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层面的东西比心理层面的东西好推断。
这本书虽以第一人称来写,但从加贺(刑警)和野野口(犯罪人)的告白中交叉切入,使这本书显得立体,没有那么直观,惊喜藏在书中。
第一话是从野野口的告白切入,描述日高(被害人)是一个当红畅销书作家,住着豪宅,拥有一般人羡慕的生活和工作。日高有些自负,总是高人一等,把别人的私生活当作素材来写,抛开他的职业--畅销作家,是不会让人愿意交朋友的一个人。这是野野口带给我的日高的形象。
《恶意》与《嫌疑人》逻辑规划的不一样,在这本书很前置的时候,日高被害就已经交代清楚了,并且在第二话加贺简简单单地侦查下,野野口也被发现是此案的嫌疑人。随着加贺寻找野野口的杀人动机,此书才正式切入此起彼伏的正文。
我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总喜欢拿对错去评论身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要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像加贺一样,就算找到了凶手,找到了物证,还是要知道杀人动机,才罢休给自己一个真正结束的理由。所以我能理解加贺的举动和东野圭吾煞费苦心去写一个这样热爱自己职业的警察。第二话中,加贺证实了野野口就是杀害日高的凶手,野野口却是露出一丝微笑,要求自己来写口供。于是就有了第三话,野野口手写的口供。
野野口自述,自小就是和日高是好朋友,两个人都有着变成作家的梦。长大后,野野口爱上了日高的妻子,并有了想要杀害日高的心机,不巧被识破。于是,日高一直威胁野野口,要求对方做自己的影子作家。读者一定会觉得日高很可恶,这样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还要这样强迫别人去做。忍不住感叹日高正如如今大多公众人物都是有着多重人格,野野口也是少为人见的懦夫!在我读东野圭吾的《虚无的十字架》这本书时,我有一个很偏激的观点--所有杀人犯都应该以命抵命或者至少过上痛不欲生的生活,这样才会对得起那些遗族。但野野口的自述,秒秒推翻了我的这个观点,我开始同情和可怜这个杀人犯,他真的受了太多的痛苦,毕竟是日高错在先。
读到书中一半,我都不认为这本书主要写作目的是什么,可能东野圭吾只是单纯的想再写一本杀人小说。但也是加贺的敬业,把我从野野口的意淫中带了出来。真正的杀人动机如下。
野野口从小就是一个阴阴沉沉的性格,不喜欢自己的城市和学校,极度地自卑和怨恨。也是因为这个体质,从小就是被欺负的对象。而日高相反,非常阳光友好,他一直尝试着帮助野野口走出自己那个自卑/不平衡的世界。渐渐地,日高变成了被大家欺负的对象而野野口懦弱加入了混蛋的队伍。野野口的杀人计划,早就安排了好久好久,因为妒忌日高成为作家,拥有自由和较为向上的人格魅力。书中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恩德会招来怨恨。由于老天的不公平,心理不健康的人总会觉得幸福的人越来越幸福,富有的人越来越富有。所以野野口编了一大堆日高威胁自己做影子作家、野野口爱上日高妻子这些虚无的口供。在野野口的心里,他要把日高杀死,并把死者的名誉降到最低,这样才能抵消自己心里的怨恨和不平衡。
你知道,人一生是在和谁比赛吗?我认为是自己。
你认为,一个人应该为自己期望多少?我认为三成的期望就够了。
你认为,你没有过这样的恶意吗?除非你心里没有想要变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