,大S却短暂性失忆,不知道自己在哪,甚至不记得自己已经生过一个小孩。
“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了,登时抓住医生的衣服,急切地对医生喊:医生,我要死了,你救救我。我还不能死。你快救救我吧医生!”
治疗分析还在继续,当大S的情况稍微缓和平稳后,值班医生就陆续离开了。可是没过多久,大S再次抽搐,并且当汪小菲掰她的嘴时,发现她已经没呼吸了!
幸好他及时进行人工呼吸,当一口浑浊的脓血从大S嘴里喷出后,他这才把老婆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看多了女明星产后挽着老公在医院门口接受采访时的微笑、看多了女明星产后就迅速恢复腰身的纤细,很容易让人就忽略,其实每一个生命的诞生都是一场生猛的较量,每一个孩子的降临都是妈妈用尽了生命的力量。
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有多痛?
据说,医学上把人类感受到的疼痛分为十级,第一级为蚊子叮咬,第五级为用棍棒重重的打,第十级是母亲分娩。
另一种说法是,人体最多只能承受45单位的疼痛,而一个女人在分娩时所承受的疼痛是57单位。
那么剖腹产手术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一切问题?
不。
剖腹产手术是在半麻的情况下进行的,麻醉药只能阻碍产妇手术当时的痛感。可按压宫底时的酸爽、宫缩的剧痛、手术切口的隐痛会在麻药过效后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选择剖腹产手术的产妇在生下孩子后都会面临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再次直立行走。
当我们一岁左右挣脱父母的双手开始独自迈步后,二、三十年来行走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可是就在生子挨上一刀后才发现连坐起来都是无比艰难的事情。
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十月怀胎的如履薄冰、待产时的痛不欲生、顺产过程中的撕裂侧切、剖腹产术后的瘫软无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女人在生死边缘徘徊。
都说怀孕生子是一个女人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把生育的风险当成生命的必然,即便是人人颂扬的母爱伟大也美化不了分娩那一刻与死神最近距离的接触。
可以说,每一对母子都是过命的交情。
记得二胎早产后的第一个夜晚,我只能睡在医院的走廊上。当我意识不清昏昏欲睡时,当我被宫缩针刺激到面目狰狞时,我总是能听到另一边的几张病床上,准备顺产的孕妇疼痛的哭声。
那一声一声的哀鸣,夹杂着不知哪家夜醒小儿的啼哭声,回荡在我耳边。
我的孩子也开始啼哭,可是我一丁点翻身的气力都没有,我喊住在病房间来回奔跑的护士,请求她帮我好让我给孩子喂奶,可是护士告诉我实在没有时间,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总是能想起那个夜晚,我在剧痛中无能为力、等待天明。
纪录片《生门》的导演陈为军曾感慨:都说生育是两个人的事,是老公、老婆的事,其实不是。真正面对一切的,是女人。
女人自带天生为母的光环,无论是否因爱而生,怀里这个小小的孩子都是女人拼上勇气、豁出性命、耗尽力气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