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的春风,抚在银杏树和桃枝上,瑟缩了整个冬季的小淘气们,大着胆子往外挤,非得让人瞧见谁是第一个。反看空无一物的湖面,显得空寂得多,冬日里凝结的湖面悄没声息的化了、散了,昨日瞧着还结实,今日却是一碰即碎。还记得逃不过被困在湖下冰窟里的锦鲤,一个冬季过去,不知道是否还在湖底嬉戏。
春天是个多情的,又是个长情的,总能让人惦记整个季节乃至四季,不是有句话叫做四季如春,是有多么喜爱春才希望四季皆是春呢?可是,春天的脚步来得缓,却去得急。
暗夜里的凉风破带着冬日里的余温,总叫人忍不住颤抖几次,又抱怨几次“怎么这么冷啊?”好似,春天也不去众人以为的那样舒适。自然,这样的想法并不存在与那些入夜与被窝为伍,与周公会谈的,有的不过是我这样暗夜里清醒自然的。
我好像心,乱了,梦亦乱了。因为凉,因为春天,因为暗夜,亦或者因为一个未可知的缘由?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看来,是真的乱了!只是光阴滑走,徒留这慌乱。
我独自守在暗夜里,握紧手里还算温和的茶杯,里面的花和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冲又重活了一次。瑟缩在暗夜笼罩的一角,手心传来茗茶渐渐微凉的触及。
忍不住问夜,你怎么困住了我?问题如同跌落湖面的柳叶,激起阵阵涟漪,扩散后再消散。只是暗夜不是湖面,竟是连一丝涟漪也瞧不见,只留给我空洞的夜色和远处传来的呼声。
夜答我的,是无尽的漫漫长夜,还有我心里早已解不开的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