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租房里有小虫子。它们会在地上爬。我看不到它们的踪迹,但是我每天下班回家都会拖一遍地,这些虫子就像被拖去了哈利波特的隐身衣,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了。它们往往还会爬动。
它们有硬硬的壳,用指甲一戳就憋下去了,也就死了。就像芝麻粒。
总觉得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个虫子的巢穴,有一只母虫子在产卵,孕育着数不清的幼虫,每天对我的地板发起一轮攻击,就像是人体感冒时候分泌的鼻涕,好像用无不尽的样子,永远也没有完结。我知道这个比喻还是有点不是很恰当的,我本来想说的是精液。
我会在我的床单上发现虫子被肢解过的尸体,我不太了解虫子的构造,哪怕我去了趟日本东京,去了一家美术馆看了虫子的展览。里面讲的很多,应该也很详细吧,可是我不懂日文,英文也不好。我看不懂。假设我看懂了,我估计也不会去细看文字,因为相比起细小又缩在角落里的文字,我的关注点更多的是放在那些个好玩的装置上面。装置本身的话语权大于那些艺术家为它的装置所强加的说法。就像建筑作品比建筑师的理念来的更加诚实。
这次,我真的要睡了。